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这女人手脚太笨,可别脏了你的眼,我手下可有不少不错的女人,你且歇坐着,我这就给您叫去”?
说罢,芹雯挽起领头的手臂,就要往正厅的席位入座。
哪知那粗汉酒头正盛,硬要怜香陪他,嘴里嘟囊完糙话,拽起受惊的怜香就要往最近的房间拉。
怜香用力往退却,芹雯顺势绕到怜香前面盖住,
“大爷,你可能不知道,这女人可不洁净,小心染了病,我是担忧你的身子啊”!
芹雯全身贴在大汉怀里,大汉也来者不拒,手在芹雯身上随处游走,眼神却还停在怜香身上,
“骚婆娘,你可别蒙我,这一看就是个雏,哪来的脏病”?
“哟!怎么说了你不信,要不这样,我那几个妹子可是极品,我保几位爷会喜欢”。
芹雯的手帕在大汉的胸口磨砂着,另外的几个兄弟一听动了心,领头的也只好作罢,搂着芹雯去了正厅入座。
怜香还没回过神来,芹雯忙扭头使了个眼色,怜香才清醒了一点。
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一夜,怜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柴房的。
直到刘妈妈回来了,见到熟悉的身影,怜香才真正清醒,抱起刘妈妈便哭了起来。
刘妈妈忙捂住怜香的嘴,生怕别人听到。心疼的慰藉道,
“乖,不怕,好女人,芹雯都告诉我了”。
屋里回荡着怜香委屈的哭声。
“哎,伤没好之前,可别乱突入正厅,就当吃了一次教训”。
怜香在刘妈怀里哭得不成样子,也许她已经预知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这一次的发泄之后,自己也就会变得坚强一些。
“哭吧,哭吧。总有一天,你会适应的”。
哭了一阵,紧张畏惧一夜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接踵而至的即是久违的轻松与倦意。
不知不觉间,就在刘妈的怀里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听着刘妈妈的嘱咐,
“他日再见到芹雯,一定要亲自去向她致谢。这次是她护着你,以后你好好随着她,日子也就好过些”。
“明白了,妈妈”。
怜香在半梦半醒中允许着。
“诶”。
月亮徐徐被淹没在乌黑的云层中,却也透出了淡淡的光晕。
旅人的路上虽有些严寒,那清冷的月光也在时刻伴着你,纵使孤苦,也是一份独占的温柔……
月光温柔了怜香的梦,温柔了你我的梦。
待明天太阳照常升起,花满楼一如既往的富贵热闹,时间冲刷不了修建,冲刷不了灯火阑珊,却磨砂着小我私家的心智。
物没变,人心却时刻在变,无论生长的偏向在人们的普遍意识中是否正确,也许,这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物是人非”。
不说它是有准确的人生导向,但也具备了人生特有的一种凄凉的美感,在二八少女的幼稚心理看来,似乎已经足够了。
那一晚,怜香睡得格外的沉,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似乎永远都醒不外来了。
那一夜,怜香似乎生长了不少,可能她一直都没有醒来,一直在梦中编织着自己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