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浆熔流,妖父沐于炎河中
高山雪原,魔君立于绝崖上。
雪花传其语。
熔泡录其音。
妖父曰:“地载万物而浮于岩浆,炎河熔金而覆于冰原,君出于帝而行逆于天,作甚?”
魔君谓:“天地生吾乃名之,宇宙有我乃见之,亲育子女乃亲之。祂视寰世若游戏,吾作甚为伶?”
妖父曰:“君于泥,帝比云,一月蝉,千年木,蚍蜉龙象,萤烛日辉,何须相及。”
魔君谓:“山聚泥,风散云,蝉眠土,木枯沙,蚁穴溃堤,日阴有亏,何须不能。”
妖父曰:“帝创世,其何错之于天地?衍众生,君何功之于世间?”
魔君谓:“有之,天下无不是之怙恃;有之,世间无不立之子女。且况,吾即是祂,是谓亲乎,非也,玩宠羊羔也!奴隶困苦尚叛主,吾等自尊何不敢逆乎?”
妖父曰:“君之言殆矣,祂若不存于世,天地何存焉?天地不存,吾等又何在?”
魔君谓:“子何知之,祂不存而世必不存焉,子何知之,祂不衰而全知全能乎。吾等不行证之,便不行为真理!”
妖父曰:“朕知君来之意,但朕不行证尔言之实,如上所同。且尔谋之偏激,吾不敢同也。”
魔君笑谓:“子若差异吾谋,为何潜炎河而下,至地之渊,绘测其构架所图意何?”
妖父曰:“兴趣所至,君何须多事哉?朕送客矣,君回之。”
风雪飞翔,岩浆沸跃。
魔君笑且大笑而去,妖父默而游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