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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御剑录

第23章 襄助英杰

沧海御剑录 鹿梦令 7201 2021-01-04 09:03:20

  离开古镇后,阳川海想着敲钟老者之托,以及寻找“六指怪医”叶无边之事,便和柳晓然继续沿途向北而行,两人此时情意已深,所以一路上自是欢声笑语不停。走了十多日,这日来到一个小镇。见前方有个客栈,两人便商议着去那里歇歇脚。

  走近之时,突然听到客栈北面有铿锵叮当之声,似乎是武器交碰。阳川海循声望去,见客栈旁边的竹林后,有一群人正刀剑相加斗得厉害。阳川海以为是江湖帮派厮斗,便不想去掺和,带着柳晓然往客栈里头走去。

  此时,突然打架处传来几声叽里咕噜的喊声。阳川海听不懂那些话语,好奇道:“似乎不是汉人的话?”柳晓然皱了皱眉头,用腹语道:“是八思巴文。”阳川海一脸不解。柳晓然又用腹语道:“就是蒙古语。”

  阳川海眉头一皱,道:“那些人里头有元人?”柳晓然颔首。她自幼酷爱看书,更习得多种语言,此番听得认真,自然是不会有错。

  阳川海当下走近那竹林,凑近了再看,这一瞧之下,他马上心中不平起来。只见竹林后的一块大空地上,十多个元兵正在围攻三个汉人。那些元兵都是盔甲披身,手持利刃,个个身手敏捷,看上去都是擅斗的精兵。而那三个汉人则装束和普通黎民无异,其中一中年男子身着白衣,右臂布衣有一滩血渍,看来已然受伤,另两人则拼死杀敌,将那受伤的白衣男子护住,唯恐他再受伤害。

  阳川海见状,立即轻声跟柳晓然道:“然妹,你先去客栈里头等我。我办完事就来。”柳晓然知道他想脱手襄助,会意所在了颔首,用腹语道:“阿海,你要多加小心。”说完,她便离开了竹林。

  阳川海等柳晓然走进了客栈,当下拔出长剑朝那些元兵走去。此时,那个受伤的白衣男子见形势危急,高声道:“你二人快走,不要管我!”他的两名同伴并不说话,咬紧牙关,挥舞手中兵刃继续拼死搏杀。那些元兵见稳操胜券,当下先是做好围捕之势,然后加紧进攻,步步逼进那受伤的白衣男子。带头的高个子元兵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还将枪尖指向那受伤的白衣男子,嘴里高声喊叫着什么,看得出来,那个白衣男子是三个汉人中的重要人物。

  阳川海眼见三个汉人撑不了多久,当下跃入竹林,长剑一挥,朝那些元兵攻去。那些元兵没料到后头有快剑袭来,有几人赶忙转身反抗。如此一来,那三个汉人所受之围迫攻势马上有所缓解。

  四五个元兵上前围住阳川海,长枪短刃一起往他身上招呼,这几个士兵虽然体格魁梧,但要论真实武功却又算平平。阳川海使出沧海剑法,逐个击破,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有两个元兵倒在他的凌厉剑锋之下。带头的高个子元兵见状,一脸气急松弛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嘴里喊叫着,将枪尖指向阳川海,于是,又有几名元兵手持武器向阳川海攻来。

  那受伤的白衣男子看了一番场上形势,高声向阳川海道:“这位少侠,擒贼先擒王,可将那领兵之人先拿下。”

  阳川海一听,觉得甚是有理,当下凌空跃起,避开身前的几个元兵,朝那领兵的高个子刺去。那高个子知道阳川海剑法了得,当下心中一惊。他乘阳川海身子悬起尚未落地之时,将手中长枪一挥,照着对方脚上扫去。阳川海岂能给他有乘之机,当下借势一用力,身子蹿高数尺。那高个子刚刚全力一击,身子前倾,脚下不稳,已是破绽大露。阳川海全身运气,一招“飞鸿戏海”直袭向对方。那高个子武功远不如阳川海,何曾见到如此精妙剑法,自然是躲闪不及,只听噗呲一声,左臂被阳川海的剑尖扫中,马上疼得他高声喊叫,纷歧会儿,殷红的血从残损的盔甲破洞处流了出来。

