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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实记

第六十一章 沈根富父子

追凶实记 二月树 2293 2021-02-20 11:24:22

  期待的历程是煎熬的,可崔鸣他们没有停下,吴鼎力大举和于伟依旧在查其他区另有哪些切合年龄的,联系不上的女企业家,崔鸣和赵光则找各个街道了解家世优越的中年女性,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大海捞针,虽说开山富人不多,但延长的是时间,崔鸣担忧凶手自得之下会继续作案!

  可有什么措施呢?DNA的比对需要拿到省城去做!

  在这期间,总照旧有好事的,好比陈兵和石小磊押着沈根富父子回来了!

  崔鸣丢下赵光一小我私家去接着查,自己和郭华明,李一凡第一时间审讯了沈根富!

  曾经的青涩少年,如今也已人到中年,可能是这些年过得也不尽如意,看上去不像三十出头,倒像是人过半百了。

  沈根富垂着头,这两天如同做梦一样,曾经被他深埋在心底的恐惧,一下子全都释放出来,反倒让今天坐在这里的沈根富很平静。

  郭华明知道,沈根富的平静是真的平静。

  崔鸣问了一些作案细节,沈根富都说不记得了,但他认可是自己强奸之后掐死了死者,然后被他爸妈发现了,说到他妈妈的时候,沈根富缄默沉静了一会儿。

  郭华明问: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选择了你的表姐?”

  沈根富缄默沉静了一会儿说:

  “大冬天的,又放着寒假,上哪找别人去。”

  “那时候,你才十五岁,是什么让你控制不住自己,非要这么做?”

  “唉,那时候就是小,啥控制不控制的,不懂,我随着四哥他们玩,他们老是笑话我照旧个雏,女人的滋味儿都没尝过,我就跟卢晓梅商量,她不愿,还骂我,我就动了手,没想把她掐死,她总是喊,我原来就不太会,还要想措施捂着她的嘴,越是着急,她越是添乱,我只好一边掐着她脖子,让她出不来声,一边整……”

  沈根富说的很平淡,没有任何的不适和痛恨,就像在说一段小说的内容。

  崔鸣不行思议的问:

  “你说你跟她商量,商量啥?商量发生关系?”

  “对呀,唉,你们不知道,我们学校里不少女同学早就跟别人睡过了,怀了孩子的都有,她早晚也得有第一次,还不如跟我,我一开始真的是跟她好好商量的,我觉得她也应该感兴趣,趁着我爸妈去串门的功夫,也就整完了,你说我跟别人也不咋美意思,她早晚也得有第一次,这不是正好嘛!谁知道她死活不干,还说要告我妈……”

  郭华明静静的听着。

  “……我没想到她会死,我爸我妈进来的时候,我脑子照旧蒙的,我爸没打我,你们不知道,我爸每次打我都是往死里打,他也不问原因,只要老师起诉了,回来就是一顿削!”

  “……我妈吓得晕了已往,醒过来就开始哭,我爸劝了半天才劝住,唉,没想到这事最终照旧要我了我妈的命!”

  “……我以为离开开山,一切就都已往了,我爸也说你们查不出来,慢慢的我也就差不多忘了,可就在你们来抓我的前几天,你们说怪不怪,我连着做了三天噩梦,都是她来找我,要我把命还给她,披散着头发一身的血,还跟我说,她很冷!”

  郭华明皱着眉,却又很认真的问:“如果有时机让你回到童年,你想怎样重新开始?哪些事会做,哪些事不会再做?”

  沈根富没想到审讯另有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又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讥笑的笑了笑说:“下辈子重活吧,这辈子,我可不想再回到从前了。”

  郭华明严肃的问:“为什么?”

  “不为啥,没意思!”

  郭华明突然站起身,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审讯室。

  纷歧会儿,崔鸣也出来了,郭华明站在过道的窗户边上正在吸烟,崔鸣走已往问:“咋了?”

  郭华明看着窗外,吸了一口烟说:“他已经不是他了。”

  崔鸣想了想,也认同的点了颔首。

  郭华明感伤的说:“他青春期的时候,孤僻,内向,厌世,易激动,可现在呢,是个话篓子!十几年的时间,可能他想换种活法儿,但他依旧厌世,而且并没有生活在愧疚和恐惧中,为什么?”

  崔鸣想了想问:“是无知者无畏?”

  “一方面他觉得你们查不出来,这件事就不是个事!青春期,三观形成的时候,他的怙恃教会了他逃避,也仅仅教会了他逃避!性教育,挫折教育,死亡认知教育,是青少年在学校缺少的三门课,很重要的三门课,我们没有!怙恃的责任不仅仅是给口饭吃,不听话了就打,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只学会了逃避,到现在也只知道逃避!”

  郭华明有些激动,崔鸣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劝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另一方面,他自始至终都厌世,连自己性命都无所谓的人,又怎么会尊重他人的性命!他的怙恃只是给口吃的把他养大,而他的精神世界早就扭曲了!他离婚了挺好,否则,连累一个女人不说,未来他的孩子得不到正确的父爱,又要延长一辈子!”

  “他十几年都没有再激动下作案,也许,也是他知错的一种体现。”

  “不,他不知道自己错了,他没有再行凶作案是因为石鼓村抛尸案让他失去了母亲,这个攻击是很大的,他潜意识里记着的是这个痛!而那个女孩儿,你没听出来吗?他一直觉得自己情有可原,你要配合我呢?你要不喊呢?……那个女孩子原本是可以逃过一劫的,只要沈根富的怙恃平时多些相同,或者学校的老师多些关注,或者社会上那些不良少年有人管!”

  郭华明说完,转身离开了。

  崔鸣叹了一口气,他原来只是对沈根富平淡的讲述案情有些气恼,一条人命在他心中竟像是毫无分量,现在听郭华明一说,他也随着感伤起来。

  而相比于沈根富,沈大山反而很缄默沉静,怎么问都不开口,哪怕崔鸣跟他说,沈根富全都交接了,沈大山照旧不开口。

  郭华明没有加入审讯沈大山,不管沈大山开不开口,他都逃脱不了执法的制裁,可这不是郭华明没有加入的原因。

  他跟崔鸣说,一个方方面面都很失败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不说话是对自己最好的掩护,不是掩盖罪行,而是无法面对,是一种精神上不自觉的自我掩护,沈根富会没完没了的说,因为这是一种解脱,而沈大山呢?

  崔鸣似乎一下子理解了沈大山,一个原本平庸的庄稼人,用父辈教育自己的要领教育着自己的孩子,他错在了哪?赔上了媳妇儿的命,保住了儿子,可如今儿子保不住了,他十几年间用的那个平衡点,没了!他会留住性命,可精神世界已经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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