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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莫欺徒儿眼瞎

第七十七章 刘五女人倒戈

师父莫欺徒儿眼瞎 等等韶光 2669 2021-04-21 22:32:46

  秦溪一路走着,一路生气。

  气的是她对郭策的情不自禁。

  早在想起那个梦不是梦时,莫说策哥哥耍流氓,即是策哥哥娶她,她也愿意。

  只是师父……

  她放不下。

  秦溪不自觉地摸了摸藏在腰间的画纸,那上面有师父的画像。

  连桑是策哥哥的旧人,靠不住。

  她要尽快让上官惠帮他确认策哥哥是不是师父。

  “啊!”

  倏地,有孩童撞了秦溪,秦溪伸手欲拉,那孩童已然‘扑’地落入池子。

  “救命……”

  孩童在水中扑腾,秦溪细听了听,周遭十丈没有一个大人的心跳,只有几个跑来的孩童惊呼着。

  “小侯爷,小侯爷,来抓着,抓着。”

  孩童们拿着竹竿伸至水里。

  水里那被叫着小侯爷的孩童已沉入水底。

  秦溪大骇,跃入水中,将小侯爷捞出水面。

  郭策到时正好瞧见这幕,等他飞身过来时,小侯爷吐了几口水,缓和过来。

  “池边危险。”郭策将小侯爷扶起,冷眼一扫众孩童,说:“以后禁绝打闹。”

  郭策眼神冷峻,吓得众孩童拉起小侯爷一溜烟跑开。

  秦溪摸了摸怀中已然湿透的画纸,闷闷不乐起身提步。

  “等下。”

  郭策解了黑袍,一丝不苟地系在秦溪颈项,温言说道:“天冷,别着凉了。另有,刚刚我并非……”

  “嗯!是!我认可,我是想占你自制!但我更想知道是不是那个原因,使你眼睛有所变化。一会儿得空,让上官惠替你瞧一下,若是能恢复灼烁,对你而言,也算好事。若是不能也无碍,我有的是银子,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养你几世。”

  一番话语坦荡又带着关切。

  秦溪心中……越发郁闷。

  自认识师父那日开始,她便有了两个愿望。一个是长大了嫁给师父,一个是查清她爹娘的死因。师父走了这许久,两个愿望离她越走越远,若策哥哥不是师父,她反倒和策哥哥牵扯不清……

  “都怪你!”

  秦溪幽怨地看了一眼郭策,提步走了。

  郭策:“……”怪他……什么啊?

  “对了。”

  秦溪倏然停步,说:“最近刑部可有谁的衣裳损坏?”

  郭策转了转一双桃花眼,道:“没听说,为何问这个?”

  秦溪将陈谦和楚非莫的话简练地讲了一遍,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千丝布一事冲你而来,你当心点儿罢。”

  她说完提步。

  不叫策哥哥,郭策听出了一丝别扭的味道,他呵笑了笑,几步追上秦溪,凑近头去:“这么担忧我啊?”

  “嗯。”秦溪轻嗯,声音柔和,姿态温婉。

  郭策满意地无声笑开,那向来冷峻的面上容光焕发,他侧目睨着秦溪,觉得以往他是不是傻,她这般灵巧,又这般悦目,他怎么会千方百计躲着她?

  “山雨欲来风满楼。”秦溪淡淡增补道:“你若死了,下一个就该我了。”

  郭策:“……”

  哦,温婉是她迷惑世人的表象,气死人不偿命才是她独占的本事。

  。

  正值秦溪去梨园找上官惠时,刘五女人左思右想,揣着尹故仁留下的毒药颤巍巍到了梨园。

  “惠郡主。”

  刘五女人进屋时,上官穆已然服了药,清醒地坐在床沿,任由着上官惠替他擦脸。

  “让臣女来罢。”刘五女人接过上讼事惠手中的帕子,哆嗦着手替上官穆擦脸。

  上官穆:“……”这般理所虽然,这谁啊?

  “手怎么回事?”上官惠一掌握住刘五女人的手腕,看着刘五女人手背的淤青。

  刘五女人心中凌乱,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过来,本郡主替你涂药。”

  上官惠嫌弃地拉着刘五女人在床边的木椅上坐好,提了药箱替她涂药包扎。

  刘五女人盯着上官惠认真的眼神,倏然如虫鸣般弱弱问道:“惠郡主,您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上官惠有点儿意外,抬眼看了看刘五女人,语气好了些许,说:“不是,本郡主只对对我好的人好。”

  “那……”刘五女人问:“秦溪女人对惠郡主好吗?”