  其他元兵见状,赶忙过来护卫。那高个子一脸惊慌,他环视四周,见已经有多名士兵受伤,料想再打杀下去只会折损更多的士兵,便高声喊叫了几句,掉头往竹林外走去。众士兵听到领兵之人的命令,当下也不恋战,组成兵阵,徐徐退却。

  待得元兵们快退出竹林,阳川海才松了口气,他将手中之剑放下,背朝元兵走向那三个汉人。此时,有个汉人瞪大眼睛急声喊道:“小心冷箭!”阳川海马上觉得不妙,想要举起手中之剑,已是不及,他只得顺势一个侧身,但一枚飞来的短箭照旧射中了他的肩膀处。所幸那箭头有些歪了,所以没有完全没入肩膀的肉里头,因而伤口较浅,但照旧有血流出。

  那三个汉人赶忙持剑上前护住阳川海,朝着竹林外的元兵们大叫:“可恶的小人!”他这几声大叫颇有气势,那些元兵听了马上又退却了几大步。领兵的高个子见阳川海中箭后并没有倒下,料想箭头没有射中要害之处,便叹了口气,掉转枪头带着士兵们快速退却。

  一会儿,那三个汉人见元兵消失的没了踪影,这才送了口气。那受伤的白衣男子走到阳川海身前,道:“这位少侠,今日多谢有你相助!我等三人才躲过一劫。”

  阳川海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您言重了。”他见那受伤的白衣男子相貌堂堂,身材魁伟,虽然已至中年,但皮肤白美如玉,眉清目秀,心中不由生起一番敬意。

  那白衣男子检察了一番阳川海肩膀的伤势,跟身边的人道:“快拿金创药来。”他旁边一人赶忙打开肩负,取出一瓶金创药。那白衣男子帮阳川海上药,一边道:“幸好没射中骨头,但似乎有一条经脉外沿伤到了,照旧得过几日才气痊愈。”

  阳川海笑道:“那不碍事,也就几日而已。”他见白衣男子右臂布衣有血渍,道:“这位年老,您也受伤了,照旧赶忙清洗伤口敷药吧。”

  那白衣男子微笑着颔首,便也坐了下来。身边那两人上前资助,擦拭伤口,帮他上药。

  阳川海道:“晚辈阳川海,请问三位为何在此处被元兵追杀?”

  那白衣男子笑道:“我等三人今日被阳少侠所救,自然未便隐瞒。”他顿了顿,道:“实不相瞒,在下文天祥,字履善。”

  阳川海一听“文天祥”这三个字,心头大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身边一个汉人微笑着向阳川海道:“阳少侠,你今日所救,正是我南宋的右丞相啊。”

  阳川海一听,赶忙起身欲施礼。文天祥伸手制止,道:“阳少侠,你受伤了,有所未便,这些繁文缛节,免了免了。”他脸带微笑,眉宇间舒然清朗,虽双目炯炯有神,但自有一种差异凡人的平和之感。

  阳川海早就闻得文天祥的台甫,今日这一番遇见,心里自然是激动不已。但他看了看文天祥身边的两个随从,心中难免有些疑问。

  文天祥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笑道:“阳少侠,你是否好奇我为何会在此地?”

  阳川海颔首,轻声道:“正是如此,世人和元兵皆知文右丞相在广东辅佐赵昺天子抗击元兵,所以今日在这江西境内遇见丞相,在下颇感意外。”

  文天祥道:“我此番来江西,确实少少人知道。我们乔装妆扮,想潜入此地,招募戎马一同抗元。没想到遇到刚刚那群元兵,遭遇仔细盘查,故有刚刚之险。”身边一人增补道:“阳少侠有所不知,文右丞相以前在江西多年,曾司职同都督一职,掌管江南西路多路戎马。”

  阳川海一听,蓦地明白。他以前也听说过,数年前文天祥曾在江西抗击元兵,颇有声望,四周的分宁、武宁、建昌三县好汉,都派人到文天祥军中接受调遣并参战。因而江西之地多有文天祥的旧部下,他此番乔装妆扮暗潜来此,定时想召集旧部,多聚集一些抗元力量了。

  阳川海躬声道:“丞相为国为民,实在让小生佩服!若有军机大事,还请速速去办,有需要在下之处,请尽管付托。”

  文天祥点了颔首,道:“阳少侠深明大义,且有侠义心肠,我大宋有你这等英杰,吾心甚慰。原来想与你好好泛论一番,但我等尚有要事要办,恐怕只能就此别过了。”他站起身,道:“此地不宜久留,阳少侠你也需尽快离开才是。刚刚离去的那些元兵定会去调派大量军力前来的,此地甚危!”

