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一时陷入困境,不知如何查下去。
在沉吟了片刻之后,他计划暂时抛开这个案件,先解开心中的疑问。
“池师弟先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下,我要和钟师弟单独聊聊。”
池子亶早就知道对方有这一出,如果他换到老者的位置,也会对钟不饿这么快就筑基乐成,抱有疑问。
青龙峰三四十年未曾出过筑基期,自己两年前乐成晋升也就而已,还能归功于四方战场的收获,但钟不饿就不太说得已往了,也许他的晋升就和金晶矿成为废矿有直接联系。
可惜,池子亶他们其时早就料到这出,也仔细思考过该如何回覆。
所以池子亶很爽快,一点都没有要为难的意思,只是装模作样体现一下:
“钟师弟,好好配合,但如果师兄要用强来威胁,你也不用怕,咱们青龙峰向来同气连枝,钱师兄也不会坐视不理,让人随便小看我们。”
灰袍老者原来对池子亶的言语不放在心上,两个筑基初期,在自己面前,可还不够看,但如果算上筑基后期,现在已经快摸到筑基十层的钱翼飞,那事情就没那么好办,自己如果真有威胁话语,恐怕会适得其反。
“池师弟多心了,师兄只是和钟师弟随便聊聊。”
“那就好,那师兄请便,我等到外面期待。”
池子亶带着其他五人离开,临走之前,还给了钟不饿一张符纸,让他拿在手上,万一有事情,就引发。
灰袍老者看着池子亶这番行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也是火气上涌,他从来没受到过如此直白的威胁。
不外他一个筑基中期,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灰袍老者呵呵一笑,直言为了“大局”着想(实际上是他忌惮钱翼飞,不想无缘无故同钱交恶),也屏退了他的手下,让池子亶和钟不饿放宽心。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灰袍老者心里也有点着急起来,如果他不能查出蛛丝马迹,那么这次的视察,对他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不光弱了气势,更可能冒犯青龙峰,而现在的青龙峰不再是以前人单力薄,可以无视的时候。
现在的青龙峰已经有三个筑基期,就是谷主也不得不认真考虑得失。
屋里只剩下灰袍老者和钟不饿,灰袍老者这次不再是一副死猪脸,而是换成了一副无常脸,难看依旧很难看,但总算有了那么一点温度。
“钟师弟晋升筑基期,可喜可贺,青龙峰现在人才济济,颇有成为第一峰的势头。”
“师兄严重,青龙峰再是强,也是恶龙谷的一峰,能更好的酬金谷主的栽培,也是我等的幸运。”
钟不饿别看话语不多,但他向来沉稳,做事情能掌握好分寸,对老者的诛心之语,也能轻松化解。
“呵呵,青龙峰大兴,当是我恶龙谷之幸。不知钟师弟什么时候筑基的?”
灰袍老者脸上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现在看起来平和可亲。
“就在不久前,一个月不到吧。”钟不饿平静地看着老者,淡淡地回覆道。
“钟师弟没有筑基丹,是如何乐成筑基的,如有要领,不妨透露点,这可是振兴恶龙谷最好的手段。”灰袍老者随意问道。
“池师兄有。”
按之前和池子亶商量好的,筑基的所有事情推给他就行。
“哦,池师弟似乎筑基丹许多。”
灰袍老者面露狡黠,故意如此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问他。”
钟不饿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继续把问题推给池子亶。
“钟师弟已经到了筑基期,再随着池师弟,恐怕不妥吧。”
“我刚筑基,凭据宗门规则,也不必执行任务,现在已稳固境界为主。”
“钟师弟就没想出人头地?何须一定随着一个筑基初期的人。”
“如果有谁给我更好的工具,我可以考虑。”
“钟师弟可以提个要求看看。”
“师兄,这些似乎不是你这次的任务,请恕师弟不回覆和案件无关的问题。”
“你!好,青龙峰的人果真有节气。”
“谢师兄赞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哼哼,钟师弟刚刚筑基,做人照旧低调点好。”
“师兄不必担忧我,我做人一向如此。”
钟不饿弯腰施礼后,就自顾自走了出去,也不管后面一张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脸。
钟不饿出去后,朝池子亶点颔首,池子亶会意后,就再次进去。这次他让灰袍老者的手下留在外面,他要单独和老者谈谈。
池子亶进去,发现灰袍老者面色不善,不外他才不管,这也在预料之中。
不待灰袍老者问话,池子亶已经抢先说道:
“师兄,师弟适才在外面,细细回首这段时间所有的疑点,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情,可能和金晶矿变废有关系,但也不敢肯定,因为这件事情,师弟也不清楚,只是之前和下面的门生闲来聊天,无意中得知。”
灰袍老者原来还以为池子亶又会打哈哈,或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话,没想到池子亶有疑似线索,立即面色一缓,急遽道:
“师弟说来听听。”
池子亶走进了点,把身体略微靠近了点,轻声说道:
“师弟听下面门生说,我们这个金晶矿下面有一座墓,是元婴期老怪的墓。”
“什么?认真?师弟具体说说。”灰袍老者大惊,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是如此一个惊天信息。
“具体师弟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下面有元婴老怪的墓,是通过移山挪海的神通移进去的,似乎照旧数万年前的墓。”
池子亶故作神秘的说着,只是把无关紧要的工具透露了一点,其实就提了两三个要害词而已。
但这些听在灰袍老者耳里,就足够他把许多事情联想起来。
“是哪一位门生,请师弟传他进来。”
灰袍老者正愁现在就这么回去,没法向谷主交接,既然有这么重大的线索,那么他必须了解清楚,如果应用得好,也不失为一次立功的好时机,所以他原本颇看不惯池子亶,这会却开始客气起来。
“好,我叫他进来。”
池子亶把文德厚叫进来,说是要问他墓地的事情,要他把所有知道的都讲出来。
文德厚“忐忑”的内心,立马放了下来,开始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那天自己奉池师叔的命令,去四周的坊市买点药材,在一处僻静之地,听到有人在说什么金晶矿,元婴期老怪,万年前等字眼,还说要招募专门盗墓的修士,一起加入行动。
因为隔得有点远,自己练气期,神识不足,又不敢打草惊讶,况且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其时就没在意,只是模模糊糊听了一点。
厥后和池师叔无意中说起过,没想到过了没几天,金晶矿就失事了。
文德厚的演出功底很是好,要不是池子亶清楚内幕,冒然听他讲,还真以为煞有介事。
不外也有疑点,灰袍老者问他为何之前问他,他不说这个事情。
文德厚体现得很是郁闷,他直言自己一个小小炼气期,基础就没联想到这件事,这周遭百里,也不止一座金晶矿,他更没想过,元婴期会和这里扯上关系,如果不是池师叔提起,他压根想不起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