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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殖民手册

第九十一章 神圣帝国语言学

银河系殖民手册 康健国王 2518 2021-02-04 07:47:47

  终于只剩陆洋一小我私家面对这满眼富厚的藏书,他心中召唤道:

  “晨曦,我们开始破译吧!”

  说完,他就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看起来最厚的书,逐页快速翻过一遍。

  翻阅完毕后,充当人肉扫描仪的陆洋立刻咨询道:“翻译进度如何?”

  “翻译进度19%!”

  比适才的进度提升了8%,这个效率还算可以。

  于是他又随手拿起一本比力厚的书,快速翻过一遍后,再次开口问道:“现在的进度呢?”

  “翻译进度24%!”

  “怎么提升这么少?”

  “这两本书在语言文字方面,存在一定差异!”

  难不成神圣帝国另有好几种文字不成?

  陆洋心中疑惑,但手上没停,又第三次拿出了一本比力厚的书籍,快速阅翻了一遍:“这次的翻译进度呢?”

  “翻译进度28%!”

  陆洋奇道:“为什么又变慢了?”

  “这本书,与前两本书的语言文字,均存在一定差异!”

  又是一种新语言?

  陆洋又拿起了第四本、第五本、第六本书……

  然而,同样的怪事一遍又一遍发生。

  之后陆洋每翻完一本书,晨曦的翻译进度平均就只能上升3%-5%,而且每次晨曦都提示,这本书的语言文字和之前的书‘存在一定差异’,就似乎这个图书馆里的书每本书都是用差异语言写成的一样。

  陆洋彻底无语了,这神圣帝国到底有几多种文字?

  陆洋仔细比力了一下几本差异的书,发现这些书似乎都是用同一套字母体系写的,感受并不像差异语言。

  等到晨曦的翻译进度到达90%之后,无论他如何换着姿势翻阅,翻译进度都停滞不前了。

  这时,陆洋终于从晨曦口中,搞清楚了神圣帝国文字的秘密。

  神圣帝国接纳的是古代欧洲拉丁字母一样的表音文字,而这种表音文字,只有语言规则是统一的,但是各地方言发音却有很大差异。

  好比冬风之国的口音,就和神赐之地纷歧样。

  对于汉语这种表意文字来说,同一个汉字可以有差异读音。

  但表音文字则完全差异。

  表音文字在没有制定全国统一的尺度拼写方式之前,差异读音就代表差异的拼写。

  举一个最简朴的例子,浙江金华地域方言中的“水”字读xu,而普通话的“水”字读shui。

  然而岂论是金华地域方言、BJ口音照旧其它地方的方言,用汉字写出来的都是同一个“水”字。

  但是如果汉语是一种拉丁字母,浙江金华地域人写书的时候就可能把“水”字写作xu,而北京人写书的时候就会把“水”字写作shui。

  虽然各人说的都是汉语,但用拉丁语字母转写出来的时候,就发生了分歧。

  更可怕的是,表音体系下,纵然是同一个方言区,对于一个单词的拼法可能都有分歧。好比同样是英语的Iphone,如果给一个文盲去凭据读音拼,可能就拼成Ifong了,这俩词读音都一样,但是写出来就完全纷歧样。

  而这还不算完,神圣帝国的语言照旧一种屈折语!

  语言凭据笼统的分类,或许可以分成屈折语、伶仃语和黏着语。

  屈折语的代表就是欧洲语言。

  它的特点是,通过单词的变格,来体现差异的语境,最典型的就是英语中的“已往时”、“复数形式”和“进行时”。

  英语只需要把单词转写成“已往时”、“进行时”和“复数形式”,就可以表达已完成、正在进行、另有许多个差异语境。

  而像西班牙语、法语等一些更典型的屈折语,一个单词甚至另有主格、宾格、阴性、阳性等种种更庞大的变体。

  伶仃语的代表就是汉语。

  伶仃语的特点就是,所有单词都没有变体,想表达已往时,就把“我用饭”改成“我已经用饭”,想表达进行时,就把“我用饭”改成“我正在用饭”。

  黏着语的代表就是日语。

  黏着语的典型特征,就是先把主语宾语说完,然后再句尾通过加后缀的方式表达两者的关系,所以日语在宾语之后往往还随着一大长串谓语。这也是为什么有人吐槽,日本人说话时候,没听到最后一个词,你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三种语言自己没有高下之分。

  获了某种优势,就一定会支付某种价钱。

  屈折语的优点是语法简朴,永远都是主谓宾结构,不存在语序问题,只需要改变单词的“格”,就可以表达差异意思。但价钱就是你需要强行影象种种时态和种种变格。

  伶仃语的优点就是完全不需要纪录单词的种种变体,但你必须很是注意语序。好比汉语“我爱你”和“你爱我”的意思就完全相反,但西班牙语“我爱你”和“你爱我”的语序是完全一样的,把单词的主格宾格对换就行了。

  黏着语的优点,是既不需要纪录太多单词的变体,也不太用去影象种种语序,只要先说主语后说宾语就行了。但价钱就是,为了表达差异的语境,谓语后缀就会变得很是烦琐。

  而且这三种语言并不是界限明白的,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好比英语其实是典型的“伶仃语”+“屈折语”,既有已往时和进行时这种典型的屈折语变格,也有“I LOVE YOU”和“YOU LOVE ME”这样典型的伶仃语的语序关系。

  在变格上,英语比西班牙语法语少许多;在语序关系上,英语又比汉语简朴许多。

  神圣帝国的语言,就是一种尺度的屈折语,这就导致动词和名词经常泛起种种各样的变格,甚至变格的数量最多可以有十来种之多。

  而这一个单词的十来种变格,无论是读音照旧书写,看起来都极为近似。

  因此在书写历程中,一旦有一类变格的书写泛起庞杂,很有可能会导致整本书的语言逻辑发生整体偏移。

  这就是为什么神圣帝国会有如此多种差异语言的原因。

  究竟神圣帝国只有贵族才有可能识字(事实上帝国里不识字的国王、贵族、骑士简直大有人在),特别是这些拥有文化的贵族,还都被隔离在一个个独立的贵族领里,儿童教育完全是家族尊长完成的。因此每一个贵族领,可能都有差异的语言文字拼写要领和变格应用要领。

  鲁迅笔下的孔乙己说“茴字有四种写法”,就被现代的中国人视为愚昧落后的象征,但要知道,汉语这种表意文字天生就具有“反通假字”的特点,哪怕是信息交流极为未便利的封建社会,通假字数量也是有极限的。

  我们现代人读古文,偶尔会遇到一两个通假字,但是不至于过于频繁。

  如果放在神圣帝国,同一个“茴”字,恐怕至少会有20种差异的写法,还要再加上100种以上差异的变格。

  实际上,神圣帝国的文化人们在写书或者写信的时候,基本上只要保证自己和熟人能够看得懂就行了,至于其他人么,横竖我费劲写书信又不是为了自制外人的,就让他们像破译密码一样的琢磨去吧!

  除非陆洋能够恰好拿到两本同一个贵族领身世的、时代又比力接近的作者写的书,否则险些不行能找到同一种文字的。

  恐怕也只有晨曦这种高级人工智能,才气破译这种拥有上百种转写方式的、像密码本一样的文字。

  即便如此,如果遇到一个陌生贵族写的书,晨曦或许率照旧不能够完全读懂,这也是晨曦的翻译进度,无论如何也无法凌驾90%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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