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终究是差一步
“少爷,铺子被烧了,东家也音信全无。”
“终究照旧来晚了一步。”
冯唐心事重重,语气中多了一份忧虑,三个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丝的蛛丝马迹,不外是来晚了一夜,现在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吗?
雨嫣妹妹,终究是我没能实现你我之间的诺言,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处罚我吗?
“咱们在这留下一个月,一会用了早膳你就出门探询探询,有没有线索是谁纵了火。”
冯唐死死的握住衣角,似乎只有如此才气减轻一丝心中的痛楚,可他以为的解脱终究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是。”
冯毅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有将自己探询到的事情说出来:店肆被烧,里面另有一个女子的尸体,已经辨认不出容貌……
如果少爷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瓦解的,他和雨嫣小姐自幼即是青梅竹马,两小我私家约定等少爷游历回来之后便结婚的。
可三年之后少爷回来时一切都变了,雨嫣小姐不知所踪,还说什么她和邪魔道同盟才回进步飞速。
据说她离府时丹田被打碎,多年来的苦心修炼全部付之流水,容貌被毁甚至就连婉转如黄鹂的声音都……
少爷知晓这件事情一蹶不振,足足颓废了半年才决定离开家门出来寻找孙小姐的下落。
现在,好不容易要找到人了,却又……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饿了。”
就在冯唐的隔邻,何思年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幸亏有一床被子挡着,所以现在的沐白泽就已经失常到了这种水平,但通常他醒着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何思年有一丝一毫的安宁,即即是睡着了也会紧紧的把何思年搂在身边,就似乎她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许多时候何思年都在想这家伙怎么不会精尽人亡?然而事实就是沐白泽已经到了传说中武学的巅峰,所以身体素质强悍,可以活个千八百岁,这么耗下去,何思年绝对是先走的那个。
因为沐白泽不会饿,所以每次都是何思年主动要求用饭,一日三餐一顿不落。
“又饿了?怎么都喂不饱?”
沐白泽将自己的下颚抵在何思年平滑的肩膀上,说着……
“你知道我说的饿是什么意思,我要用饭。”
何思年在感受到对方不循分的手之后,险些是咬着牙回应沐白泽。
因为恼怒,何思年的脸颊通红,很少有时机看何思年的心情如今生动,沐白泽像是被取悦了一般,难得的认认真真的开始给何思年穿衣服。
“今天带你出去吃。”
就在何思年为此疑惑时,沐白泽心情不错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何思年始终倒是反映平平,事实上她陷入了一个纠结的怪圈。
她在沐白泽的心里有多重要?另有两年的时间,如果她让沐白泽帮她报仇对方能不能允许是一回事,还让她觉得自己这个世界特别虚无。
可如果不试试的话,万一对方允许了呢?现在的她肯定什么也不是,能完成任务肯定比不能完成要好的多。
现在的何思年只顾着纠结,却忘记了,同样的选择如果换做当初的自己一定会选择后者。
既然有人愿意着力,那她何不坐享其成?
可话临到要说出口,何思年照旧犹豫了,她要经过许多的世界,如果每一次自己都如此这般那重生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欲言又止的心情包被沐白泽看了个正着,原本晴空万里的心瞬间沦为幻影。她就是这般,什么话也不愿意对自己说,哪怕在他们刚相识的时候,她能对自己坦白她的身份,他一定会绝不犹豫为她报仇,让孙家支付千百倍的价钱。
可她从来都不说,宛如自己是一个外人一般,也许在何思年的心里自己重新到尾都是一个外人。
一想到这里,沐白泽就觉得自己喘息不外来,原本为何思年穿好的衣服又在顷刻间沦为碎片。
“不是要出去吃?”
何思年感受自己周身一凉,也没有任何得瑟缩和意外只是平静的接受,似乎这样的生活是屡见不鲜一般。
“我改变主意了,就在这吃,我喂你。”
“好。”
何思年点了颔首,习惯性的朝着自己身后的床深处伸手想要把被子盖上,却猛然发现她身后空无一物。
也许,现在是时候做到那步了,本不想如此快的。
“沐白泽。”
何思年的语气突然带着些迫切,但更多的是冷漠和疏离,这让沐白泽觉得有一丝不舒服却照旧照单全收。
“有事?”
“过来。”
何思年说着,将自己纤细的手臂伸直,在感受到对方靠近之后,熟练的将自己的手臂搭在了沐白泽的肩膀上,自己也顺势坐到了他的怀里。
沐白泽也是一愣,显然没有注意到小乞丐的这个行动。
也不知为何,这就是让他心情颇好,足矣忘记适才的不愉快,虽然所谓的忘记只是暂时的。
“我还没有过谢谢你对吧,我照旧一个小乞丐的时候,你将我带回家中,让我洗去了满身的污秽,尽自己所能将最好的给我。即即是我抛弃了你,可你也不远万里来寻我。”
何思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沐白泽的耳边,嘴角靠近他的下颌线上,她不知道,一滴红色的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以一点为界限,将白色的纱布染红。
“呵,这些膏泽亏你记得。”
不知为何,沐白泽只觉得一阵没由来的心慌,本能的双手搂在何思年的腰上,徐徐用力,似乎这样她就不会突然消失一般。
“我不能再失去你。”
沐白泽闭上了眼,微微偏头也靠在何思年的身边,现在的他似乎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渴望获得畏惧失去却又一无所获。
“可这不代表你有权利用杀了我的努力,烧了我的店肆这样的行为来抨击我。你应该知道吧?我何思年向来都是有仇必报。”
沐白泽还没反映过来,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消失,直到最后,彻底的躺在床上,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