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笙这话轻轻冷冷,让宁蝶衣整小我私家都僵在原地,如遭雷劈。
就连原本在树上看戏的苏氿,闻言也是瞪直了眼,直接把手上抓着的手腕粗的枝干给掰断了。
“谁!”
白苓笙冷冷朝树上看来的同时,掌中一团灵力也袭向了苏氿所在的枝干。
苏氿拎着灼灼翩然而落,一袭红衣似血,绝艳不行方物。
她稳稳当当落在了白苓笙和宁蝶衣面前,丝毫没有偷听被发现的尴尬,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抚着灼灼的皮毛道:“七公主,白令郎,我乃泠音郡主苏氿。”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此言一出,宁蝶衣和白苓笙脸色都是一变。虽然在看到这少女一袭红衣,怀抱火狐时已经有所推测,当听到她亲口认可,照旧难免一惊。
惊讶事后,宁蝶衣和白苓笙面上都浮现了些许尴尬。
尤其是宁蝶衣,想起适才自己说了那么多苏氿的坏话,结果这些坏话都被正主给听到了,更是窘迫得面红耳赤。
白苓笙冷冷看着苏氿道:“偷听他人对话,这即是苏家的教养吗?”
苏氿却是悠悠道:“白令郎此言差矣。苏家没有教养一说,我爹苏牧戍边多年,哪有时间教养本郡主?若非要说教养,白令郎不妨去问皇上?究竟本郡主是在皇上身边长大的。”
白苓笙一噎,竟是无言。
宁蝶衣看着苏氿娇艳绝美的面容,眼中满是警惕,道:“苏氿!你不要肖想白苓笙,他是本公主的!”
白苓笙皱了皱眉。
苏氿轻轻瞥了宁蝶衣一眼,又看向白苓笙意味不明道:“哦?七公主莫不是忘了适才白令郎说,他好男风?”
一提到此事,宁蝶衣就面如菜色。
白苓笙对上苏氿的杏眸,不知为何,总有种被看透的感受。
苏氿略带深意地看了白苓笙一眼,便直接离开了。真是没有想到,白家令郎竟然藏有这么大一个秘密。
宁蝶衣就这么苏氿走了,急了:“苏氿!白苓笙的事你别乱说!”
白苓笙好男风之事若传出去,杏陵肯定哗然。她父皇和母妃也定不会容许她嫁给一个好男风之人。
苏氿闻言只是挑了挑眉。这宁蝶衣比起宁露薇来说,也太嫩了,或者说被蓉贵妃掩护得太好,以致心思如此单纯。
白苓笙既然要用“好男风”这个借口拒绝人,怎么可能只让她们二人知晓?
想必回杏陵之后,白家令郎好男风之事便会被传得沸沸扬扬了吧。
听说这白苓笙虽然病弱,但却挺多杏陵女郎都仰慕于他。啧,这下可要碎了不少芳心啊。
且不管宁蝶衣与白苓笙如何,苏氿在山林中走了没多久,就感受到了异常。她脚步一顿,抬头看去,透过遮蔽视线的枝叶,她看到有成群的鸟兽飞过,朝着一个偏向而去。
她对声音极为敏锐,现在站在此处闭目聆听,远远地便听到了无数妖兽嘈杂骚动的声音。
除却这远远地嘈杂声外,她还听到了一些打架声和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