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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文远社 杯杯 4455 2020-12-26 13:10:39

  第七章

  出乎意料的是,在我送出礼物的第二天,网络上一连串艾特国大的信息,都是举报国大副教授从事娱乐业,有损师德,希望校方严肃处置惩罚。也有其他的说法,但是意思大同小异。很明显又一波的带节奏,我不知是否有自己的推波助澜,有点担忧,但是不多,我在期待李欣对此将做如何反映。

  国大纵然在名校林立的首都也是职位超然,只因国大是全国目前为止唯一一家不是军校却实行军事化治理的高校。校门口永远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学生出校门有着严格的划定,而且必须有学生证才气进门;据说教职工绝不允许开车进校门,哪怕你是校长,欠美意思,车停外边,走进去,而且不带事情证不让进,认证不认人。严格的校规带来的就是结业生的高质量,对于国大的每一批结业生,国企央企五百强都是争先预定。所以首都一直有一个说法,忍得国大四年苦,享得结业十年甜。那么作为老牌名校的国大针对这一事件究竟会有何举动,不禁让人拭目以待。

  国大的反映很快,在全网艾特的第三天,官网出了一份通告,通告解释道,针对国大副教授李欣同志利用自己的空闲时间从事其他事情,学校并无权加入;而且李欣老师从事相声事业于师德并无损伤,校方无立场指责;教职工只要在事情时间完成了教学事情,学校方也希望教职工的生活可以富厚多彩。

  其实,通告解释下来就一句话,李欣上课上好了,她空闲时间只要不反国反党反道德,我们学校管不着。国大的态度很明显,完全站在了李欣一方,网上掀起了一番讨论,可是在通告之下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文远社的此次风浪终于平安渡过。

  凭借着爷爷京大教授的身份,我一番周折之下乐成拿到了国大的听课证。背着书包,我凭借听课证,趾高气昂地越过两名卫兵进入了国大的校园。

  国大的建校时间和开国时间差不多,据说是姥爷的一个同事,也是一位开国将军提议建校,所以学校一直沿用了军校治理的气势派头。进入校门,是一个开阔的广场,广场上一块巨石,上边用张旭的草书写着国大的校名。再往里走即是国大的教学楼。整体的修建气势派头照旧旧式的气势派头,古朴但是也不外时,走在其中很有岁月沉淀的感受,靠近一棵树,用心聆听,似乎能听到她在低语已往的故事,发生在这所校园的分分合合,喜怒哀乐。路边树木多是法国梧桐,时间久远,参天之高,让人仰视,岁月流逝无声,可是总会留下一些工具,让人心生敬畏。这所建校接近百年,地处三环却独取宁静,在所有高校中独树一帜的大学,我来了,我来靠近你,拥抱你,了解你。

  我坐在阶梯教室的倒数第三排静静期待李欣的泛起。李欣带的这门课叫做《中国古代史》,属于公共课,并非专业课,所以来上课的什么专业的都有,整个阶梯教室坐的满满当当。有几个我一看就是体育专业的学生,不知道是选错了课照旧网络的作用来看热闹,横竖我是不信这几个粗犷的男生是喜欢历史才来上课的。旁边一个近视度数能有八百度的男生在朋友的怂恿下给我递了纸条,约我中午一起用饭。我在纸条上写下了哥哥新秘书钱枫的电话,让他下课联系我,他开心地握住了纸条,然后把脑袋扎进书本里,怕羞得不敢看我。前几排的一个美女频繁转头挑衅地看着我,眼睛里似有火光冒出,我看到他旁边男生紧张的后背和羞红的耳尖,瞬间明白,然后我摊开双手,耸动双肩,明确体现长得美不是我的错,大大方方挑衅了回去……

  教室里一帮摩拳擦掌的青年男女在李欣端着茶杯走进教室后,慢慢归于平静。我此行本就为李欣而来,此时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见她穿着一身休闲装,都是常见的牌子,绝非大牌;她身材娇小,从阶梯教室高处来看更小了,预计还不到160,身材苗条,我肯定她没有一百斤,我不太确定她是否生过孩子;她仍然是纯素颜,今世社会女人纯素颜出门,一种是对自己外形相当自信,感受自己素颜秒杀全妆;一种是懒,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这种属于没救型;再有一种就是对于颜值无所谓,她的内心世界丰盈到对于外在事物可以忽略,可以不在乎,她自有她的一番天地。很明显,李欣就属于这最特殊的第三种。