  阳川海颔首,道:“丞相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叫了同伴,尽快离开。你们请先上路吧。”

  文天祥拍了拍阳川海的肩膀,道:“无论如何,今日多亏了阳少侠!大恩不言谢,我文天祥记下了!”阳川海听到此言,心里不由英气顿生,觉得自己能遇见文天祥这样的盖世英杰,还能听其从口中说出谢谢之言,心中蓦地澎湃不已,当下抱拳道:“丞相多保重!诸位多保重!”

  文天祥和两个随从见时间不早了,于是深情地看了看阳川海,拱手离别道:“多保重!”说完,三人转身往前方的一条小路走去,纷歧会儿,身影便消失在草丛之中。

  阳川海见他们走远了,心中感伤不已。他想起此地不宜久留,于是飞身往客栈奔去,随后带着柳晓然,朝着另一条路急遽离去。

  赶了约一个时辰,两人来到一个大湖边,阳川海预计那群元兵无法追来了,才停下脚步。他见柳晓然气喘吁吁,娇美的脸庞红中透白,心中有些愧疚,道:“然妹,今日这般劳累奔忙,辛苦你了。”柳晓然一笑,用腹语道:“阿海,莫要这么说。能和你一起这般行走江湖,我很是开心。再说了,你这一路北上,也是替我寻医治疗哑疾的。”

  阳川海听了柳晓然如此贴心的话语,心中的愧疚马上少了许多。他从肩负里取出干粮和水,递给柳晓然,问道:“然妹,我发现你能听懂梵语、蒙古语,而且精通琴棋书画,很是聪慧博学。真是羡慕你!”

  柳晓然赫然一笑道:“想不想知道我为何能懂这些?”阳川海赶忙颔首。柳晓然用手捋了一下乌黑秀发,用腹语道:“我以前常在别人家中做婢女,厥后遇见一个女主人,她通晓梵语、蒙古语、女真语、波斯语,好生厉害。平日里无事之时,她就教我这些语言,让我每日帮她誊录经书文籍,时间一久,我也明白了许多。所以刚刚那些元兵一讲蒙古语,我就听出来了。”

  阳川海脸上露出佩服神色,道:“你这女主人可真是厉害,你也算是聪慧过人,否则也学不了那么多语言。”

  柳晓然继续道:“那个女主人还精通琴棋书画,也时常教我些入门之法。她家里有间大书房名为‘回去来斋’,里头有许许多多的书籍古典,我有空了也会拿出来翻阅,刚开始觉得枯燥,厥后渐入佳境,也是乐在其中了。”顿了顿,她又道:“那女主人对我很好,可惜她命运多舛,身体虚弱,不到四十就染病离世了。我经常还会想念起她。”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阳川海听到此处,也是缄默沉静了一会。他看着柳晓然,道:“现在我觉得其实该谢谢马普。”

  柳晓然听到“马普”这两个字,眉头马上一皱,问道:“为何这么说?”

  阳川海道:“如果那日不是他将你强行留在凌波堂,我或许这辈子都和你说不上几句话,更不行能这般机缘巧合的和你一起行走天涯。你说,我是不是要谢谢马普?”柳晓然听了,方明其理,不由一笑,道:“阿海你真是讨厌,居然替那个坏蛋说好话。”她轻嗔薄怒的样子很是可爱感人,阳川海看在眼里,爱怜无比,心中怦然一动,不禁去牵她的小手。柳晓然安平静静地坐着,也不把手缩回,眼光怯怯地看向别处,只是脸上娇羞泛红,更显娇媚感人。

  阳川海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然妹,你喜不喜欢我?”

  柳晓然深情款款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她用腹语道:“如今,这世上就只有你是我可以依靠的人了。我怕我也离不开你了。”

  阳川海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轻轻在自己脸上抚摸,觉得阵阵温热从她手上传来。柳晓然道:“要是未来另外有个女子,美貌、家境都胜于我,也像我这样待你,你会不会也待她好?”

