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什么病?可有找医生医治?”沧海一叠声的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仙池也治欠好的病。”想起小师伯屋里浓郁的药香,凌之羽拧眉。如果小师伯的病与沧海有关,他定不会饶过他。
沧海默然。虽然晴如雪还在世,但治欠好的病定是那次涉险造成的,她一定对他恨之入骨。
半晌,沧海抬头:“你说她手中有一块梅花珏?”
不是吧,这么快就转移话题了?
虽然朝自己想的偏向生长,凌之羽心中依旧觉得不快:“你想怎样?”小师伯留那块梅花珏显然有自己的目的,沧海若要使手段去多夺,他可不依。
沧海没有立刻回覆,沉吟良久才问:“你计划怎么相助?”
果真,被凌之羽说中了,他定然一早就猜到只要搬出谊母,沧海一定会妥协。
倚夜长眉挑起,瞄一眼凌之羽:这人年纪轻轻却如此深窥人心,一下便抓住对方的弱点,并加以利用,怪不得能担任揽梅令郎。
“我想措施搞到第三块梅花珏,她卖力说服晴如雪。”凌之羽一指倚夜。
沧海问:“我什么都不用做?”
倚夜蹙眉:凌之羽凭什么做她的主,她可没说过要相助,再说谊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吗?她很久没见到谊母了,一晤面却是为了要梅花珏,多尴尬!
正想着,就听凌之羽道:“你和她一起去。虽然,我要知道你去太阳谷的目的,另有,交出蓝青紫。”
……
凌之羽回到客栈时有人已经等他半天了。
“重色轻友的规范啊!”夏风斜倚在门边,笑得坏兮兮。
凌之羽走已往攀住他的肩膀:“你还真来了?”
现在的夏风蓝冠、蓝衫、蓝靴,连眼睛都是蓝色的,似乎神话故事里的森林精灵。
“刚从染缸里爬出来啊!”凌之羽往店里走,“不外很适合你。”
夏风嘴角翘起来,被凌之羽夸总能让他很开心。他跟在凌之羽身后,美意提醒:“店里有鬼,小心。”
里面,丹寇的早餐还没吃完,鬼蛮站在离她不远处的桌子边,五官皱皱巴巴的比丑婆娘还难看。丑婆娘手中的长嘴茶壶刚刚蓄满开水,正试着给丹寇沏茶。
二楼上,若水和行云抱着胳膊立在那,跟俩门神似的。
凌之羽一脚踏进门里,鬼蛮立刻就跟插了电门似的,上窜下跳,在碰倒好几把椅子,撞歪一张桌子后,一个趔趄扑向丑婆娘。
丑婆娘还在跟茶壶较劲儿,眼瞅着长嘴瞄准茶杯,刚一抬手腕,冷不防被鬼蛮鼎力大举撞上,手一抖,壶嘴就歪向了丹寇。
一壶开水不偏不倚全都浇在丹寇胳膊上。
“啊——”
尖叫发自二楼若水口中,被烫的丹寇反倒一言不发,只直愣愣的盯着凌之羽,一动不动。
丑婆娘连忙丢了茶壶抓住丹寇的胳膊就往下扯衣服。
“住手,你想撕烂她吗?”凌之羽一个箭步冲已往,拉住丹寇就往厨房跑,一把将她的胳膊塞进水缸里。“发什么呆,不知道疼啊!”
浸了半天冷水,凌之羽扶丹寇坐下,接过若水递过来的铰剪,一点一点剪开丹寇的袖子。
一大片红肿的皮肤慢慢裸露在众人面前。
“许多几何水泡,得多疼啊!。”若水眼圈红了,狠狠瞪丑婆娘,“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另有那个鬼蛮,咦,鬼蛮跑哪去了?”闯了祸就知道逃跑,真没继续!
暖昔和杏儿闻讯也出来了,看到这局面随着唏嘘不已。
“烫这么重怕是要留疤了吧。”幸好是手臂,这要是浇在脸上,这辈子怕是都完了呀!
“药。”这时,鬼蛮气喘吁吁跑回来,手里举的药瓶不递给凌之羽,而是给若水。“男女授受不亲,你给她上药。”
杏儿在一边翻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这黑人的脑子果真有毛病。
银针刺破水泡,放出脓水,暖昔看着都疼,丹寇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盯着凌之羽。
比起手臂上的痛,凌之羽丝毫没有变化的神情更深深刺痛她的心。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她照旧不宁愿宁可的问:
“你想起来了吗?”不知是因为疼照旧因为惊,她的声音有些哆嗦。
各人注意力都在伤口上,听丹寇问这么一句都有些反映不外来,凌之羽也是一愣:“什么?”
“我就说不行,你们偏不信!”鬼蛮气急松弛,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椅子,怒气冲冲的跑出门。
躲在后面的掌柜和小二哆哆嗦嗦的探出头,见堂里一片狼藉,心疼的直吸气。
尴尬和惆怅的气氛自泫然欲泣的丹寇开始蔓延。
若水捏着银针不知该不应继续。
不明所以的凌之羽退后一步,莫名其妙的看着丹寇,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杏儿咬牙切齿,为丹寇使出苦肉计的手段愤愤然。
丑婆娘躲在后面偷偷抹眼泪,既心疼丹寇不惜烫伤自己却没能勾起凌之羽回忆,又自责忏悔不应听丹寇的演这么一出戏。
懒洋洋斜靠在门边的夏风原本一副看戏的样子,被这气氛一熏,揉了揉鼻子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小女人什么?”
“你知道什么?”凌之羽瞪他。
暖昔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莫非,丹寇真的和羽哥哥有过什么?
“丹寇女人,羽哥哥不是那种做过却不认账的人,你何不直接将实情说出来?”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自己憋着了,搞的各人都莫名其妙。”若水也随着帮腔,“是不是令郎以前烫伤过你?”
不外,这话她自己都不信,他家令郎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像鬼蛮那个黑家伙一样毛手毛脚的!可是,他家令郎到底把大豆虫怎么了?
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二楼的行云直摇头:苦肉计对令郎没用,对这丫头倒是效果显著。
丹寇瞪着自己充满水泡的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丑婆娘实在看不下去,“姐姐她——”
“我说!”丹寇打断她,视线牢牢锁住凌之羽,“那一年,也是在这样的客栈。”
她抬起另外一只胳膊,露出那块就快消失的疤痕,像一片枫叶状的疤痕。
“你是那个小女孩儿?”凌之羽盯着丹寇头顶密密麻麻的麻花辫,似乎想起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