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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吹

第二百二十一章 逛青楼五

宋吹 花花僧人老道 2070 2021-05-20 09:00:00

  张安安这种爱吹牛之人,最喜欢的就是与人辩说,不辩上一辩,怎么好吹牛呢,而且张安安又有必胜的掌握。

  这句以德服人从张安安嘴里说了出来,众人也是大跌眼镜,花花恶少要以德服人这可是大新闻啊。

  张安安大为自得,也为自己的机敏点了个赞,自己终于发现可以在青楼一展所长的才气了,老子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但是老子会吹啊,会辩啊,今日自己若能将这个程俱说得哑口无言,九娘还不飞过来扑倒自己吗?

  张安安已经在憧憬了,今天自己若是能辩赢程俱,外带将清儿捧红,那么以后青楼的大门将为我大开特开,漂亮小姐姐还不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扑上来,只是自己的小身板吃不吃得消,要不要进宫要条虎鞭补补。。。

  张安安神游四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还不时露出诡异的笑容,吓得蔡京、梁师成等人纷纷上前。

  张安何在一片惊呼声中总算是回过了神,见蔡京。梁师成等人甚为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由尴尬一笑:“那个刚刚在考虑如何以德服人。。。”

  张安安清了清嗓子,说道:“靡靡之音,作甚靡靡之音,靡靡之音就是。。。”说到这里,张安安卡壳了,这个靡靡之音,自己虽然知道是个贬义词,可是具体又有怎么个说法,张安安不知道啊,只能无奈地看向了好翻译蔡京。

  对于张安安的不学无术,蔡京早以深有体会,见他望向自己便知其意,接口说道:“靡靡之音出自《韩非子·十过》。”

  接着蔡京就将靡靡之音的典故说了出来。

  有个乐师叫师延,专门给纣王演奏淫靡的音乐,厥后武王伐纣,纣王兵败自焚。树倒猢狲散,师延便向东逃,逃到河南东部濮水投水自尽。

  几百年后卫灵公率领使团会见晋国,路过濮水夜宿船上。半夜之时,卫灵公听见水中传来伤心而动听的乐曲,便让乐师师涓纪录下来,师涓记了三天,直到能够熟练演奏,便向灵公汇报。灵公说可以,开船去晋国进行国是会见。

  到了晋国,晋平公热情招待。灵公命师涓演奏新曲,师涓便把刚在濮水上学的新曲子演奏了一番。

  晋国大乐师师旷听了个开头,就觉着这曲子不太对劲儿,还没等师涓奏完,师旷就按住师涓的手说“停!不要再弹了,你这是师延的靡靡之乐、亡国之音!”

  晋平公正听到兴头上,觉得这曲子咋个这么好听呢?师旷一叫停,平公可就不乐意了,平公说:“老旷你别随着瞎掺和,讲点礼貌,让师涓奏完!”《国语》里纪录了师旷掉臂领导阻挡,大发牢骚。

  师旷说,音乐是流传德育、教化黎民、宣传正能量的媒介,我们音乐事情者应该有高度的政治使命感和责任感,像你们现在这样着迷于靡靡之音,按此趋势生长下去,晋国肯定要倒霉!

  这次卫晋外交运动之后,晋国三年大旱。

  张安安噗呲一笑:“三年干旱就是因为听了个曲子?笑死我了,真是谬妄。”

  张安安见程俱张口就要反驳自己,急遽叫停:“反面你辩这个,就算那个师旷说得有理。”

  张安安之前连靡靡之音的典故都不知道,基础就没有计划在这一点上与程俱辩说,况且张安安知道程俱要反驳自己,肯定引经据典,张口开口之乎者也,自己还要劳烦蔡京翻译,所以急遽叫停。

  程俱一肚子的话被张安安这么一叫停,都憋了回去,也是难受,不由狠狠瞪了张安安一眼:“你要与我辩说,却又不让我反驳,简直岂有此理。”

  张安安两眼瞪了回去:“我都认同了靡靡之音的典故,你还要反驳我?难道你认为这个典故差池?那么请。”

  张安安做个一个自认为很是绅士的请的行动,惹来蔡京等人哄堂大笑,方如玉更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程俱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一口老血气得差点喷口而出,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你欲作甚?”

  张安安见方如玉李妈妈等人笑得浓妆艳抹,不由洋洋自得,这才是自己打开青楼大门的正确姿势。

  程俱见张安安对自己不理不睬,一双眼睛盯着方如玉一颤一颤的雪白的胸脯死死不放,气得高声叫道:“你欲作甚?”

  在程俱的叫喊声中,张安安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方如玉胸口挪开,说道:“敢问清儿所唱的《明月几时有》是何人所作?”

  “这是中秋望月怀人之作,东坡居士表达了对胞弟苏辙的无限纪念。”程俱答道。

  “那么这首词没有问题吧,不是靡靡之音吧?”张安安笑眯眯地问道。

  苏东坡的这首词虽然没有问题了,能量很正,表达了对亲人的忖量之情,传唱的也广,程俱只能体现:“不错。”

  “那么程兄指的就是我新编的曲有问题喽?”张安安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错。就是你编的曲乃是靡靡之音。”程俱铿锵有声地说道。

  张安安哈哈大笑:“程兄为何认为我之编曲就是靡靡之音?还请指教。”

  这下轮到程俱卡壳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是靡靡之音呢?不就是自己听惯了水调歌头唱法的《明月几时有》,突然换了一种唱法,自己觉得不习惯,下意识的就将其排斥。

  程俱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水调》乃唐人大曲,《水调歌头》乃裁截其歌头,另倚新声也。”

  张安安笑道:“这曲都是人作的,那么旁人作的,我便作不得?”

  蔡京适时地插上一句:“令郎大才,此曲婉转感人,令人线人一新,在老夫看来犹胜《水调歌头》一筹。”

  程俱见蔡京果真拉偏架,倔脾气也上来了,说道:“今日清真居士也在场,其精通音律,天下闻名,不如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周邦彦又非那种刚阿不正之人,他的成就主要是在艺术方面,否则当年也不会有献赋之举了,适才见到梁师成就已经心神不定,否则以周邦彦的水平,又怎么会犯下“人风骚,歌婉转”的错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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