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开溜,虽说美男很饱眼福,但这种时候似乎不适合待下去,否则亏损还纷歧定是他。
刚爬上岸,脚掌还未落地,脚背便急急的传来一道略微灼热的触感。
软软的,滑滑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精致悦目的俊脸。
五官自不必说,淡淡的眸子神色浅浅,粉红的薄唇微微张开,高挺的鼻梁犹如镌刻一般安放在那张棱角明白的轮廓正中。
咦?手上湿湿的,举起来一看,太丢人了!
哈喇子都看出来了。
她瞧着对方站在温泉中间,身子未曾挪动半分,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虽然被男神那悦目的手抓住很激动,但是……
男人浓浓的眉毛浑然天成,透出一股高尚的气质。
怎么看也不像是这县上的人,傅怀生要说是这县上最贵的令郎哥,那这位放哪里?
看样子比傅怀生还要多几分的贵气。
偷偷审察了一番,宗豆豆蹲下身,“能不能放开?”她边试探边伸手去撬开男人那有力的手掌。
“你说啥?来了还想走?”
她还没反映过来,眼睛转来转去没想出措施,便又传来男人浑朴好听的嗓音,“你……长得真的很悦目。”
“哈?”她没听错吧。
她瞪圆了眼睛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她宗豆豆也才十七,大她三岁,不至于给她忽悠了呀。
她笑笑,“我哪儿漂亮了”。
他吞了吞口水,露出辉煌光耀的微笑,“哪儿哪儿都漂亮。”
“你是不是傻?”
那张俊朗脸上却露出疑惑,看了她一眼便道:“没礼貌,我不傻,只不外兄弟们都说我憨厚。”
那就是憨包咯!
宗豆豆悄悄兴奋,遇见个憨包,那这宝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捏了捏鼻子,她笑意浅浅对着面前的憨包,“能过来下吗?”
“不成的,不成的”他赶忙摆摆手,“年老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得这样?”
“我那样了?”她有点欲哭无泪,她这还没抱到呢,可怎么为好。
不管了,横竖他是个怂包,“扑通”一下,水花溅起来老高。
宗豆豆一张麻脸被放大,男人微微一愣,有些瑟瑟发抖,“孤男寡女的,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她笑意更浓了,似乎还带了些无奈,“兄台,冒犯了,只要你别叫,什么事都好说”。
男人在水里扑腾扑腾,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有苦也叫不出来。
温泉的另一端不远处的树梢上,带头的黑影人不住的发笑。
主上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为了摸清这女人,主上还真是煞费苦心,黑影人边笑边摇头。
“糟了”黑影人一闪极快消失在树梢。
莫名其妙被一块石头砸中,脑袋起了个大包包,她都要怀疑是昨晚那位前来抨击了。
顾不得多想,她赶忙抓住男人的手,歉仄的笑笑,“一,二,三,四,五”。
叮咚,宝箱得手!
横竖只是NPC,抱抱应该是无所谓的拉,她只是完成任务,没有半点要非礼人家的意思。
乍一看,这男人咋照旧这么帅,现在眉毛皱起,极其抗拒的看着她。
她拍拍头上的鸟屎粑粑,抬头望了一眼,斑驳的树影晃来晃去,没一只做坏的鸟,深深觉得有猫腻。
他明白感受到她的身体柔软的如同一滩水贴了上来,只几秒钟便离开了。
看着女人换上他的衣服,向树上爬去,企图爬墙而出,男人阴翳的眸子淡淡一笑。
这女人果真是不知作甚羞耻,什么男人都敢往上贴。
他不禁对她充满了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是否能助他?
这些都是未知的谜,这个谜的答案且长着,需要细细推敲才气得出。
嘴角不自觉浮上一抹笑意的宗豆豆,突觉得背后凉凉的,甚至不自觉的提倡抖来。
往后一瞧,一只狼狗正拼命奔过来。
“救命啊……”
林泽听见消息,赶忙下了马车,朝着墙外走过来。
宗豆豆眼前一晃,便两眼发昏……
耳边似乎听见林泽焦急的召唤。
似乎有人不停喊着“宗豆豆,宗豆豆,醒来……”
她伸出无力的手抬了抬,眼皮马上一耷拉,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泽见她穿着男人的袍子,且这料子是上好的,疑心是给人欺负了。
抬头一看又觉得不行能,眼里却是慢慢的狐疑:难道是冒监犯了?
他不禁为她担忧,冒犯一个傅怀生就够刻苦的了,现在又冒犯了京城来的这些朱紫。
上次那封信说太子殿下下月抵达香山县,且没有说明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几笔带过,约莫是来这里寻人的,所以从京城来的不只他一人。
寻人这已经算是最内部的消息了,且还没放出幌子到底是来办什么事情的。
也不知是寻谁的?
看了看怀里昏睡的宗豆豆,听闻这太子殿下是个草包,唯唯诺诺的,做事情也倒霉索,总是喜欢被人摆布。
男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先生说的话可不行信。
说什么他林泽是大才,须得辅佐未来的明君,而这明君先生也没明说,只是说这人身上带有心形胎记。
宫里的姨母来信说所有皇子都查过了都没有心形胎记,只有一人没查过,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林泽抱着宗豆豆回了林府,林夫人一见是这丑女子,立即气得要死。
“儿哟,你是吃了她的迷药吗?怎么三番两次吃了她的亏。”
“母亲,你就别叨叨拉,我们学医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林夫人被噎住,紧紧抓着儿子的袖子不松手,“松手,你这样抱着人女人像什么样子?”
“站着干什么,你们这些个壮点的女人快接过来啊”林夫人一声吼,其余人马上低头。
林夫人脾气大,唯独对儿子百依百顺,上次少爷买人参,气得林夫人上上下下打了二十大板,现下少爷又惹怒了夫人,他们这些连带责任的还不知会怎么受罚呢?
丫鬟赶忙抢过少爷手里轻盈的丑女,快步抬入了屋内。
“别楞着,打盆热水给豆豆洗洗。”
“是”丫鬟赶忙出去,翠花也迎面冲了进来。
“宗婶别担忧,我才把了脉,没事的啊!”
被林泽一顿慰藉,翠花这才止住哭泣的眼泪,一个劲儿的拉着宗豆豆的手不愿撒开。
“这是造了孽啊,从醒来就没一刻消停。”
那黑手抬了抬,“娘,别哭了,我不外是吓晕了而已”
她笑笑道:“我从小怕狗,一时吓着了,不碍事的啊!”
翠花一听狗,才想起来她怕狗怕得要命,小时候也正是那恶狗给豆豆拱入河里差点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