  阳川海一听,立刻摇头,正声道:“我只希望今生今世和你在一起。”

  柳晓然听了,心里顿觉的无比甜蜜,她心想:“相信阿海他永远不会对我亏心的。”于是开心地把头靠在阳川海的肩膀上,这一靠恰好触碰到阳川海受伤之处,他顿感剧痛,不由发出“嗯”的一声。

  柳晓然心中一惊,问道:“你伤口还很疼吗?严重吗?”阳川海笑道:“只是轻伤,不算严重,不碍事,几日就好。”

  这时,突然从劈面的湖畔传来一声哈哈大笑,有个阴戾声音飘了过来:“好一对你情我愿的江湖情侣啊,看得我可真是羡慕得紧啊!哈哈!”

  阳川海抬头一看,心头一惊,那哈哈大笑之人正是“黑掌鹰王”王不归。只见他一人站在劈面湖畔,高声道:“姓阳的,我们是冤家路窄啊,今天又遇见了。我听说那火龙石秘图在你身上,乖乖交出来,我今天或许就饶了你。”他边说边看看四周,计划寻一个木块,作为飞渡大湖的落脚借力之物。他和阳川海隔着一个大湖,湖面宽七八丈有余,他虽轻功高明,但也无法一下子飞渡湖面,需要落脚借力之物。

  阳川海心中暗道不妙,他近来武功虽然有所精进,已能打平“冷面书生”司马岩,但自忖跟这“黑掌鹰王”比,照旧逊色于他。而且自己肩膀受伤,行动难免未便,于是不敢大意,轻声对柳晓然道:“然妹,你先沿着山道旁的那个小路跑去,我一会儿就赶来。”柳晓然知道自己不宜呆在这里,那样反而成为阳川海的累赘,当下用腹语道:“阿海,你多小心!”说完,也不二话,急遽沿着山道旁的那个小路去了。

  此时,大湖劈面的王不归找到了两块稍微大块的废弃木头,便拿了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真气,将一块木头抛向空中,然后准备施展轻功从湖面上飞纵而来。阳川海见状,心知断不行让对方如此轻松的飞过湖面,他灵机一动,想起玄阳掌的“云出无心”这招有隔空运力的气势,当下不假思索,将全身之气力凝聚于未受伤的左臂,然后以意导气,奋力朝着王不归扔在空中的那块木头劈去,只听“砰”的一声,那木头马上被玄阳掌力劈碎成了木屑,风儿一吹,散落于湖面。

  王不归见状,倒抽了一口气,暗道:“玄阳掌果真名不虚传!这一掌虽是隔空劈来,但威力不行小觑,刚刚它要是打在我身上,不是断筋就是伤骨。”当下他不敢大意,突然往北疾跑数丈,然后将剩下的一块木头抛向空中,再次准备施展轻功踏木渡湖。

  阳川海早有预防,全神贯注盯着王不归的一举一动,见对方身形移动,他也迅即移动身形,待得那块落脚借力用的木头扔在空中,他又是全力一击,使出玄阳掌劈向那块木头,只听“砰”的一声,那木头又被玄阳掌力劈碎成屑,随风四处飘散。

  王不归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落脚借力之物都被劈碎了,气急松弛的跺了跺脚。他知道从湖面飞渡已往是行不通了,于是瞥了瞥四周,见大湖的南面有个小径,虽然绕弯,但可以直达阳川海所站的湖岸。他寻思:“我绕个弯路已往,需多花一点时间,那小子肯定就先跑了。但我轻功远胜于他,纷歧会儿就能追上他,况且他有个不会轻功的女伴,他们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心念至此,他便用手指了指湖劈面的阳川海,道:“你小子等着,一会儿逮到了你,我再好好跟你算账!”说完,他飞身朝南面的小径奔去。

  阳川海看了看湖泊地形,知道对方想绕个弯从陆地赶过来。当下不敢怠慢,赶忙施展轻功,沿着山道旁的那个小路追赶柳晓然去了。

  纷歧会儿,阳川海就追上了柳晓然。两人携手急遽前行,约半盏茶的时光,那王不送还没追到。但阳川海不敢大意,他知道王不归江湖人称“黑掌鹰王”,轻功绝非浪得虚名,一旦被其追到,今日定是凶多吉少。于是二人不敢停下歇息,继续前行赶路。

  没多久,两人来到一堆大石头前。那些石头很是巨大,摆放的犬牙交织,看上去有些奇怪。柳晓然看了几眼,放慢了脚步。阳川海见她停下来,有些焦急道:“然妹,你是感应累了吗?”

