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化作毛球,肢体运动却极为灵活,试图挣脱妙诗诗的怀抱。
而妙诗诗同样不甘示弱,以她诡异之本质来利用肢体,同样能实现超常的灵巧。
因此,这一逃一抓,正斗得不亦乐乎!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无形的战斗已经彻底发作。
然而,这一“人”一“狐”的体现,在苏非克看来,却显得极为“有爱”。
净莲仙子的行动,虽然“鸠拙无比”。
但这显然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她敞开了心扉,展示出对小动物的喜爱。
虽然技巧上有些许欠缺,但这高冷背后的亲和,正直之下的善良,是何等的“有爱”!
至于炸毛想跑的九黎?
那傲娇的小脸上不时闪过惊慌之色,这是何等的可爱!
显然,小狐狸还没有get到净莲仙子抚摸的爽点,这才忙不迭代地想要逃离。
只要两人再互动片刻,相信一定能够磨合得很是好!
苏非克看一“人”一“狐”的打闹,更像是心灵纯粹的孩童之间的玩闹。
半点烟火气都没有!
他半是无奈,半是觉得可笑,也不上前,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两人打闹。
也正是因为他的注意力被“玩闹”吸引去了,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费拜冬洁净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色彩。
紧接着,他便乘隙贴近苏非克。
直到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双面手鼓之上,苏非克这才反映过来。
而他也早有预料,贴着苏非克的耳朵就低声说道:
“这位……苏道友……”
“不才见识短浅,还从未见过如此高品质的法器。”
“可否冒昧请求一下……借苏道友法器一观?”
苏非克对他突然凑得这么近,又是难受又是不解。
但,他照旧慷慨地一颔首,将双面手鼓法器一推,便递到了费拜冬手中。
与此同时,正对着两人的妙诗诗,她目光看似完全汇聚在小狐狸身上,实则将整个历程都收入了眼中。
见到费拜冬终于拿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诡物。
她眼中有一丝自得之色闪过,旋即便被她深埋入心底。
她还要继续与小狐狸进行外貌上的“玩闹”,以限制后者的视野、思绪。
而小狐狸还困在“费拜冬十分被动”的固有思维中。
她即便曾察觉到了差池,也被费拜冬那洁净憨厚的模样所蒙蔽。
在没有提前预防的情况下,又遭到了妙诗诗的滋扰,她自然未曾注意到这番变化。
即便它隐隐看见了妙诗诗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也依旧未能判断出发生了什么。
“这女人凭什么摸老娘!”——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想法!
如此一来,九黎和苏非克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已往。
妙诗诗以自身为饵,在这片拥挤狭小的净莲宝台上,竟硬生生地缔造出了一片“净土”。
至于这样是否有用?
费拜冬早已不是之前的傀儡,已经彻底化作了妙诗诗的下位眷族。
除了能够独立行动,其思绪与影象,也是对妙诗诗开放了所有的权限。
现在的费拜冬,更像是一本“书籍”或者“条记”,妙诗诗可以随意翻阅、撰写。
因此,即便妙诗诗无法立刻就获得相应的信息,也能在之后寻找时机了解。
由他去与双面手鼓交流,与由妙诗诗亲自交流,理论上来说效果差异不大……
在其他人未曾注意之处
费拜冬紧握法器,眼神似不经意地飘过一“人”一“狐”。
在确定时机简直成熟之后,他便退却一步,开始借助“神秘学联系”,探知这件诡物的相同要领……
不需多久,脑海中便有灵光闪过。
他眸中精光大放,立刻一只手抓住手把,另一只手做遮掩状,轻轻晃了晃手鼓。
两侧未知质料制成的撞击球,弱弱地敲击在手鼓鼓皮上。
鼓皮立刻发生了震动,即将发出鼓声。
费拜冬心中一紧,连忙用掩饰的手压住鼓皮,快速削减下震动的力量。
与此同时,心跳砰砰砰的震动顺着手骨传至鼓皮,与鼓皮的震动相互抵消。
如此,双面手鼓这才没有越震越响,反而彻底平静下来。
但,费拜冬感受着脑海中逐渐形成的无形联系,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刚刚的操作正是与祂相同的要领,只有这样才气将祂从莫名的法器状态叫醒。
不出所料,手鼓很快又有了变化:
其鼓皮蠕动了一下,便凝聚出一张五官模糊不清的人脸。
费拜冬安耐住心中的激动,嘴上没有开口,但相应的问题,已然透过脑海通报了已往。
令他意外的是……
在期待了片刻之后,他竟然什么回声都没获得。
明明已经建设起了联系,也已经通报了相应的善意与疑惑。
祂却为何……一句话都不回馈?
费拜冬眉头微微蹙起,又顺着无形联系重新表达了一遍。
这次,情况似乎有些差异:
鼓皮上的人脸不再面无心情,而是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旋即,人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了!
他脑海中的无形联系,亦随之霍然瓦解!
这是怎么回事?
费拜冬是愣逼的,完全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指使他的“眷族之主”妙诗诗,只给他的思绪撰写下了“实验相同的要领”,并没有告诉他,双面手鼓会有如此奇怪的体现。
更别提那个“神秘的微笑”了!
费拜冬愣了片刻,直到妙诗诗抽闲使过来一个眼神,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不敢多想,连忙又晃了晃手鼓,试图再次建设起联系。
同上次一样,相同的通道很快就建设起来,祂似乎并不拒绝相同。
但,任凭他如何“言语”,如何释放计划好的“善意”,祂都不为所动。
总是在一片缄默沉静之后,以“神秘的微笑”中断相同,留得费拜冬满地凌乱。
费拜冬感受着时间流逝,心中急得很却毫无措施。
最终,在察觉到眷族之主准备结束“玩闹”的信号之后,他只得选择作罢。
他颇为无奈地撇了撇嘴,又凑近了苏非克。
在向他致谢之后,便将手鼓法器重新递了回去。
这次的“试探”以莫名其妙的结果结束。
费拜冬虽然不甘,却也毫无措施,思绪疏散之下,眼神在不经意间对视上了苏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