  我透过手机的放大功效发现她,竟然连耳洞都没有,不是打了耳洞长住了而是压根就没有耳洞。所以她除了把头发扎起来的玄色发圈,竟然没有一件首饰。之前在舞台上,我还在想是不是舞台上的要求,她才光耳秃髻,不想竟素来如此的。不知是不是粉丝效应,她就站在那里,低头调试电脑,我就感受她满身散发着光线,亮亮的。

  等她开始授课,我就被吸引住,然后整堂课都随着她的思路在走。这是公共基础课,所以并不是特别深入的研究性工具,而是通俗的历史性知识。她在授课,并不是说相声,所以不存在诙谐诙谐,可是她引经据典,凭据当下的内容做延展,看似天马行空却又引人入胜,对于学生们提出的问题,略一思索也能予以解决。讲台上的她行云流水,带着整个教室穿越千年,和吕不韦,李斯细细对话。

  直到整堂课结束,我还陶醉其中不行自拔。我想只要这个世界上另有李欣,那么我就永远不会孤苦,哪怕她一辈子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怙恃兄长,我找到了亲人,我自己认可的亲人。

  接下来,我偶尔会来国大听李欣的课,偶尔去文远社听文远二人的相声。我有注意到,文远社几个学徒水平在明显提高,但是对于新招募的相声演员,险些都是一段时间后就退出,没有留下来的,所以在小园子的日常演出中,文远二人经常性要演两场,甚至于三场。我看网络上有一篇文章,有理有据分析了,蓝瓦社对于文远社的围攻仍未结束,往日的师徒情分在文远社建设之初到现在的频频针对性事件中险些荡然无存,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已经连续三年,文远二人没有泛起在师傅的生日宴上了。文章入理三分,说得头头是道,不外究竟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不外在文远社昏暗经营的同时,蓝瓦社倒是四面开花,一批批的徒弟被捧出来,上综艺,演电视,演影戏,一场场的商演,一批批的粉丝,真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不外值得开心的是,文远社每次小园子演出基本上也可以做到座无虚席,倒也不错。我每次已往都市送上十个花篮,作用不大,不外装点一下局面也是好的。

  其实我很希望李欣能够再次登上舞台,不外一直没有等到。想来也知道,冯文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肯定是不舍得轻易示人的。而李欣有自己的事情,想来时间各方面也都不允许的。我照旧会经常去听李欣的课,有时候李欣没课,我会带了书在国大校园的梧桐树下看书,很是期待和李欣能够来一次偶遇,不外一次都没有,想来幸运之神并不会眷顾每一小我私家。

  时间继续推移,我的大二生涯进入了尾声我帮着老师做的数据统计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而在老师发表的论文中我有幸在作者栏占据了一个名额,窃喜。于此同时,我第二段校园恋情拉开了帷幕。

  那是一次班级聚会,有人提议去玩密室逃脱,一行人便声势赫赫地出发。到了地方,我偶然间和众人离开了,然后我便坐在墙角等着事情人员发现我,然后带我出去。而他,就是带我出去的那个事情人员,也是那家密室逃脱的老板。他比我大了十岁,贵州人,来首都打拼多年,如今也在首都有了自己的一份身家。他比我带到大厅,让我坐在休息的沙发上,随后竟然像看待灾后群众一样,给我披上了一条毛毯,然后蹲在我的面前,直至地看着我的眼睛。在我们对视五分钟之后,我们恋爱了。

  他叫孙易,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节日会送温暖的小礼物,市面上出了什么新奇的玩意玩法会带我第一时间去实验。我和他待在一起不用带脑子,随着他的法式,我不会有一丝不舒服的感受,他所有的事情都能想在我的前边。我们都没有和对方聊过未来,我也很清楚他不会是我的结婚工具,但是和他待在一起,我感受还不错。

