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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她欠好撩

婆娑

上神她欠好撩 一怀黄土 3451 2020-12-24 09:36:03

  在门外等到月上中天,尚在苦苦思索该以如何措施破了这炼狱幻梦,甚至已经悄悄动了杀了那心儿女人的计划,未曾想,身后门开了。

  洁白中衣,披了墨发,身上带了铮铮杀气,可不就是那位扶桑神君?我正说话着该如何劝他,却未料那人抬头看见我的那一刻,周深再没了红砖绿瓦琼花翠柳,这连续了二十六日的痴念,顷刻间竟是散了。

  我不大智慧的脑子突然又开了窍,我简陋,即是那位心儿女人。

  所谓遗憾,也唯有遗憾自己刚刚破得。

  我们又回了黑暗的婆娑炼狱,只是这次,是两小我私家。能感受到身畔有个喘息的本上神很满意,几多安了我不怎么踏实的心,虽然旁边这位神君小殿下心情应该不怎么好。

  “你可知如何找到寒炽殿下?”我血统不如身边这位高尚,神阶却要高上一截,故而也不必扭扭捏捏故作姿态,那位愣了一下,缄默沉静着点了颔首。

  继而从腰间掏出一把镶了宝石的匕首,狠狠往手心割了一刀,嗯,以血脉寻人,是个有节气的神仙。我挑了挑眉,觉得这位小殿下却是有点未来岛主的狠决样子。坛一看了看我,神色间似是有些失望,原本藏了满天繁星的眸子霎时暗了。

  下一刻又期期艾艾地唤:“心儿……我疼……”

  我是个挺随性的神仙,前几万年过得坦坦荡荡还真没被谁这般惦念过,如今遇见这样一小我私家携了我未曾知道的影象而来,只能一遍一遍的想自己的问题,我把自己那不长不短的神生算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自己认真是没见过这小我私家,我未曾失忆过,亦未曾下凡渡劫,更未曾饮过忘情水孟婆汤一类汤药,唯一的措施,便只有去一趟昆仑西王母座下取那天机镜看上一看了。

  等与那寒炽殿下见了面,我刚刚知道,我遇不到邪物并非这炼狱里没有,而是这炼狱里的邪物都被这位上神引走了。

  寒炽的血是六界生灵最好的补药,邪物喝了洗尽身上血债一步登仙,是种种心思不正的生灵觊觎的宝物疙瘩,这位殿下爱子心切,入了炼狱便放血寻人,未曾想儿子没找到,邪魔歪道却引了一堆,说起来还挺令人唏嘘。

  婆娑炼狱不分黑夜白昼,魔界也只有一轮紫月日夜高悬,是以等我们到了蓬莱仙境刚刚被人见告,这一行,我们走了十五日。

  我是没什么所谓的,横竖这一路腾云驾雾都是蹭身边这位小殿下的,只是可怜了两位血统高尚的殿下,寒炽上神被潮水般的怨灵伤了身体本源,一回蓬莱便闭关了,扶桑神君居幻梦二十六日伤了些灵识,怕是也要养一阵子。

  我想了几日,觉得照旧自己先走一趟昆仑山的好,原因无他,便只是怕自己认真许诺了些什么,又认真忘了些什么做了那话本子里的亏心人,也好让我有个准备,好能细细思量一番该做何应对。

  说来也怪,我进这蓬莱仙岛时没受到几人夹道接待,走的时候却乌央央涌了一堆人出来拦,那日那粉衣女孩也在其中,我想了想计划走上去离别一番,好歹也算相识一场,没想那女子见了我竟直挺挺跪了下来,原先一张笑脸如今三分含泪我见犹怜,却是咬紧了下唇不说话,活像我负了整个蓬莱仙岛的人似的。

  我还没说话,桃花林之后走出来小我私家,依旧是雪白的中衣,黑发披了满肩,也不说话,只眼神含了似水深情的看着我,明明心情无波无澜,我却觉得心里甚是愧疚,不由狠狠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怕是走不掉了。

  之后我便在蓬莱小住了一个月,名为照顾这位小殿下的身体,实际也不外是陪他聊聊天下下棋而已,我自诩不是会照顾人的人,有频频把他要喝的汤药撒了泰半也不见他生气,我这心里便越发没底,只觉得自己走这蓬莱一趟怕是来错了。

  哦,另有一桩事,我觉得可以说道说道。那即是这位小殿下,我虽偷偷唤他小殿下,却没想到这位是个比我年纪还大的主儿,今年整整八万四千五百岁,我往回推了推,竟赫然发现我这九千多岁到两万多岁折腾寒炽殿下的时候,这位已是个几万岁的小少年了,我捂了捂脸,只差跪下给这位小祖宗磕头忏悔,我虽是无心,可倒底照旧差点坏了他怙恃的姻缘,委实是桩错事,不应不应,认真欠打。

  我这人待人以诚,说是欠打,便认真在第二天自请去了蓬莱刑堂领了二十道雷罚。挨到倒数第二道的时候,坛一披了墨色外袍急遽冲进来,仍是不说话,只一头扑到我肩上,压得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也是这时,最后一道雷罚从天而降,这位本就不大康健的扶桑神君,就这样,晕在了我怀里。

