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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门之义行天下

第八十一章 背信弃义再成魔

忠义门之义行天下 傲视青天 2748 2021-02-05 07:19:39

  天雷滔滔,乌云压城,一缕夕阳之光奋力的想要穿透这层层黑暗,却只能在几处云层的瘠薄处透出一道血色,黑暗即未来临,灼烁将被遮盖。

  几粒硕大的雨滴落在彤弓的脸上,彤弓举头看向苍天,这乌黑的透着血色的云层,恰似现在苍天的脸,阴森的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大地。

  囚车碾压大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连续的颠簸让手铐脚镣也发出了“叮当、叮当”的响声。

  彤弓环视四周,但见上千铁甲精卫押围,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深陷囹圄。

  彤弓一生不羁不束,英气干云,第一次被囚禁在这牢车之中,现在他摇头苦笑,真的有些开始看不明白这个世界了。

  但不管怎样,曾经立下的初心志向不能改变,即便适应不了这个世界,也要坚持重信义、有情义、扬正义,做一个维护道义的人。

  只是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和杨傲、李麟儿的五年之约也断难如愿了。

  李麟儿已经不在了,杨傲也远在扬州,幸亏曾托付过文天祥,若自己失事,务必去扬州见告杨傲。

  另有那孤鹰,至今不知人在何方,更不知是生是死,恐怕今生连最后一面也难以见到了。

  想到这里,彤弓突然觉得无比心酸,自从下山以来,陪同自己的都是杀戮和死亡,消逝和离别。

  现在也明白了北逐门主为何关了自己二十年,不让自己下山,现在想来,这二十年和杨傲、那孤鹰在一起,才是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三人在一起总能碰撞出思想的火花,扬起梦想的风帆,找到人生的坐标,这让曾经消逝的生命变得越来越有意义。

  下山之后,现实的无奈刺破了理想的幻影,生活的挣扎驱冷了心中的热血,绝望到恐惧、失落到悲凉,纵然用尽满身解数,仍然找不到前进的偏向。

  而一个苦苦奋斗的人突然感受失去偏向,恰恰说明你已在天地中央,只要继续坚持,无论向何方迈出一步,都是前进的偏向。

  就像一个平凡的人在追求不平凡的历程中顿悟,就是要重新回到平凡,这个看似简朴的原理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因为越简朴的原理,实现起来就越需要高深的悟性。

  彤弓现在还看不到这一切苦难的意义,因为这个历程的自己就是最大的意义,它能改天换地,重塑历史走向,它能叫醒人心,根植文化基因。

  ?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沉淀和发酵,都需要岁月来感召和聚集,身负使命的人,需要无比执着的去坚持走完这个历程,却永远也看不到这个期待的结果。

  伟大的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此。

  走着走着,彤弓的眼睛开始湿润,突然间又开始充血变红,而且越来越红,逐渐接近于一身红衣的颜色。

  现在的雄师已行进至郊外的一片树林,一具具尸体挂满了整个树林,在大雨的冲刷下,一道道血水从树林里流出,整个大地都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一个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让每小我私家的面目都有了一个清晰的闪现。

  吕文德面带自得的笑容,上千铁卫都是一脸的肃杀,满树林的尸体面目狰狞,正毫无气息的冷冷的看着雄师走过。

  聂布手持霸王枪,背靠大树,额头上插着一枚羽箭,身体被一杆长枪牢牢的钉在树干上,左臂只有一层肉皮粘连在肩膀上,怒目圆睁,现在正和彤弓四目相对。

  只听“咔嚓”一声惊雷,雄师无比震骇,与此同时,彤弓也暴喝一声,从囚车中腾空而起,木制的囚车被彤弓走火入魔后的巨鼎力大举量冲撞的四散飞去。

  虽然彤弓现在还戴着手铐脚镣,但暴走后的彤弓依旧无人可挡,仅凭冲撞之力就将数十铁甲精卫撞飞很远。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前,彤弓已冲到吕文德的马下,吕文德惊慌之下拔出腰刀,彤弓却一刻不停,直接飞身撞在吕文德的马上。

