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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

第四节

春花秋月 素心手绢 1954 2020-12-19 08:18:34

  柳月之所以一直没有结婚,并不是没有追求者,也不是没有人介绍男朋友给她。光是我母亲就介绍过几个小伙,可柳月楞是没有看上一个。她母亲也托人介绍过几个,一来二去,柳月也算见过一打。可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能让柳月谈婚论嫁的男人。柳月的眼头孤高慢就出了名,喜欢她的小伙子更是缩回了追求的心。柳月被剩了下来。

  柳部长虽然很着急,急有什么用呢,女儿小月不急。范主任心都操到了嗓子眼,逢人便说,随处张扬着给女儿找女婿,范主任的话:这女人一过了三十,就彻底的完了,还能嫁出去吗。

  柳月也不是不找,更不是心高。其实,她也没什么条件,看着顺眼,脾气性格合得来就行,可就是没有一个舒心的人,柳月偏又不着急。急有什么用,情感的事急是急不来的。

  柳月也去见一些介绍的人,与她的眼里,不是太俗,就是人长的寒碜,或者缺少文化素养。总之就是看着不顺眼,不舒心。她柳月是找丈夫不是买工具,拼集是不来的。以柳月的气质,追求者也触目皆是,在柳月的眼里,那不外也是一群污合之众,柳月是看不上眼的。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慢慢的,这事还真给延误下来了。一延误,一晃,柳月就梭过了三十。那年月,有几个女人或者男人会把自己搁过三十,柳月再要想嫁人,恐怕最大的时机即是离婚的男人了,柳月能吗。柳月可不会这样糟践自己。柳月索性塌下心来独守空闺了。

  这可急坏了范主任,只要柳月一回家就唠叨着不停,柳月听的心烦,索性懒的回家,常住宿舍躲清净了。

  在别人的眼里柳月是清高的,孤苦的,偶尔有优秀的小伙子,自惭形愧又不敢盲目追求,天长日久,柳月真成了曲高者和寡,无人问津了。其实,了解柳月的人都知道柳月不是那种孤苦的女子,柳月亦乃性情中人,善良而娴静,只是这些人太俗,不明白欣赏而已。虽然已过了三十,柳月的脸上照旧那么白皙,叫人一下子会念起: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要是大人早追求柳月了。还轮得上你们,一群俗人。

  我是偶尔从母亲嘴里知道柳月的事的。以前,我只管喜欢我的柳月阿姨,从来没有想过,那么美丽漂亮的柳月会嫁不出去,会没有人要。她没有结婚,肯定是她看不上别人,又有谁能配得上她呢。我在心里说。

  我和柳月的心相通了。这对于尚且处在青年期的我几多是个激感人心的事。那夜,我失眠了,我一遍一遍的回味,陶醉,我的全身心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震颤。

  从父亲的嘴里我知道酒是醉人的,万没有想到柳月也这样醉人,比浓郁的酒还烈。我的全身,不,包罗满心都被这种诱人的酒充填着,时刻的洋溢着一种兴奋。我不敢抬头见人,似乎别人从我的眼里一下子能穿透我看到我的心一样。我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人,我的眼神光怪迷离,我怕看见人,又怕别人看见我,我躲避着周围的朋友,躲避着父亲,母亲,包罗我弟弟张淼。

  那些天里,我不敢去柳月的宿舍,怕被她的同事看穿我的心底,看穿柳月的心底。然而,时间证明了一切,我的周围并没有发生变化。母亲甚至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我的心又豁然开朗了,我又可以大明大放的上学打篮球了。更重要的是,我又开始想念柳月了。

  想念着柳月,想念着我的初吻,我的心又朝向了柳月。我的脸微微的泛红,像少女脸上泛着的红晕,那即是我影象里的的羞涩。柳月叫我不要去她的宿舍,我怎么会不去呢,我怎么能忍住不去呢。

  终于过了一个星期,似乎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我每日陶醉在甜蜜了,柳月的笑,柳月的哭,另有柳月的迷人都在我的心上深深的印着痕迹。我每日除了上课,即是忖量柳月,忖量我心中的甜蜜。

  终于忍不住我又去了柳月的宿舍。门是锁着的,我的心揪到了嗓子眼,莫非她消失了。不,不行能。那她去了哪里,她能去了哪里?我在心里焦急的问着自己,我告戒自己也许她回家了,明天再来吧!不,今天我必须见到她。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坚定地说。我站在柳月的宿舍门口,等啊等啊,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柳月急急遽的赶了回来。

  “浩浩,你来了,几时来的。等了很长时间吧。”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等了一个世纪。

  柳月刚一打开门,我便急不行耐的冲了进去:“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失踪了,以为你真的不见我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嗓音险些带着哭腔。

  “傻孩子,我怎么会失踪呢。刚要下班,遇到一位难产的病人,资助加了会班,所以回来晚了。”

  “先喝点水吧。”柳月说着把一杯糖水递到我的手里。

  “不喝,我不渴。”我使气的说。

  柳月转过脸看了看我。

  “这么长时间不来,来了还生气。”

  我被她说的不吱声了,像只卸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蔫不啦叽的坐在了床边。

  看柳月不说话,我没有情绪的说:“那我走了。”说完,背起书包冒充要走。其实,说心里话,我怎么舍得走呢,我渴望着今天的晤面,渴望着柳月又能带给我新的甜蜜,新的兴奋。

  柳月究竟是知道我的。她拿了我的书包:“坐下,又要不听话了。”

  我顺从的放下了书包,俘虏似的向着柳月。她站在床边紧紧的揽着我的头,我的头靠在她的胸前,我陶醉的闭上了眼睛,幸福在我的心海激荡。

  2006-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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