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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唐本想低调

第六十四章 一桩命案惊动朝野

人在大唐本想低调 避重就轻 2004 2021-01-19 20:29:46

  张易之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疲倦且枯燥。

  “唉,臭羽士,我都有些忏悔揽下天枢工程了,凡事皆由我来操劳。”

  他轻叹一口气,忍不住诉苦道。

  “呵呵…”陈长卿脸色僵硬一笑,语气酸溜溜道:

  “子唯袖子里的褡裢一天装三十两黄金,羡煞贫道也。”

  张易之斜睨着他,低斥道:“本官强调了几多遍?我张子唯两袖清风。”

  “是,是,贫道不提这茬。”

  陈长卿岔开话题,突然凑得很近,脸上流露出暧昧之色:

  “子唯,你寥寂么?”

  张易之与他对视了半晌,眼神逐渐离奇起来:“我寥寂与否关你屁事?”

  “嘿…”陈长卿讪笑一声,旋即压低声音道:“咱俩去丹凤街找点乐子,你请客。”

  勾栏放松?

  张易之脸上马上浮现笑意,笑容充满着挖苦和挪揄:

  “某羽士貌似照旧个雏?”

  话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臭羽士伤养好了,便讨要赏钱,张易之考虑他受了一番皮肉苦,于是分给他三两金子。

  天枢几个官员相约下差去勾栏听曲,陈长卿很踊跃的加入其中。

  面对粉嘟嘟的美娇娘,陈长卿彻底陶醉不知归路,在她熟练的挑逗下。

  未入巷,即缴械。

  此事被美妓传出,马上沦为天枢官员们的笑谈。

  陈长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什么雏,贫道只是久疏战阵,一时不备而已。”

  张易之绝不留情面讥笑:“自欺欺人,我建议你找个郎中治治。”

  陈长卿一张脸比猴屁股还红,继续狡辩道:

  “她那绸缎般顺滑柔软的娇躯,下面还很润,贫道实在是激动得难以自持。”

  “润?”

  倒是贴切。

  不外张易之照旧有些疑惑,这羽士真的没脑子么?

  “你为何不选择夜宿?”

  相中某个勾栏女子,可以选择快餐,最好是包夜。

  如果很是满意就买断,一抬轿子抱回家。

  虽然京师物价高,但三两金子足够夜宿,还能剩余,可以置一席酒肉增补营养。

  夜宿的话随意捣鼓,很是适合臭羽士这种雏男。

  说到这个,陈长卿脸色唰的昏暗下来,语气竟很是委屈:

  “贫道怀揣金子,在路上买一斤麻雀肉补补肾虚,谁知道钱给弄丢了,只剩三贯。”

  嘶!

  张易之倒吸一口冷气。

  倒霉。

  这羽士真真霉运透顶啊!

  这一刻,张易之愈加坚信运气守恒定律。

  “不要惆怅,下次再重振雄风。”

  张易之这般宽慰道。

  “下次?”

  陈长卿琢磨了一下,以恳请和恳求的目光望向张易之:

  “子唯,你能否借贫道一点钱?”

  端坐的张易之略俯身,善意提醒:

  “怕你越陷越深,被美色掏空身体,以后还如何修道?所以我暂时不借了。”

  借给你,你还不起啊!

  所以很歉仄,无能无力。

  陈长卿依然不死心:“子唯,这几天贫道满身痒痒火辣,你就大发慈悲吧。”

  “先憋着,下次吧。”

  ……

  马车刚行至端门。

  一则消息便传入耳中。

  张易之微微有些惊愕,唤来一个官员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官员作揖施礼,旋即神色骇然道:

  “武延秀死在自家府邸的密室里,今早才被下人发现尸体,陛下震怒,朝野彻底震荡啊!”

  “怎么死的?”

  “坊间传言是被钝器击打致死,陛下命狄相等人查案。”

  张易之微眯着眸子,武延秀可不是一般人,是武则天的侄孙!

  谁杀害他?

  此事就有趣了。

  张易之八卦的心理瞬间被挑起,他要搬着板凳嗑瓜子。

  这时。

  “兄长!”

  张昌宗早早在凉亭期待,一见张易之便上前兴奋道:“听说了么,武延秀被人杀了!”

  “尔等还愣着干嘛?继续干活!”

  张易之驱赶周围的人群,又让陈长卿滚去管工,等只剩兄弟二人。

  他低声问道:“朝廷可查出凶手是谁?”

  “不知。”

  老弟摇摇头,随即简陋分析道:“武延秀死在自家密室里,凶手一定是武延秀相熟之人,否则怎么能进密室?”

  张易之嗯了一声,很是赞同这个推论,继续询问道:

  “那有没有可疑工具?”

  “有!”

  张昌宗微微颔首:“各人都怀疑凶手是武延基!”

  魏王武延基?

  那不是武延秀的亲哥哥么?

  “自从武承嗣死后,武延基跟武延秀的关系很是差,武延基身为宗子继续魏王爵位,武延秀却什么都没捞到。”

  “甚至连工业都被武延基全部继续,导致武延秀性格孤僻阴郁,恨透了兄长。”

  “于是乎,武延秀私下相邀武延基谈事,妄图做掉兄长,武延基还没有子嗣,倘若他身死,依兄终弟及制度,爵位就能落到武延秀头上。”

  “武延秀谋划好一切,可惜自不量力,惨遭反杀!”

  张昌宗一口气就是长篇大论。

  张易之听完后,皱着眉头:“这是你的推断?”

  完全不靠谱。

  兄弟俩关系很是差,武延秀的相邀,武延基怎么可能允许?

  就算赴约也不行能选择密室。

  武延基脑袋又不蠢。

  张昌宗撇撇嘴道:“虽然只是推测,但朝野都是这般想的。”

  张易之看着他:“总需要证据吧?”

  倒不是偏袒武延基,要害是查案不能仅凭直觉,至少要点依据。

  “证据就是天枢,以往武延基每天都点卯,百官时常能在端门看到他的身影,可为何这几天他缺席?去做什么呢?”

  张昌宗认真无比说道。

  这……

  张易之后知后觉。

  是啊,这两天一直没看见魏王武延基。

  武延基卖力监视施工财政,平常都是抱着账目不放手,生怕张督作混水摸鱼,一颗狠毒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张督作。

  为何最近人消失了?

  可疑。

  实在是可疑。

  这回张易之隐隐相信了这个推测。

  但又觉得没这么简朴。

  “兄长,这事就尴尬了,倘若真查出凶手是武延基,让武家脸面往哪搁?”

  张昌宗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张易之嘴角微翘:“呵呵,咱们好好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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