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朝夺魂门的位置赶去,却发现有不少人都朝着与他们相同的偏向而去。
亼刖眉头微皱,心里推测着这些人的目的。
十人加速了前进的速度,而离夺魂门越近,亼刖发现人就越多,她心下正思忖之际,却看到远处一座座被黑雾所围绕的群山。
她从空中落下,又从怀中摸出舆图摊开,依照舆图所指,那被黑雾缭绕的群山赫然即是夺魂门的所在之地!
望肓拍了拍两人身边同样在张望的男子的肩道:“这位兄台,你可知那黑雾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闹鬼了吧?”
男子瞪了望肓一眼,使劲拍了拍被望肓碰到的肩,没有理他。
另一边一女子道:“刚刚有人去山外围探了一番,但看不清夺魂门里面的情况。”
亼刖转头看向夺魂门的几人问道:“夺魂门一直都这样?”
几人齐齐摇头。
其他人将目光移到亼刖一行人身上,见亼刖跟夺魂门的人在一起,马上皱起了眉头。
“这就奇了怪了。”望肓摸着下巴道,“难道真的是闹鬼?”
亼刖对望肓道:“走,已往看看。”
望肓颔首,女子却道:“进不去的,那黑雾会将人弹回来。”
“多谢女人见告。”亼刖说完拉过望肓腾空离去。
那女子皱眉,朝着亼刖消失的偏向快速追去。
前方有一道由黑雾形成的屏障,落地后,望肓抢先一步将手按到屏障上,却被屏障弹了回来。
这时,那女子也落了下来,她道:“说了会弹回来的。”
亼刖颔首,她抬手,想要碰触屏障,却直接穿了已往。
望肓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下一刻,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散,眨眼之间,夺魂门便泛起在众人眼前。
女子看着亼刖的背影,眉头紧锁。她不知道,究竟是亼刖恰好碰到了要消散的黑雾,照旧黑雾因她而散。
外围的人见黑雾散去,纷纷过来瞧个究竟。
而这一看,却惊得众人连连退却!
夺魂门中心有处广场,此时广场上聚集着上千人。而这些人,不仅满身发黑,且干瘪如柴,心情更是异常扭曲!
望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亼刖也皱起了眉头。
“师父师兄师姐!!!”
夺魂门八人大叫一声,冲向广场。
望肓:“这是……”
女子站在亼刖右侧道,“似乎是咒术反噬。”
“咒术还会反噬?”望肓不解道。
“自然。”女子回道。
有人下去夺魂门检察有无生还者,却很快返回,并极重的摇着头。
亼刖:“请问女人,这事是今日发生的吗?”
女子摇头:“不知,我等也是刚获得消息,不外看这黑雾的浓度,似乎有几日了吧。我说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夺魂门的人出来作乱了。”
亼刖看向广场,没有丝毫松懈,她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朴。
如果黑雾将这里笼罩已有几日时间,那为什么夺魂门那几人以及大部门人刚知道此事。又或者,这事简直发生几天了,但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所以各人直到今天才知晓此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她前脚中咒,后脚这唯一的线索便断了——夺魂门出了事端。
亼刖正沉思间,空中一人落至她身旁:“女人,好巧,你也在这?”
亼刖侧目,是紫玉泉。她本不想开口,又觉不妥,便道:“巧。”
望肓不善的看向紫玉泉:“你来这做什么?”
紫玉泉笑道:“与你们一样。”
见紫玉泉直直的看向亼刖,望肓往亼刖身前一挡。
紫玉泉忽略挡在亼刖身前的望肓道:“我这几日废寝忘食的在研究一新招式,今日刚出门便听说夺魂门被一阵黑雾笼罩,所以来此计划一探究竟。”
亼刖未接话,望肓双手抱怀瞪着他。
紫玉泉自顾自又道:“咒术本为邪术,那夺魂门乱用邪术,不管他们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出人意料。”
亼刖在望肓身后道:“紫令郎似乎懂咒术。”
紫玉泉微微一笑:“在下不才,略知一二。”
亼刖问道:“那紫令郎可知,夺魂门眼下这种情况,是哪种咒术?”
“此为咒术反噬。”紫玉泉道。
亼刖往旁边横走一步,再问:“那紫令郎可知咒术如何设于武器或者神兵上?”
“女人是想学下咒?”紫玉泉不解的问道。
“非也,我只是想了解一二。”
“这等阴邪之术,女人照旧不知道的好。”紫玉泉摇头道。
“那若是中了咒,当如那边置惩罚?”
紫玉泉看着亼刖道:“女人中咒了?”
亼刖面不改色道:“我只是问问。”
她将手很好的收在了袖笼内,平静的看着紫玉泉。
紫玉泉颔首,道:“原来如此,中咒的解法即是,下咒者身亡。”
见亼刖皱眉,紫玉泉又道:“另有一种要领。”
“请问是何要领?”
紫玉泉严肃道:“以咒克咒。”
以咒克咒?
亼刖拱手:“多谢见告。”
她说完就要离去,紫玉泉伸手拦道:“女人留步!”
不待亼刖开口,紫玉泉又道:“不知女人要去往那边?”
望肓眉头一拧:“与你何关?”
“是这样的。”紫玉泉道,“丽州西部明日将举行一场盛大的烟火会,在下可否邀请女人……”
“多谢,但我对烟火没兴趣。”亼刖拒绝道。
紫玉泉道:“歉仄。”
亼刖从袖笼里掏出那枚玉牌:“这枚玉牌,物归原主。”
紫玉泉看着玉牌,却没有伸手去接。
望肓拿过玉牌,直接丢向紫玉泉。
“告辞。”亼刖说完带着望肓离开。
紫玉泉伸手接过玉牌,背手立于原地,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两人回了客栈,掌柜不着痕迹的朝亼刖身后看去,他笑道:“两位客官回来啦!”
虽见街道与客栈皆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不外亼刖并不体贴这些。
“明日西部很热闹的哟,两位要去看看吗?一年一度的烟火盛会。”
“我们就不去了,多谢掌柜见告。”亼刖道。
掌柜叹了口气:“那可惜了,听闻今年西部重金聘请了一位绝世高人,要现场施展咒术呢。”
望肓道:“咒术不是邪术么?邪术也可以灼烁正大的展示?”
掌柜不赞同道:“令郎这话说的就差池了,作甚正术?作甚邪术?就拿丹药来说,你用到了对的地方,它即是正。但倘若这丹药用错了地方,那你能说这丹药即是邪吗?再说了,咒术也是有分类的。”
“那倒一ㄇ。”望肓道,“不外掌柜啊,这绝世高人真有那么厉害吗?”
“嘿,那虽然!你看了就知道了,一滴水在他手中都能酿成活物。”
望肓豆眼一瞪:“这么厉害!?”
掌柜很自豪的点着头,似乎那小我私家就是他自己一般:“就是这么厉害!”
“多谢掌柜见告。”亼刖付了银两,朝楼上走去。
回了房,亼刖斟酌再三后,对望肓道:“明日,且去看看。”
“哦。”望肓应道。
她对咒术一点也不了解,如能观得一二,自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