  暑假到来,我们一起去爬了珠穆朗玛峰,很遗憾没有登顶,严寒,高反险些要了我的命。钱枫在我下山的第二天便来到了XZ,随之而来的是一支医疗队和医疗设备。我昏睡三天之后醒来,看到了孙易。我看到了他疲惫带血丝的眼睛,也看到了他眼睛中突现的深情和精明,然后我的第二段恋情宣告结束。

  休整结束,我随钱枫回到了首都,呆在熟悉的情况里继续我的生活。很惊喜的是,这个暑假,在首都不停的蝉鸣声中,我见到了王璐和许天。同学聚会上,她们双双登场。两年多的时间,从高中到大学,每小我私家都或多或少有点变化,可以她们的变化太大了。金色的长发,夸张的纹身,另有夸张的衣饰,如果不是同学提醒,我险些不敢打招呼了。整场聚会气氛还不错,各人家世相当,不管大学在哪里上,尊长们的关系总要我们来继续,以后打交道的时机不会少,各人都已成人,纵然照旧同学聚会,面子上的悦目各人都能做到,更有长袖善舞的,花蝴蝶般飞遍了全场。

  几天之后,我让钱枫在金顶定了包厢,约上几个同学小聚,包罗了王璐和许天。席间听她们讲在牛津的生活,讲在欧洲游历的见闻,倒也热闹特殊。我试探性地聊到了文远社,聊到了冯文,魏远。不想王璐挥了一下手,道:“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时候可真傻。我现在不听相声了,我和许天现在是贾斯汀比伯的铁粉了。”尔后和许天不约而同地唱起了《despacito》。看着她们欢快的样子,我内心淡淡的失落,高中的一场疯狂,似乎只剩下了我,只有我当了真,失了魂。不外幸好,李欣让我没有赌输。

  在我大三生涯开始两个月后,我当选了联大哲学学院院学生会主席,风物无限。而这时,有关李欣的一条新闻进入了我的眼帘。

  首先是一段几分钟的小视频,视频的所在似乎是一处荒地,一辆保姆车停在路边。视频第三十秒,一男一女进入画面,文远社的粉丝肯定都不陌生,男的是魏远,女的是李欣,二人都穿着冲锋衣,从一处土坡上下来,二人似乎情绪都不高,都低着头。突然,李欣拽住魏远的衣袖,拼命捶打着他的肩膀。魏远似乎受了惊吓,无奈地躲避,然后把袖子抽出来,边躲边诉苦道:“我说把你老公骂哭的又不是我,你恼的话你去打导演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李欣任魏远抽身,没有追赶,站在原地似乎在生气。魏远则从车里拿了保温杯递给李欣,口中道:“文的戏不多,再过半个月就结束了,你别心疼了。拍戏这都很正常的,那也是人家导演的事情,你别气了。”李欣接过水杯,没有喝,等了一会道:“哥哥,我决定了。”魏远问道:“你决定什么了?”李欣道:“我决定了,以后你去出去挣钱养小园子吧,我不舍得我老公受委屈。”说完便上了保姆车。魏远在后边喊道:“你不舍得你老公受委屈,我就得去受委屈吗?”话没完就上了车,然后车子发动,离开了画面。

  由这段视频的拍摄角度分析,这搞欠好是躲在树上拍的,就是不知道是粉丝照旧娱记所为了,必须说够拼命的。由视频的内容而言,这应该是冯文在拍戏,李欣魏远二人前去探班,在片场冯文应该因为什么原因被导演骂了,甚至于骂哭了,然后李欣探班结束心疼冯文,所以拿魏远撒气。

  可能因为李欣从未在民众面前失态,所以这个视频在网络上放肆流传。有的在推测究竟冯文在拍什么戏,哪位导演脾气这么大,然后凭据目前在野外拍摄的剧目逐部推测;有的则在感伤冯文和李欣伉俪情深,伉俪扶持,一路走来不易;有的则凭据二人谈话内容推测,文远社的经济状况竟然是入不够出,需要班主拍戏养活吗;有的则推测李欣和魏远关系非同一般,否则怎会那般亲昵,白说成黑……

  岂论网络如何推测,文远社一直没有给出回应。而我看到这个视频感伤的则是,李欣褪去相声演员的身份,褪去副教授的身份,竟然也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讨人喜欢。今生进了文远社的坑,应是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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