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诸位慢慢平静下来。
“首先,我们要谢谢厂里,派来扶贫小组外贸分公司业务七部,资助我们,我钟城担保他们都是干实事儿的人!各人拍手!”说完,带头兴起掌来,丁朝军撇嘴心道,大米都堆这了,能不是实事儿嘛。
钟城又开口道:“是不是想领大米?”
底下人纷纷道“是!”“空话,这都推着轮椅来滴!”“赶忙发吧!”
“大伙不要着急,每个员工,都要完成一个任务,才气领大米。今天只是让你们来领米票!看看你们手里的米票,上面有一个时间,那个时间都纷歧样的,都检查一下!”钟城提醒之下,众人赶忙低头检察。
钟城看了看手表,道:“那个抽到滴是今天上午九点半滴?马上就可以完成任务!”
人群里马上蹦出来几个“幸运儿”,又是一番热闹的起哄。
“老高,就你们几个了,上楼来!”
钟城指着自己身后的一扇门,对几个“幸运儿”道:“去那个屋子里,啥也不用干,呆上半个小时,出来就可以领大米了。”
几位听得直发愣,这算哪门子任务。
几人仍听从钟城的指派,走进了那间屋子,将门关上。
下一秒钟,“唉呀妈呀!咣当!”门又被人撞开了,几名员工又连滚带爬地相互搀扶着出来了。吓得在底下看热闹的众人,都悚然一惊,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钟城问:“你们咋出来了?”
“钟,钟头儿,搞错了吧?这是哪?我以前咋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屋子?”那人慌张皇张的问。
另一人赶忙赞同道:“对啊,差点把人家的地板弄脏。”
“我们可什么都没碰坏啊,丢工具可别赖我们。”
钟城看着眼前几人,鼻子一酸,吸了一口气,道:“没搞错,就是这个屋,你们进去吧,别怕,里面有人,也不用怕,这是任务!”
老高几小我私家,再次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
刘铭笑容可掬的将几位九分厂工人,请了进来,坐在工位上。
“我地妈呀,咱这是哪啊?”老高便审察整间屋子,边问刘铭。
刘铭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室啊。”
“啧啧,我滴老天,还以为进了咱们魏老板地办公室了,另有空调哩,真气派啊!”
“做梦都没想到,我老高有一天能在这里坐上半个小时啊。什么味道?咋这么香?”
刘铭将装满热咖啡的纸杯,划分递给众人,然后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几人当中。老高他们有问题,刘铭就中规中矩的回覆,没有问题时,便一言不发的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在那赞叹。
事实上,刘铭在装修这间办公室的时候,便已经有了这个计划,这间梦幻般的办公室,就要像售楼处的样板间一样,让外面的人惊艳、羡慕,扯动他们险些早已认命的内心。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老高等人一步三转头的被刘铭礼送出门,走下楼梯,去领那一袋大米。
这时底下的人已经走了泰半,他们手上米票的日期时间都不是今天。
剩下这批人见老高他们下楼,纷纷探询,里面搞什么的。
老高等人现在仍神不守舍,面对工友们的询问,憋了半天,就说出句:“里面,贼漂亮,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这一信息,马上引发了其他人的好奇心,这得漂亮成啥样?自己也要好悦目看。
钟城一挥手,下一批员工依次走进小屋,门再次关闭。
半个小时后,又一批像被刘铭夺了灵魂的工人,也走出来。
接着,下一批……直到下班铃响。
当大侠走进七部办公室时,体现得最为失态,他哭了,嚎啕大哭。刘铭也是没有说什么,只在一旁递过手帕。
旅行运动,连续了整整一周,大米终于发放得七七八八。
最后一天的下午,七部办公室来了一位怪人,此人一身干洁净净的事情服,兜里还别着一支钢笔,一副领导派头。
说他怪,是指这位老兄,进门后的状态与其他九分厂的员工截然差异,他是自己闯进来的。
只见此人跛着一只脚,还背着手,跨了进来,后面追着钟城。
“我倒要看看,这屋子里有啥西洋景!我也是九分厂员工,凭啥不让我看?”
刘铭笑着拦下欲言又止的钟城,他明白,那个单元都市有这种刺儿头,想先看看这位老兄的来意。
钟城只好尴尬地介绍道:“老郑,这位是外贸七部的柴部长和刘部长。”
“这位是……”
不等钟城介绍完,便被这位老郑在扫视办公室一圈后粗暴地打断了。
“看起来热热闹闹,实际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就乱来乱来那些土老帽!”
刘铭挑眉问道:“看来郑师傅见多识广,也说出来让咱们涨涨见识。”
老郑也绝不客气隧道:“先说你这个墙,装修的都知道两遍明白三遍漆,你这个捏?也就一遍,乱来事儿!另有这玻璃墙,钢化玻璃厚度明显不够,没有护角,宁静隐患!电线,另有这个网线,布在墙角没有牢固没有掩护,漏电也是指日可待!最诙谐地就是这地板,这里是厂房区,厂里划定只有办公区才气铺地板,违反厂规!总结起来,四个字——神马玩意!”连珠炮一般的差评朝在场众人扑面而来。
柴丰喜在边上气得七窍生烟,情感这货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啊,自己花了大几十万装修,到他这全成了“神马玩意”,虽然说急着赶工,油漆啥的没搞那么多遍,可谁没事儿盯着墙看?尤其是下面另有护墙板的情况下。
在座的七部部员们,尤其是王旭峰都眼眼神不善地看着这个极品,如果不是事先刘铭三令五申禁止他们说话,恐怕他早跳起来动手了。
“咕噜!”刘铭咽了口唾沫,哪里蹦出这么一个嘴炮,问题他说地还总有些原理。
钟城赶忙一把拽住老郑,想让他闭嘴,结果越拽对方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