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没有一丝情感地回覆。
“放肆,云乃皇室之姓,你斗胆!”看着带着怒容的他,云黛竟弯了嘴角,很小的幅度。
“因为……”她一顿,带着戏谑,看那男子有些急了,云黛这才又徐徐道:“我本就是皇室之人。”
说完,云黛拿出锁妖绫给他鉴赏,那男子脸色骤然一变,这才敬重说道:“属下廉止,女人这边请。”云黛便随着他漫步前行。
“你究竟是何人?如何会持有锁妖绫?”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满与好奇,云黛没有理会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黛则站着不动,廉止向他使眼色,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平身吧。”天子对廉止说,又看向云黛,“女人,你是何人?为何持有我云国圣女才气有的圣物?”
云黛听到则自然而然地回覆:“这本就是我的工具!”
“你,你……”天子显然是生气了,“你是何人?”这次开口的是皇后,她雍容华贵美艳不行方物,岁月似乎特别善待她,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云黛。”云黛冷冷地回覆,天子有些疑惑,皇后则是突然煞白了一张脸。
这时,旁边有人小声地说,“跟我的名字倒有些像呢,我叫做云紫。”刚刚那道银铃般的声音又响起。
“公主!”廉止开口,语气稍有些重,云紫便闭了嘴,眼睛却止不住偷偷往云黛这边瞟。
而云黛同样在审察着那个传说中倾国倾城的云紫公主,这就是她的那个好命的妹妹吧。
果真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美丽却易折,不知未来的路,这个妹妹能不能坚持下去呢。云黛在心间想着。
云黛又看了看身旁叫廉止的男子,长的挺英俊。云黛自然看得出云紫对这个廉止将军,怕是有着纷歧般的情感。
既然她那个所谓的妹妹喜欢,那她可得好好关注一下了,谁叫云紫曾经抢了她那么多工具,那她喜欢的,云黛也得抢抢试试吧!究竟,她云黛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云黛肆无忌惮的审察目光让廉止的脸微微红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简直是跟公主有着相似的面孔,但是她们的气质却是完全差异的。
云紫像是花朵,明媚绽放着,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像是生活在黑暗里,有着绝望窒息的美。
不知怎的,廉止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这疼来得快去得也快,险些让人抓不住。
“是你吗?云黛?黛儿?”皇后突然又作声,声音里带着哆嗦,“是!”云黛肯定了她的推测。
听到这样的回覆,皇后突然热泪盈眶以至失态,云紫和天子皆不解地望着有些失态的皇后,究竟她向来典雅大方,从未曾如此。如今,她的这一反映着实太过奇怪。
皇后看了天子半响:“陛下,她即是那双生婴孩中的一个。”皇后终是无奈地开了口。
“什么?我竟然另有姐姐,我怎么从来未曾知晓!”云紫小声地出口。
这时,云黛突然笑了,她说:“是啊,我还没死。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还在世,云黛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看向众人,眼眸中有恨意,却一闪而过,这么些年,她早已经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持着锁妖绫,我即是这云国圣女!”云紫瞪大了眼,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云黛则突然偏头对廉止说:“劳烦廉止将军带我旅行下这皇宫。”
廉止看了看皇上皇后,获得他们的示意后,廉止敬重地回覆:“是,圣女。”廉止已经改了称谓。
云黛绝不掩饰自己的武功,走在前面的廉止暗自心惊,这个已经是云国圣女的女孩儿究竟是如何才气将武功练的那般好,竟与他平分秋色,云黛简直不像个普通人,倒像是个死神。
她的身上有着浓浓的煞气,让人稍微走近点都颇为心惊。廉止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经历,因为他的家族是世代武将,所以他八九岁便被抛到军营里去历练,旁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他一味欺负打压,那时小小的他受尽委屈,经常惆怅得无法自已。
每天的训练都让他疲惫不堪,身上无一处没有伤。而就在那一个个日夜里,他咬牙坚持了下去,终是不负厚望,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为了云国的将军,也是黎民眼中战无不胜的战神廉止。
获得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他自问他靠的是自己,风里来雨里去,他一次次死里逃生,从白骨堆里爬出。
廉止已经忘了,很久以前他便告诉自己,好男儿当流血不流泪,不行轻言放弃。那么,他身后的这位身为云国圣女的公主呢?她该是从怎样深深地绝望里站起,如何又会满身戾气?
廉止在前面引路,云黛便在后面慢慢地随着,廉止也随时注意着云黛的法式,随时为了适应她而调整着自己的步子。
虽然,云黛也是注意到了那跟踪技术太不成熟的云紫,她的那个妹妹。是的,她们是姐妹,却为何如此天差地别,妹妹生活在洁净的阳光下,眸子灵动,天真的像个孩子,那般稚嫩惹人疼惜。
云黛则下意识伸出自己的手,纤细修长,却为何总是感应有着斑斑血迹,令人作呕,如何清洗也洗不掉。命运似乎太不公正,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能让他们这些人活得太幸福,如何能让他们幸福。
那个不怎么幸福的她,那个被遗忘在无尽黑夜里瑟瑟发抖的她,看不得他们幸福!
云黛突然停住脚步,思考着什么,廉止察觉到她的行动,他也随着停了下来,疑惑道:“圣女。”他看着云黛,她站在那里,站得笔直,似乎能顶天立地。
一脸酷寒,云黛面无心情地朝廉止说:“将军,我脚扭了,我要你背我!”廉止望着眼前明显睁眼说瞎话却还似模似样的女子,心中轻笑,面上却无一丝怠慢,究竟身份有别,“属下身份卑微,不敢背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