  “她啊?”上官惠似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她性子冷,算不得多好。”

  “那你为何对她这么好?”

  “?”上官惠奇怪了,再次抬眼看着刘五女人,不兴奋地说:“你老问秦溪做甚?该不是她叫我六哥一声将军,你心中不快?你这还没过门呢!我警告你,不应有的心思禁绝动,否则,你动秦溪一根头发,本郡主就一根一根拔光你这满头黑发!”

  刘五女人微怔,想起秦溪怒打德王时也讲过同样的话:“我不管是谁,敢伤我的人,我就要他的命。”

  惠郡主和秦四女人还真像啊。

  一样护短,一样有人情味。

  不像太子……

  刘五女人咬了咬唇,扑通一下跪在上官惠身前,递出药瓶,忍着眼泪:“太子殿下命臣女鸩杀安北将军!若臣女不从,明日即是臣女的死期。惠郡主,臣女不杀安北将军,也算是对惠郡主好,求惠郡主救臣女一命。”

  消息来得突兀,上官惠瞠目结舌。

  倒是上官穆有趣地审视着刘五女人,这女人身躯哆嗦,不似假话。

  相信惠儿的人他历来喜欢。

  上官穆挑了挑眉,起身下地,从刘五女人哆嗦的手中接过药瓶,打开盖子看了看,笑言:“惠儿,愣着作甚?你六哥可不会这个。”

  “哦。”

  上官惠回过神,接过药瓶轻嗅了嗅,倒出一点儿白色粉沫在木椅上,又倒了一滴茶水在粉末上。

  “粉末未有任何变化。”上官穆疑惑地问刘五女人:“女人确定这是毒药?”

  “是毒药。”

  回话的是上官惠,她气得一脸铁青:“六哥,这是销声匿迹江湖数十年已久的去无踪,踩山川大地之恶气所制,无色无味,一旦遇热,无药可解,无迹可寻。”

  “惠儿的意思是……”上官穆不行思议道:“若我认真服下此药,不仅必死无疑,连惠儿也查不出我是中毒而亡?”

  “对。”上官惠害好药瓶,道:“我只会觉得你是被郭策打死的,郭策难逃其责。郭策倒了,秦溪没了呵护,尹故新也没了盼头,这个太子想一箭双雕!哼!敢动我定远侯府,我便要动他屁股下的椅子!”

  “惠郡主威武啊!”

  秦溪浅笑进门,双眼亮晶晶的,说:“你想怎么动太子屁股下的椅子?”

  “秦溪!”上官惠像见了救星一般,双手一拉秦溪手腕,说:“我能有什么法子?你快替我想想,此仇不报,我意难平。”

  秦溪没有答话,寻思着刚出了千丝布,又来个去无踪,都是围绕着郭策……

  千丝布的事情尚未弄清,不能轻举妄动。

  得出这个结论,秦溪转眼一‘睨’刘五女人,语调缓慢地说:“既是投了太子门下,为何又变了主意?”

  “我……”刘五女人从来不知,秦溪还会用这样凌厉的眼神‘看’人,她心中微慎,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同样眼神凌厉的郭策,吓得她哆嗦道:“秦四女人!我我我,我忏悔了,李姐姐逼我,我也不敢!有,有个蒙面男人说,我若帮了太子,太子必会杀人灭口,不会放过我和刘府!他说惠郡主和秦四女人差异,惠郡主和秦四女人心善,定会帮我!所以……所以……”

  “杀人灭口,栽赃策哥哥,竟有人点化,看来这太子树敌不少……”秦溪轻笑了笑,说:“可看清那男人的样子?也或他身上有什么特征?”

  刘五女人想了想,道:“粗布黑衣,戴着玄色斗篷,脸上蒙着黑布,我只见他颈部皮肤黝黑,身高……约八尺,体态壮实,差不多是安北将军身躯的两倍……其它再没什么。”

  “声音如何?可能分辨年龄?”秦溪又问。

  刘五女人摇头:“声音降低,听不出年龄。啊!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胖子脚步极重,他突然泛起,应该是有些功夫。”

  “身高八尺、皮肤黝黑、体态过于壮实、有功夫的大胖子……”秦溪转眼‘看’着郭策,说:“这样的人居安应该不多见。”

  “嗯。”郭策眼神清冽所在了点额,说:“刘五女人拒不说出幕后主使,杀了。”

  言罢,他快步出门。

  上官穆亦唤了护卫,随着出了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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