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香饵与香饵指盘的看法,都是由她提出。
其中更是有一小半,都出自她手!
她又怎么可能没在其中动上些手脚呢?
其他人需要香饵指盘,才气寻到那些血气充沛的外来客。
她却完全不必!
通过做下的手脚,她不光知道许多外来客的偏向。
更是知道一些便于判断“品质”的细节!
譬如,现在她寻找的,就是一个精元丰满、刚破灵门、初入正道的青年修士!
“须知,这种初入正道的小修士,食用起来味道最好了!”
妙诗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时不时地还抽抽鼻子。
恰似已经能够闻到,甜美诱人的灵气芬芳。
她心底的食欲已经被彻底引发,正快步朝着目标走去。
对她来说:
费师弟是已经备好的食材,却需要等到良好的时机,才可以漂洗、去毛、煮熟、烹食。
而这无名的正道小修士,则是盘子上的一碟菜!
虽然量少不够饱肚,却胜在味美且马上可以食用!
“小弟弟别急~,姐姐马上就到!”
“姐姐丹田的温暖,定叫你欲罢不能!”
……
朱米县最为繁荣的大道上。
此时,时间已经临近黄昏。
街上的商铺除了一些营业到夜的,基本上都开始收拾货物、关门锁店。
行走的路人也不是回家,就是忙着为明天做准备。
却有一少年,姿态悠闲,在道上闲庭信步。
他望着周围忙碌的人生百态,恰似见到了什么新鲜玩意,有些乐此不疲。
时不时地望向天边,端详如火烧云一般的赤红天空。
还眯着眼睛,任由红色的黄昏光泽落在其脸上。
其身周围绕着一种清闲、悠适地气氛。
即即是再忙碌不外的行人,都市被其触动!
急切的心情,都要平复些许……
手上的行动,也要随之慢下来……
似乎要情不自禁地融入其中!
妙诗诗站在街旁的一处树荫中。
看着这次的目标,即即是冷漠如她,心情都有些激荡:
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随意簪住的乌发,深邃难探的黑眸。
清闲与神秘两种难以相互融合的气质,在其身上却是恰到其分。
宛若一个从画中走出来,随意游览红尘的小仙人。
单从这份神采上来看,就与魔门邪修截然差异,定是个正道修士!
而且还像是个,隐藏身份的正道高人!
若是自己不知其真实修为,极有可能会将之误判成,筑府乃至更高境界的正道修士!
立刻撤离都不为过!
不外……
这种“若是”并不存在!
妙诗诗轻舔嘴唇。
她借助与少年腰间核桃雕艺的无形联系,能够轻松分辨:
这少年精元丰满、血气充盈,连元阳都未曾丢失。
丹田之中,更是只有稀薄的法力流转。
显然!
这少年天生仙风道骨,是极好的正道胚子。
却只是徒有其表,修为仅仅是乍破灵门而已!
不光不必担忧,反而可以好好想想,炼化的方式……
思索片刻,妙诗诗脸上的淫邪之色尽数散去。
她面容规则,眉头微微皱起,满脸圣洁、端庄。
满身的法力运转一个周天,也褪去了大部门赤红的颜色。
仅有的一点红意,在夕阳的照射下,也显得极不明显:
净莲佛法,本是斩妖除魔的正道功法。
在妙诗诗手上,却化作了绝佳的诱骗外衣!
“小友,你的‘仙缘’来了~”
语罢,街道上泛起阵阵白雾……
……
苏非克漫无目的地,走在朱米县的大道上。
核桃雕艺没有拿在手里,反而只是放在了腰间:
一月前他从流水镇出发,一路上由于游山玩水,花了二十多天才到这朱米县。
今后,第一时间就是实验用核桃雕艺,找到梦境所指的仙缘。
然而,遗憾的地方在于。
除了仙人指向的朱米县外,核桃雕艺没有再提供更多的线索。
这让他只能改变战略,转而增加在县城中闲逛、游览的时间。
希望通过撒网的方式,找到可能的线索。
现在,他一边闲逛,一边闲适地看着这街道上。
前世所见不到的人间百态,虽然与仙缘无关,却也别有一番妙趣!
走着走着,路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拦了下来。
“小伙子,来个糖人吗?”
原来拦住他的是个吹糖人的老婆婆。
这婆婆看上去较为年迈,满身肌肉干瘪,头发也显得十分枯黄,脸上更是满是皱纹。
身上穿着富有年代感的黑麻衫,衣袖上只有些许红线作为喜庆的遮盖。
虽然她看上去,面容苍老、衣着朴素,却十分洁净,不给人邋遢的感受。
眼角微微翘起的鱼尾纹,更是让微笑显得越发柔和、慈祥。
她含着笑,用另一只手举着一支小小的糖人,友善地又问了一遍:
“小伙子,来个糖人吗?”
苏非克停下脚步,略微一思考就凑近了老婆婆的摊位。
只见小小的灰桌上,一盏小铁锅摆在中央,里面还煮着晶莹的糖液。
贴近路人这一侧,则放着一花布沙袋与朴实的木盒。
花布沙袋上插着数支吹好的糖人,造型各异。
而一侧的小木盒,磨损的痕迹十明白显,里面还摆着几串铜钱。
显然,这木盒是老婆婆临时用来收钱的。
苏非克看了看老婆婆慈祥的面容,又看了看木盒内稀少的铜钱串。
再一结合婆婆主动拦路的行为……
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徐徐开口道:
“这糖人我要了……”
“此外,在下另有个问题——您在这坐了多久了,卖出去几多了?”
老婆婆看着天色,叹了口气,转过头照旧笑着答道:
“老婆子在这坐了一天了,也没卖出去几多。”
“最近几日,生意都不大好……”
语罢,老婆婆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鸣音,像是在切合她的话。
不外,这老婆婆显然自尊心较强。
她一听见肠鸣就尴尬地躲闪起目光,还用一只手按住了肚子,似乎是让肚子不要如此“无礼”。
苏非克看着婆婆躲闪的目光,心中的恻隐愈甚。
他主动接过婆婆向他推销的糖人,摸了摸自己的钱袋问道:
“婆婆,这一串糖人几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