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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凤出关

第十七章、袒露(下)

天凤出关 英俊的秋天 2628 2021-01-18 12:08:25

  也就是十几天前,确实正合她变化的时间。

  “那么,前些日子,你们巡夜的时候,没有发现秦大娘子的房间里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吧……”年长的想了想恍然道,“哦,似乎前些日子巡夜的人都辞工了。他们离开前什么都没说,所以有什么消息,我们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那些连夜辞工的人,都曾在秦大娘子的房间四周巡留宿?”

  “是啊……”那个仆人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她……是不是被什么工具缠上了?”

  燕祁云没有回覆他。鬼神之说他是向来不信的,所谓妖邪谜案,到最后都不外是人在搞鬼。他已找时机问过了秦妙娥家里所有的下人,他们的回覆跟这两位大同小异,看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线索又断了。

  不多时,田主从县衙跑来向他回禀:“祁云,少琛说,不是。”

  不是的意思很简朴:申虹看过了,这个变了面貌的“秦妙娥”不是他的旧相识。

  虽然,这也只是燕祁云的一个怀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原来的主人而不被人发现,这种高明的技巧唯有前朝东风楼里的杀手才做获得。而现在,申虹否认了这一切,在江湖派别凋零的当下,燕祁云是真的想不到会有什么人能做出这些事来了。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

  秦妙娥的马车就跟在田主身后,徐徐往家赶。燕祁云让了路,闪身躲到暗处,却见那秦妙娥先下了车,随后指使下人又从马车上抬下了一小我私家。

  那小我私家,正是看起来昏厥不醒的林墨。

  燕祁云背上被人一拍,回过身,撞上了小凤的一张笑脸。

  “怎么样,厉害吧?”她自得地说,“我想出来的!”

  “你想出来的?”燕祁云大惑,“林老师那是怎么回事?”

  小凤指向门前那几个手忙脚乱的仆人:“林老师放学时晕倒了,我就去县衙门口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妙娥,你看,她果真就把他接回家了。”

  小凤的行动无异于完全打乱了燕祁云接下来的计划,他不禁震怒:“你这不是在置他于危险之中吗?赵家大宅不比林老师的小屋子,我部署的人基础盯不了!”

  察觉燕祁云生气了,小凤不解:“不就是要这样,不放饵,怎么钓大鱼呢?她那么一再接近林老师,肯定图谋不轨,即便不吃了他,说不定也会做些此外事出来,我们就静待佳机呗!”

  “你把林老师当饵送给秦妙娥?!”

  “不能吗?”小凤耸耸肩,“下棋都这样,舍得了子才气顾全大局。你不是要查明真相吗?”

  燕祁云又气又急:“不是为了查明真相就可以不择手段的!若他真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林墨被抬进门里,燕祁云欲冲向前,两扇朱门合上,将其他人关在了外头。

  “喂,你干嘛?”小凤拉住他。

  “我怕林老师有危险!”

  “可他现在没有危险,你也基础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秦妙娥是个杀人狂,贸然冲进去,可是会被人家赶出来的!”

  眼见田主也在一旁赞同所在头,燕祁云只得作罢。小凤发现气氛差池,只得悄悄溜走。

  这时,田主道:“祁云,现在怎么办呢?”

  他冷静下来,思索良久后道:“找一两个弟兄,跟我一起轮班盯好这栋宅子,我恐怕这几晚又得有事发生。”

  “是!”

  ……

  自从那天晕倒后,林墨开始生起不明的昏睡病。这种病一天比一天睡得长。一开始,他还能起床半天,又过了几天,他病急转直下,甚至连续三天都没有醒来。衙门不得不请了个姓许的老师前来代课,家长们颇有怨言。

  放学时,学堂门口难得被堵得水泄不通,家长们为了接孩子放学早早等在学堂外。他们原本是不接孩子的,自从知道林墨住进秦妙娥家后,唯恐孩子被带坏,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将矛头一致瞄准林墨。

  “林老师外表斯文,怎么这么经不起女色的诱惑呢?”

