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由检还在这里期待着孙承宗能够早点进京的时候,他刚刚登位时向全天下发出去的关于给所有农民免除农赋的圣旨也总算是传遍了全国。
“子修,对于咱们这位新皇的这个旨意,你们怎么看?”
在江南,一群年轻的士子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最近在江南闹得飞飞扬扬的这条圣旨。
“还能怎么看?陛下宅心仁厚,乃是千古未有之圣君也。古往今来,几多天子只知道向这些民众增加钱粮,可有像是当今圣上这般,主动免除农民所有农赋的?没有!”
很显然,这位字是子修的士子,家里面肯定条件不怎么地,而且另有这些许的愤青潜质。否则他也不行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可是,这些泥腿子们从来都不用缴纳钱财的啊?他们不就是靠着缴纳地里面的那些粮食吗?那应该是税才对吧?”
在一旁的另外一名士子站出来说道。
“圣上高居在朝堂之上,独坐在皇宫当中,自然是不知......”
“子修!”
就在他刚想要说出来些什么的时候,在一旁一位看上去年长一些的连忙朝着他呵叱了一声。
“谢师兄。”
子修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朝着那人致谢。
可以说,他适才差一点就犯了一个大隐讳。
由于说上头,原本他接下来想要说的,是天子不知人间痛苦,也不了解那些农民们的不易,所以说才会宣布了这样子的圣旨。
很显然,这句话要是被太过解读的话,很容易就能够被造谣成他说天子是那种“何不食肉糜”的昏君。
要真的被这么搞一下子,那他的前程可就全都毁了。
哦,差池,不光单是前程这么简朴,基础就是连小命都保不住的那种。
子修狠狠地瞪了适才站出来引诱着他说出来这番话的罪魁罪魁。
那人非但没有一点点的内疚,反而朝着他露出了一个辉煌光耀的笑容。
“哼!”
“横竖,陛下颁布这个圣旨的初心,肯定是好的,有这样的圣君在上,大明何愁不兴?”
说完之后,子修看向了那名年长一些的男子。
“师兄,我们走吧!”
“嗯,好。”
那名男子点了颔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呸!一群研究奇技淫巧的莠民而已!怎么美意思往我们这里凑?”
适才想要给子修挖坑的那名年轻人很是鄙夷的呸了一下,随后说道。
“好了好了,管他作甚?来来来,我们继续饮酒,继续饮酒!”
不光是在士子当中,可以说,朱由检的这个圣旨,在整个大明的黎民、士绅阶级当中,均引发了极大的惊动。
唯一并不怎么关注这件事情的,可能也就只有商人了吧。
究竟商人们没有土地,朱由检免除的也不是商税,跟他们没有什么狗屁关系。
有闲谈莫论的时间,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挣上一些银子来的实在。
在地方上,士绅们这段时间十分憋屈。
北方的就不用说了,在北方,那些受灾区域民众都是组团跑路,士绅们早就已经放弃了治理,只等着灾年已往,再重新招徕一批。
在南方,士绅们的大本营,也是东厂、锦衣卫势力最弱的地方,他们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头顶上带着小尖帽的东厂番子大摇大摆的进入到他们治理的乡村当中,去给那些泥腿子们解说新皇颁布下来的圣旨。
在这个历程当中,许多士绅都想要将这些东厂番子给拦截下来。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陛下有旨,此乃陛下登位之后对全天下民众膏泽,这等大事,陛下自然是想要与民同乐。”
“不外,陛下两全乏术,并不能够跟全天下的民众在一起,所以特地允许我等取代天子来散布膏泽,与民同乐,尔等阻挡在此是为何?难不成是想要取代天子散布膏泽吗?”
得,这种话一出,哪个士绅敢头铁到去阻拦?
若是此外事情,朱由检这么强势的让这些东厂番子们传话,可能早就已经让整个士林炸锅了,劝谏朱由检的预计能从北京排到南京去。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还真的没有人敢阻挡。
这圣旨上面的政令好欠好?
但通常脑子没问题的人,即便心里面想的工具再多,嘴上也得说上一个“好”字。
因为但从圣旨的内容上来看,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子圣明的体现。
所以不管是哪个士绅,私底下再怎么藐视皇权,都不行能阻拦这份圣旨在自己统领的地面流传。
但若是天子仅仅只是派人想要来传旨,他们仍然可以有无数种措施将最终传旨的事情揽到自己的手中。
可是朱由检向魏忠贤特意交接的,让所有下去传话的东厂番子必须记着的这段话,彻底的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念想。
究竟天子是刚刚登位,这时候天子想要在全天下散布膏泽,与民同乐,谁敢拦?
即即是今天乐成的将东厂番子打发走了,他一回去,直接给自己造谣,说要靠着圣旨收买人心,那还不是必死?
虽然说在理论上,所有的士绅都可以联合起来,一起跟这些东厂番子们做抗争,以此来到达不让东厂番子们进入自己领地里面宣布圣旨的事情。
事实上,浙江一带的士绅们,还真的这样做过。
虽然,他们只要这么做,打的旗号肯定是天下黎民,并不是他们自己。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朱由检另外一封旨意,直接将他们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旨意的内容很简朴,说的就是,如果说有某一部门的民众不想跟朕同乐,朕也不勉强,凭据之前的老例继续收取税赋就好,其他那些愿意跟朕同乐的地方,才实施免农赋的政令。
这样一来,东厂番子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些士绅们全都团体坐蜡。
尤其是在走了之后,那些东厂番子们还专门找人去那些村子当中散播这个消息,说是他们没能享受到免农赋的政策,全都是那些士绅们害的。
也正是这样的旨意,直接的导致了他们当中的一部门人,生活在了水深火热当中。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