  柳晓然摇摇头,继续审察着那堆大石头,像在思索着什么。阳川海看了看后方,见数十丈之外的斜坡之下,有些小树在摇晃,他料想那些消息可能是王不归搞出来的,如若真是,那纷歧会儿他就会追到。阳川海道:“然妹,你还能再赶路吗?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柳晓然用腹语道:“阿海,这是个石头阵!”阳川海好奇道:“石头阵?”

  柳晓然颔首,道:“你看,这有三个缺口,旁边只有一块石头。我以前在女主人的家中看过一本古代阵法古籍,所以认得出来这就是个奇怪的石头阵。”

  阳川海惊奇道:“这里荒山野岭的,有谁会在这里摆一个石头阵呢?”柳晓然摇头,道:“这我就不懂了。”顿了顿,她道:“这还不是一般的石头阵,这居然像是八阵图!”她瞪大眼睛,端详一番道:“你看那些中等巨细石头的方位,按遁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变化无端,可比数千精兵。”

  阳川海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先进入这个石头阵躲避那恶人?”柳晓然颔首,用腹语道:“我看可以进去。一般人进去之后,一两日之内是走不出来的。”

  阳川海问道:“那你能走的出来吗?”柳晓然颔首道:“我明白一些阵法,这个石头阵应该就是按八阵图的章法部署的。从休、伤、惊门入则伤,从死,杜门入则亡;从景、生、开门入则安,破法是从生门入,景门出。”

  阳川海一听,心中大喜。因为他知道就算往前赶,也没多久就会被那王不归追到,不如进入这个石头阵中,或者可以困住他,或者石头阵有另一个出口可以带他们二人逃离此地。

  阳川海道:“然妹,你若有掌握,那我们就进去吧?”柳晓然颔首,伸手握住阳川海的手,用腹语道:“进了这石头阵,方位扑朔迷离,你一定要握紧我的手,不能离开我半步!”

  阳川海听的明白,便点了颔首。当下柳晓然牵着他的手,进入了石头阵。两人亦步亦趋,格外小心,进去阵中走了数十步,只见四周石头堆叠,各高五尺,幅员十围,布如棋盘。柳晓然用腹语道:“确是八阵图!你看,到了里头这石头阵又有所幻变,变化为洞当、中黄、龙腾、鸟飞、虎翼、折冲、连衡、握机等八阵。”阳川海不明其中玄机,听的云里雾里,只是紧随着柳晓然谨慎前行。

  这时,石头阵外传来一声大叫:“臭小子,你们以为躲进石头堆了,我就不知道是吗?”正是王不归的声音。柳晓然微微一笑,用腹语道:“阿海,你可以发声一下,引他进来。”阳川海会意,当下放开嗓门,朝着外头喊道:“王不归,我们就在里面,你敢进来吗?你若敢进来,我就用石头砸你,砸得你鼻青脸肿,让江湖人讥笑!”

  阳川海这激将法倒是很奏效,那王不归一听,马上哈哈一笑,道:“难道我还怕你用石头砸我?你给我等着。”说着他纵深一跃攀上一块巨石,俯瞰一通,然后跳入阵中。柳晓然料到那恶人已经入阵,当下用手指头压住嘴唇,示意阳川海接下去不行作声。阳川海会意,轻轻颔首。柳晓然看准方位,蹑手蹑脚地手牵着阳川海往前继续走去。

  王不归进入石头阵后,四周环视,搜寻阳川海下落,但并没看到踪影。他见前方的石头堆有气如云,从内而起,觉得有些惊奇,暗道:“这莫非不是石头堆,而是什么奇门阵法?”这时突然狂风大作,一霎那,飞沙走石,遮天盖地。王不归被这么一弄,眼睛有些睁不开来,心中惊慌,生怕阳川海从暗处飞剑偷袭来,于是慌忙往退却了许多步,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一个暗门。一会儿,四周怪石嵯峨,横沙立土,重叠如山。不时还传来江声浪涌,犹如剑鼓之声。王不归马上大惊,急遽想要转头离开,但是见四面八方都有门石,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看似条条通达,竟然是无路可出。

  这边柳晓然和阳川海见王不归被困于阵中,便乘机夺路而出。柳晓然牵着阳川海,七拐八弯,从景门出了石头阵。两人不做停留,迅速沿着山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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