  “你当念书人都是好人啊,斯文莠民听过没有啊?”

  “那个瘸子平时看着对人客客气气,没想到暗地里会是个色中饿鬼,我听他隔邻邻居说那天晚上秦娘子来找他私会,然后……声音大得隔邻人家都听到嘞!”

  “不是吧?他偷未亡人?难怪这几天天天迟到,我家孩子可不能由这种先生教!”

  “要不是荀大人给他口饭吃让他在这里教书,他早就饿死了!真是不知足,还做这种事……”

  “还不如找个正经女人早点结婚,私会什么未亡人……”

  “他是个瘸子,除了那未亡人,哪个正经女人能看得上他啊!”

  他们的讨论声传入小凤的耳中,她不为所动。她的耐心很好,秦妙娥没有行动,她也不会主动行动。这两天的白昼,她都市支使两三个差异的学生以探望老师的名义前往秦妙娥家,验证林墨是否还完好无损地在世。至少这一天的白昼,来回报的孩子们告诉她,林老师目前还没缺胳膊少腿或丢个脑袋。

  不知为什么,她有个预感,已经憋了这么多天的秦妙娥,今晚一定会作案。

  半夜,她溜到达秦妙娥家四周的小巷里。那里有一座较高的修建,她在屋顶上轻松就找到了燕祁云,一屁股坐到他身旁。

  “你跑来干什么?又不睡觉啊?”燕祁云有些不满,不外也没赶她走。她就知道,他已经不生她的气了。

  “你又要在这里盯一晚上?”她问。

  “能有什么措施,她做事太洁净了,什么把柄都不显露,”燕祁云凝重地说,“而且,至少她知道我们盯着,这些天循分些,晚上没有出门,城里才没有新添失踪的人。”

  “为什么不用那些失踪之人的家人来跟她对质?”

  “尸体找不到,只是失踪,没有证据,失踪的人口碑又欠好,家里人搞不清楚状况只会把事情闹杂乱,这样对质没有任何意义……”

  他说着说着,摸出一个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

  她笑道:“你做事的时候还喝酒啊?”

  “不是酒,是茶!”他把葫芦往她跟前一晃,果真,没有酒味,只有茶香。

  “没事干嘛带一壶茶?”

  “提神用。”他言简意赅。

  “可以也给我喝一口吗?”

  “可以啊,不外是冷的。”

  她不介意,接过就是一口。茶水因凉而更显苦涩,不外确实挺提神。而且想到她刚刚和他间接接了吻,她更是兴奋起来。葫芦还给他后,一点想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燕祁云瞥了她一眼:“你也要盯?要盯可是一晚上!”

  “一晚上就一晚上,我学你啊,”她专注地望着那远处的大宅,“而且林老师就躺在里面,我也记挂他的安危。”

  燕祁云哭笑不得:“喂,你记挂他的安危还把他送给秦妙娥?”

  她理直气壮地说:“一码归一码,我把他送给秦妙娥是为了诱使那妖怪现原形;至于我记挂他,是因为究竟这些天他教过我,对我也挺好,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死了,仅此而已。”

  “你这小我私家还真是奇怪。”燕祁云嘀咕了一声,又取下腰间一跟长管子贴到眼睛上,瞄准了那大宅。

  “那是什么?”小凤指着那根金属的长管。

  “这是望远镜,能看到远处的工具。否则坐那么远怎么看得清里面发生了什么。”燕祁云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也给我看看?”

  他突然放下望远镜,有些尴尬地说:“小孩子不行以看!”

  她心领神会,立刻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她是不是又在那个那个?”

  “不是!”

  “肯定是!给我看看嘛!”

  他避过身,又用望远镜对着那宅子多看一眼,然而这一眼,院中的情况有了变故。

  “糟了!”

  他念了一声,便飞身向那宅子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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