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凌晨两点的时候,唐然依旧在用手机和余小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因为很快就要晤面,两小我私家都很兴奋,没有丝毫的睡意。
“师父!还不去吗?”这句话他已经问了不下几百遍了。
“烦死了!像一只闹春的猫一样。”吕奉先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
“照旧只小公猫!哈哈哈!”财神鑫鑫插了一句嘴,引得众人全都随着笑起来。
“切”了一声,唐然刚想翻个身,看到锦间素终于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竹简书,徐徐站起身来。
“师父!”他立刻兴奋的跳下沙发:“可以走了吗?”
“快走吧!要被他烦死了。”孙悟空说。
“嗯!”锦间素轻笑着颔首:“走吧!扁鹊和华佗两位先生,哪一个陪我们去一趟?”
在用新手机相互对弈下棋的两小我私家,对视一眼,还没等开口,唐然已经抢先说:“两位先生一起去吧!保险一点。”
“嗯!也好!”扁鹊说着,和华佗双双起身。
这两小我私家都喜欢钻研医术,每天一起喝酒下棋,已经变得形影不离了,情感好的就像一小我私家。
“师父!”唐然对着穿衣镜整理着衣服,顺口问到:“余家的人都睡了吗?”
“没!打麻将的几小我私家,看起来今天晚上不会睡了。”锦间素回覆。
“那不会被他们发现吗?”
“怎么可能!我们来无影去无踪的,再说我们是在小豌的房间里治病,他们看不到的。”
“嗯?”唐然转转身:“那干嘛还要等到现在?”
“磨炼一下你们师兄妹的耐心而已。”锦间素笑道。
“不会吧?”唐然一脸的黑线。
早上的时候,他已经体验过一次瞬间移动,这次的距离虽然要远上许多,也没有什么特此外感受,只是眼睛一睁一闭,已经站在了余小豌的房间里。
虽然已经获得了唐然发来的消息,心里早有准备,可是眼前突然泛起四小我私家,照旧让余小豌吓了一跳。
“师父!”她轻轻的召唤了一声,目光扫过锦间素和唐然的脸,没来得及看向扁鹊和华佗,已经羞怯的低下了头。
几天没见,唐然迫不及待的上前两步,蹲在轮椅前,仰脸看着心爱女孩儿的脸庞。
嘴角上扬着,余小豌徐徐避开了他的视线。
“去!”锦间素用穿着白色云履的脚,踢了一下唐然的屁股,等后者让到一旁,才开口介绍到:“小豌!这两位就是我请来的朋友,华儿和雀儿,你叫她们姐姐就好。”
这时,余小豌才徐徐的抬起头,见到两个陌生女人,无论是穿着妆扮,长相气质,都与自己的母亲有几分相似,紧张和怕羞也稍稍淘汰了一点。
“华儿……雀儿……两位……姐姐!你们好!”她低声说。
“嗯!”华佗应了一声,她和扁鹊,早已了解过余小豌的情况,没有多说什么,上前一左一右蹲在轮椅旁边,边切脉边视察,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病情,所谓的望闻问切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唐然心里一阵阵的郁闷,想着,你们干嘛这么麻烦,发动一下技术不就解决了,可是有余小豌在场,又不能明说,只能心急火燎的来回乱转。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华佗和扁鹊才犹疑的站起身,对视一眼,全都微微的摇头。
“学到用时方恨少啊!”扁鹊低声叨念了一句,煞有介事的向华佗一抱拳:“您来吧!”
“哎!”华佗轻叹一声,款步走到余小豌的面前:“小豌女人,麻烦闭上眼睛。”
后者“嗯!”了一声,紧闭双眼。
华佗右掌前探,翻手间,口中险些不行闻的念了一句:“起死回生!”
话落,一道碧悠悠的微光,从她的掌心飞射而出,在半空中分成两股,落在余小豌的双膝之上。
后者原本平淡的脸上,突然显露出痛苦的心情,黛眉微皱,轻轻“嗯”了一声之后立刻又舒展开,心情也恢复如常了。
“应该可以了!”华佗收回手掌:“小豌女人,可以睁开眼睛了!”
余小豌双眼刚刚开起一条漏洞,唐然已经迫不及待的两步跨到她的跟前,探出一只手:“快起来!看看能不能走路。”
“嗯”了一声,余小豌注视着眼前的大手,雪白的脸庞瞬间羞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徐徐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对方的手指上。
“稍等一下!”华佗伸手扶在唐然的肩膀上:“她的双腿虽然已经和凡人无异,但血脉完全流通,还要稍等片刻。”
“哦!”唐然应了一声,看着手上有些泛红的三根手指,痴痴的发愣。
肌肤相触的地方柔滑细嫩,有一丝微凉,并有些微微哆嗦。
“小豌女人,你自己有什么感受吗?”扁鹊问。
“很……很麻,有……有点酸痛。”余小豌低声说着,想收回自己的手,三根手指却被唐然一把抓住,紧紧握在掌心,她的手掌哆嗦了两下,没有挣扎。
“嗯!一会儿等这种感受消失了,再慢慢站起来。”华佗道。
余小豌心神模糊的应了一声,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大手上。
除了父亲,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握住手指。
唐然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犹如木雕泥塑一般的一动不动,脸上美滋滋的微笑着,一颗心脏也有一种酸酸麻麻的感受。
良久。
余小豌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好了!”
随后,一只纤美的玉足,徐徐离开了轮椅,一点点的放在了地毯上,身体也随着前倾。
“小心一点!”唐然说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对方的另一只手。
这样的举动,让余小豌的身体微微一滞,螓首深埋,任由对方搀扶着,徐徐的站起了身。
站直的一刻,纤瘦的娇躯剧烈的哆嗦着,两滴晶莹的泪水滚落腮边。
看着她的样子,不止是唐然,连一旁的锦间素三人,也感应心疼。
“试着走一走!”唐然语气温柔的低声说。
蚊吟般的应了一声,余小豌试探着迈开脚步,唐然搀扶了一会儿,徐徐放开了手。
莲步轻移的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激动的心情也一点点恢复了平静,她走到锦间素面前,屈膝想要下拜,后者赶忙伸手把她扶住。
“谢谢……师父!您……您对……我的膏泽……”
“傻孩子!我们即为师徒,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锦间素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