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浊的空气卷着绵绵细雨，吹拂在了脸上。
苏非克受此刺激，睁开了眼睛。
他向四周一望，发现自己竟在一辆跑车中。
奇怪的是——透过跑车的玻璃，外面的街道上，竟然空无一人。
“您醒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耳朵，他连忙扭头望去。
在驾驶座上，坐着一身材瘦长的男人。
男人带着一顶漆黑的皮帽，身上烟雾缭绕看不清楚衣物妆扮。
不外，通过他的用词不难推测——他或许是个“出租车司机”。
“嗯，我醒了……”
苏非克受周遭情况影响，压低了嗓音回了一句。
原本就微弱的声音，很快就散在在耳边。
狭小的空间，又重新变得平静。
他感受着沉闷的气氛，隐隐觉得不安。
他看了看前方，却因为雨雾太重看不清楚，只得硬着头皮问道：
“师傅，咱这是要去哪？”
闻言，瘦长的男人用那嘶哑到不似人类的声音回道：
“这……取决于伟大的‘您’……”
语罢，他按下一个开关，开启了前窗的雨刷，让前景变得清晰。
只见前方不远处是一处岔路口：
左侧显得较为明亮，街上另有些许欢喜的行人。
右侧却十分昏暗，或者说“失去了颜色”，甚至再往远处望，一切都变得扭曲，失去了正常的“形体”，变得如若鬼蜮。
这瘦高男人等到苏非克将两侧都看完，这才指了指左侧道：
“您可以选择‘现在的身份’……”
“又或者是……”
他拉长了尾音，从而让手指有时间转移到右侧，这才继续道：
“又或者是回归到您至高的位置……”
“您所有的仆人都在期待您的归位……”
瘦长男人至此就不再言语，显然——他认为他已经说清楚了一切。
但，苏非克却是一脸愣逼：
这……说的都是些啥呀！
咱怎么听不懂呢？
难道说……现在叫个出租车都要学会说“密语”吗？
苏非克明显不懂瘦长男人的言语，他只得看了看两侧，然后……
坚决地选择了左侧！
“照旧‘现在的身份’吧！”
“鸟语花香的世界不香吗？去那毛都不长的地方做什么！”
不得不认可——司机口中的“回归至高，仆人期待”有些不明觉厉，听起来照旧挺有诱惑力的！
但是，一看那右侧真正的模样。
完全就是一片鬼蜮，而且——越到深处越扭曲。
最深之处，已经近乎于完全杂乱，所有的颜色、形体，乃至看法都混在了一切。
偶尔看一眼或许会觉得有趣，但是……真正去到那儿？
所有工具都被扭曲成了一个模样，未免也太无趣了吧！
即即是在所谓的“至高位置”，不照旧孤苦伶仃一个？
如此一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作为“普通人”的苏非克，给出了他最理所虽然的理由。
而瘦长男人也没有多言，他微微一颔首，体现认可：
“也是，那么‘继续’吧……”
对于司机的简短回覆，苏非克却不怎么满意。
这一次旅途实在是太过奇怪，他另有许多几何想要问的。
最首要的就是……
“你看起来并不像出租车司机，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
瘦长男人轻笑一声，嘶哑声音依旧：
“谬妄不合理的实体，梦境与现实的连续，伏行于混轮的尖塔……以及……您最忠诚的仆人……”
“说人话，不要说听不懂的‘密语’！”
“说多了……‘梦’就醒了……您的仆人只是在凭据您制定的规则，前来老例询问。”
“您不用担忧，梦醒之后，自然会如您所愿的将一切都遗忘……”
苏非克皱起了眉头，试图理解其中的寄义，问道：
“你说的梦到底是什么？这个梦吗？”
“梦是这个梦，而‘梦’是名为‘现实’的‘梦’……”
什么梦不梦的，都是些什么鬼！
到底是谁教会这司机说密语的啊！要死啊！
他听着瘦长男人犹如梦呓般的言语，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您的仆人也有一个问题，这也是您曾经要求问的。”
“什么鬼？我没有要求过吧……”
“您希望继续待在地球上吗？”
苏非克简直要翻白眼了：
“什么叫我希望待着地球上？我除了地球还能去哪？穿越到小说世界吗？我最喜欢的那个作者的世界，我照旧挺想去的，但这基础不行能吧！奇奇怪怪的问题……”
瘦长男人对他的吐槽显得十分耐心。
显然——他对“普通人-苏非克”的体现，早有预料。
而且，他也能明白——那看似普通的吐槽之下，到秘闻含着怎样的意志。
因此，他仔细听着苏非克说完之后，似有所悟地呢喃了一句：
“仙侠世界……如果这是您的意志的话……”
紧接着，他转过头来，为这段对话画上了句号：
“您的答案已经收到，伟大的*（乱码）**（乱码）**，祝您好‘梦’……”
美梦是什么意思？“这里”照旧“现实”？
苏非克刚准备再次发问，一阵强烈的眩晕就席卷了他的“大脑”。
所有的感受都如潮水般消退……
……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声如期而至，将他从梦中惊醒。
他徐徐起身，将闹铃关闭，揉了揉脑袋。
昨晚，似乎做了一个梦？记不清了……
梦境大多都记不清，因此他也没在意。
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之后，便拿出了手机。
这既是为了计划今天的事情部署，也是为了让自己醒醒神。
“斗音的推送？地球版巧克力蛋糕？这个不错，试试！”
“点娘的推送也来了……哎！你这人怎么又停更！会死啊！”
一如既往的，苏非克开始了“平凡”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