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到我的地界,然后问我是谁?”‘陈柯’语气狠厉,气愤不已。
山水林木通通消失,眼前小僧人向纸屑一样,消散掉了,二人被困绕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
臭僧人,然后呢,她该做什么。
[我来接你。]脑海里传来玄青的声音。
“我来接你。”陈柯反映过来,对‘陈柯’说。
“接我?”‘陈柯’嘴上呢喃,猛的看向陈柯,“我记起你了,你愿意接受我了吗?”
陈柯心想,这魍魉或许是脑子不太好,他们都见过几多面,每次都是一副疯疯癫癫貌。
[靠近她!]玄青说道。
陈柯慢慢靠近‘陈柯’,劈面一脸开心模样,也走过来。
原来觉得,连玄青也拿这魍魉没措施,自己就算进来,怕也是会困难重重,可进来之后才发现,很简朴啊,就是场景太过诡异而已。
二人一直到靠近,‘陈柯’都未曾有敌意。
[放轻松就好,有我在。]
玄青只要说话,陈柯就觉得心中有底。
‘陈柯’化作柔软水流,没了人样,摊在地上,化作黑影,慢慢往陈柯脚下挤。
一点点,很缓慢。
随着影子一接触,陈柯就觉得似曾相识,只是体内似有一股火在烧,烧的人难受。
[打坐就好。]
陈柯坐下来,没多久就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睛,自己还在之前的地方,玄青也在,只是躺在地上,晕已往了,至于吴所谓,已经没多余的心思管他了。
陈柯赶忙去看,可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反映,玄青体质特殊,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不知是死是活。
现在大晚上的,哪儿给他找御医,秋白曾给她渡过灵力,不知道有没有用。
另有一个原因,是陈柯感受到灵渊内灵气大盛,想小试一下。
死马当活马医吧。
究竟是第一次,可这第一次的效果意外不错。
陈柯被激的一个趋咧,大脑缺氧一般,转身就咳,结果什么也没咳出来。
“你你......你......”陈柯有些心虚,“你醒了?”
玄青作为受害者,花了点时间平复思绪,原来晕上会儿应该就没事了,结果被这一股强悍灵力一激,外伤成了内伤——要静养。
“僧人无事。”玄青勉强道。
“.......嗯......”陈柯看出玄青伤势更严重了,“没事就......就好。”
尴尬。
两盏茶之后。
“我扶你,回院?”陈柯试探了一句。
玄青连颔首都虚弱。
陈柯美意办错了事儿,花了鼎力大举气将人掺起来,这僧人,还挺重。
可是没走几步,玄青直接晕了已往,再是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可四下无人,陈柯咬牙,楞是将玄青背回了院;院中女使倒是机敏,见人回来上前体贴两句,慌忙跑去叫人去了。
先是御医打着哈欠进了屋诊病,没多久,秋白也来了。
“玄青大师,又倒了?”秋白问。
“怎么哪儿都有你?”陈柯抻着发酸的胳膊,白了来人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人都说玄青大师厉害,结果到你这皇宫,短短几日便传了两回御医。”
“哦~”秋白听出陈柯想甩责任的用意,但并不买账,“原来是这皇宫风水欠好啊~”语气焉坏。
“你......”陈柯没啊反驳,索性不说话了。
“我活了这么久,照旧头一次见玄青大师身受重伤。”秋白推波助澜。
“你不要太太过。”陈柯现在真是讨厌极了此人,结果秋白见人怒意大盛,转话道,“以前只听说过。”
“嗯?他还受过什么重伤?”一但提及玄青,陈柯就来了兴致。
秋白突然看着陈柯狂笑起来,笑得不能自己。
泰半夜的,这人神经病吗?
“陈女人,你没事儿,喜欢一个僧人?”秋白边笑边说。
陈柯这下是真的被点了火,“安平王还请谨言慎行。”
秋白突然又不笑了。
“明知不行为而为之,陈女人果真特殊。”这话说地十分忧郁,“可是陈女人,你真能肩负起结果吗?”
陈柯看出秋白这话是发自内心,不想与他盘算了。
“陈女人,你不怕最后,会像我一样,连个期盼都没有吗?”秋白说。
他说的,陈柯都明白。
安平王与雪雁兔相识不外二十载,可雪清清撒手人寰,独留了秋白在世,就这点而言,陈柯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更可怜一些。
“你来,就为了说这些没用的?”陈柯并不想聊这些,也不太懂。
“自然是体贴玄青大师。”秋白恢复那副王爷样,“我来孝敬灵力的。“
在运用灵力这一方面,陈柯照旧信任秋白的,究竟就算是父亲和哥哥,都没有那一手可回春的本事。
回春的本事?
陈柯突然眼怀柔情,看着秋白。
这回春的本事,难道是在与雪清清一起或去世后,历经几十载所练就?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秋白很讨厌这种眼神,摆出不快。
陈柯道了句‘没什么’转看向屋门,又继续说道,“玄青说了,收了这魍魉,再为公主开些好药,过几天就好了。”
“让二位费心。”秋白客气道。
“另有,玄青大师说,无珠不行报,但我有珠,可以报我的恩。”陈柯本想明天再去找他说这事儿,现在人来了,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什么?”秋白没听懂。
“我说,可以做法事了。”陈柯白了这呆子一眼。
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秋鹤发愣的样子,一定觉得很‘不行思议’,半晌都没听见声。
“那,秋白在此,多谢陈女人了。”秋白双手成拳,语气平稳。
陈柯也放心了,只要不下跪,这种水平的谢她还受得起,“小事,小事。”
“你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吧!”秋白问道。
这个问题,她没问过玄青,经秋白这么一说,此次来黄梁,本就是为了魍魉而来,现在魍魉已收,等玄青再做一场法事,确实是该走了。
“嗯......,应该要离开了。”陈柯有些模糊。
“之后去哪里?”秋白又问。
之后吗?陈柯也没想过,玄青找的不止魍魉,不知道后面还用不用她资助。
陈柯更迷茫,只能摇摇头,说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