  我气得要死,却不敢骂一句脏话,究竟是在人家的土地上,那粉衣小仙娥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哭诉她家殿下对我何等的忠贞不二,我却只觉得这维护累赘得很,又不敢直言伤了他的心思,只能将人抗回大殿日夜照顾了几日也算勉强尽了心力。

  这几日我又妙想天开了些,原来挺坚定要走的心终究是软了。

  我这种神仙笃信天道轮回万物有序,修的是自然之道,最是在乎因果二字。当年我年少私闯蓬莱,又用了灼烁或是不灼烁的手段取了神器凤凰琴,也算是一个因字,这是我的债,我得偿。

  那日那中书神君误入雪域,初初向我道出蓬莱二字之时,我便心里有了底,兜兜转转终究是没绕过这份因。我将琴给了中书,是想借他之手还了这份欠下的债,虽其时心里也存了疑,但我这人委实怂了些,大多数事情都不愿去追究太多,直到树老头送来消息,这位中书神君仙逝了。

  神君仙逝是天理命格,我加入不了,虽做了上天推波助澜的棋子心里有些愧疚,可也或许明白了,这位扶桑神君是命不应绝,且与我有段缘分,否则我这不理六界事物的半吊子上神怎么能在蓬莱之前知道了这扶桑神君的消息呢?

  中书神君仙逝,我的这份果不知有没有送到寒炽殿下手上,便只能亲自来走这一趟,只是看那日殿下手持桃花锁与怨鬼交战的情形,怕是未曾送到。

  其二嘛,也不是个简朴的事情。我虽不知自己与这心儿女人有些什么渊源,可我看这位扶桑神君囿于情内修为心境停滞,便明了这简陋又是一段因果。

  他若因我堕入婆娑炼狱,我未曾看到那段幻梦而救了他,算是了却一果,我尚能说服自己该回雪域了。可偏偏我看了那段幻梦,还知道了这位小殿下的心劫,我又如何走的掉?索性总是要偿的,便趁此时机将父子俩的都了了,我好回我那雪域饮酒赏花,过逍遥日子。

  等到坛一伤好了,已经快要冬天。我隐隐知道这位神君的母亲是个花灵,心里就有了数,灵体承不得上神雨露,怀了孕的灵体越发虚弱,那位女子实在坚强,避开寒炽殿下偷偷生下这位小殿下不久就香消玉殒了,我那义父见到孩子时哭了许久,回来后种了那片琼花林,为得也不外是缅怀故人。

  我虽欠好八卦,但这段八卦送到面前,我没有不听的原理,于是便借着话题问了坛一一句:“寒炽殿下身体可还好?”

  坛一顷刻间冷了脸色,瞪着大眼睛看着我神色里似有谴责,我心虚了片刻,觉得自己这般惦念人家母亲的丈夫实在欠好,可天帝可鉴,我真的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这位殿下名为我的义父,我虽千般不愿认可,却也改不了这六界皆知的事实,我又想着这位是同我一起走的这遭炼狱,我毫发无损他却伤的闭了关,我若不体贴一下,他日这事捅到天帝面前我可如何狡辩方能保得自己不被罚呢?

  这般一想又硬了底气,勉强端着上神的架子颇为无辜地看着坛一,这位小殿下缄默沉静了半晌恶狠狠地告诉我,他的这位父亲这遭受伤并非因我,虽也有我之故,但大多是与我无关的。

  先前说那花灵怀不得上神的孩子,可她怀了,不仅怀了,还生了下来,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日日为她渡气护她。这上神的女人除了上神自己另有谁敢碰得?也就是说,这位寒炽殿下认真用情至深偷偷陪在那花灵身侧将泰半神力渡已往直至她平安生子。除此之外,面前这位小殿下生来一半神骨一半灵骨,亦是那寒炽殿下以泰半神力助他剃去灵骨重铸神骨,这般父爱无私,本上神认真感动。

  听得这般缘由,我心里没有丝绝不适,只庆幸这位寒炽殿下这遭受伤非我之故,我如今两桩因果未清,若再平白添上一遭,怕是余下百余年内都回不得雪域了。

  只是这桩往事我想了又想,又想到那句“天降不详鸦先知”,最后照旧只能轻轻叹息一声,怕是要应了我初时的推测。

  待我回了神,这位坛一小殿下神色似是更差了,我近来也有所发现,这位小殿下年纪虽比我大些,脑子却不太好,智力似还停在几岁稚童的阶段,总是因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寒了脸色,委实欠些教育。

  “我父亲极爱我母亲。”

  正想着,这位坛一小殿下又悠悠说了一句,我深以为然,觉得一位上神能为心爱之人散尽半身神力,那便认真是似海情深。

  正想着,又听悠悠一句:“你没时机的。”

  嚯!冤枉冤枉罪过罪过!我虽不是个好神仙,可基本的道德底线照旧有的,先前不知我那义父有了爱人娶了妻,六界也没点消息让我清醒清醒才使得我做了桩糊涂事,如今知道了,我哪另有再犯错的原理!

  “我对这位义父大人是不敢再有旁的心思的,扶桑神君且放心,若有机缘我能遇了那投胎转世的花灵之魂,必好好劝劝或是渡她一渡,也圆了两位殿下心愿。”

  我这话没撒谎,自己好歹也是个上神,又没些身份碍手碍脚,当年犯了个天道不会盘算的小错我心里终究不安,若有时机,我很愿意促成这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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