  战马长嘶一声,肋骨俱断,重重的摔在地上,彤弓随即扑了已往,将吕文德连人带马全部压在身下。

  吕文德是猎人身世,能单人猎虎,也曾是威震华夏的鼎力大举士,就在彤弓压下来之时,一脚将彤弓踹了出去。

  身边的铁甲精卫马上围攻而上,彤弓行动未便,武功难以施展,一枪刺来,却被他牢牢夹在腋下,左右舞动,竟无人可以近身。

  吕文德冲过来时,彤弓的两个腋下各夹了五杆长枪,如同抱了两个粗大的铁柱子,在彤弓巨大的膂力挥舞下,人马触之则飞。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人,竟然能发作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陪同着彤弓的一声声爆喝,是一声声痛苦的惨叫,随着一声声撞击的闷响,是一声声瘆人的马嘶。

  彤弓血红的眼睛盯得吕文德瑟瑟发抖,不停打颤退却,大雨瓢泼,门路泥泞,重装骑兵难以发挥优势,在彤弓亡命般的攻击之下,人仰马翻,一时之间难以完成列阵抨击。

  吕文德从未见过这样嗜血的魔鬼,内心的恐惧无以言表,不停的大叫:“杀了他!杀了他!”

  骑兵一次次围攻而上,又一次次被彤弓击散开来。

  雨在下,马在嘶,人在叫,刀光血影,血肉横飞……

  杀戮,无法浇灭一小我私家的恼恨,只能增加无尽的痛苦!

  突然,一支羽箭劈空射来,正中彤弓的左臂,射箭者正是张世杰。

  张世杰见彤弓中箭,纵马持枪奔杀而来,直击彤弓中箭的左臂,彤弓虽然中箭,但左腋仍然夹着五杆长枪,向着张世杰横扫而来。

  两枪相交,一声巨响,张世杰手中的长枪被横扫而飞,险些脱手,这时彤弓右臂下夹着的五杆长枪又横扫而来,张世杰大惊,他从来没见过戴着手铐脚镣且中箭受伤的人,还能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张世杰眼见躲不外,从马上飞身而下,落地之时,坐下战马已被彤弓击死而飞。

  张世杰震怒,连续两匹爱驹都死在了彤弓的枪下,此时竟掉臂一切的向彤弓劈刺杀来,瞬间缠斗在一起。

  两个膂力惊人且都不要命的人混战在一起,旁人是基础插不上手的。

  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又是硬碰硬的死磕了一回,只见张世杰连续退却十多步,嘴里“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彤弓左腋下的五杆长枪也应声而落,显然两人都受了内伤。

  这时吕文德大叫:“骑兵下马!用九锁连环阵锁住他!”

  数十骑兵应声下马,手持长枪一起向彤弓杀来,趁着彤弓受伤力弱的空挡,数十条枪交织成一张立体网格,逐渐缩小空间,试图将彤弓锁在中间。

  彤弓用右腋下夹着的长枪左右挥劈,奈何数十条长枪左搭右拦,力力相护,无论如何也挥劈不去,直至自己被牢牢锁在中间,仍高声咆哮不止。

  吕文德大叫一声:“你还不投降?”

  彤弓见到吕文德,突然一声爆喝,将手铐生生挣开,数十条枪连枪带人都一起被震飞。

  这时,张世杰又是一箭,射中了彤弓的右臂,右腋下的长枪应声落地,震飞的数十条枪又一起围锁过来。

  彤弓一手抓住一条枪,又有数十人冲过来,抓住枪的另一头,一起用力刺向彤弓。

  彤弓两条受伤的手臂各搪塞数十人,硬生生的被推着向退却去,直至背靠在一棵大树上,数十人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接着数十条枪再次横七竖八的围锁过来,将彤弓牢牢的牢固在大树上。

  吕文德对着彤弓大叫:“这回该投降了吧?”

  彤弓的眼睛中似有两条火焰射出,口中发生雷霆般的震吼,似乎正在积贮力量准备再次将围锁的人枪震飞。

  围锁的数十人都觉得手臂发麻,感应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酝酿并即将席卷开来,所有人都面目狰狞,满身战栗不已。

  这时张世杰又一箭射出,正中彤弓的左肩,彤弓积贮的力量随着中箭猝然削弱,但仍在怒吼。

  紧接着又是一箭,射中彤弓的右肩,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彤弓的鲜血汩汩流到地面。

  生命就此终结!

  死亡,也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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