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急遽,一去不返。
大三结束的时候,双方家长见了面,孟繁和贺忱算是终于修成正果。
沈毓一见孟父孟母就热情得不行不行的,“亲家长亲家短”的喊,直把老孟一家三口喊的都不敢抬头见人了。
被沈毓看成“滞销货”的贺忱则是露出了不是很勉强的笑容。
贺南就纷歧样了,逮着海鲜就一个劲儿的吃,活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沈毓偷偷踢了他几脚,体现他收敛点儿,贺南可倒好,直接嚷嚷出来,“谁适才踢我了?有本事,劈面做!”
沈毓起身体现歉仄,“亲家,我这小儿子不懂事,都怪我疏于管教,你们别介意哈。”
贺南不在乎的开口,“妈,叔叔婶子才不介意呢。”
孟父连忙赞同道,“没关系没关系,孩子嘛,能吃是福。我可喜欢小南这孩子了。”
沈南像是战胜的大公鸡,骄傲而张狂。
历时三个小时,这顿饭(这些话)终于吃(说)好了。
他们约定了,等俩孩子一结业就结婚。
孟繁感受自己像是在做梦,怎么能这么幸运呢?
遇贺忱便倾心,与贺忱以正当。
这或许就是老天对她最大的偏爱了吧。
学校的时间过得好快,有些人急遽一别;有些人未曾谋面;有些人,走到了最后。
结业后,王爽孤身一人去了大洋彼岸,李芸回到了老家的小县城过着朝九晚五的牢固生活,孟繁和贺忱则留在多数会里过着早八晚八的忙碌生活。
所幸,因为有贺忱的陪伴,这段迷茫到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才终于有了些憧憬。
炎热的午后,孟繁抱着西瓜在空调下面发呆,贺忱洗完澡出来被吓了一跳,边擦头发边说话,“孟孟,怎么了?”
孟繁怔了怔,才开口道,“没什么。”
贺忱停下了手上行动,毛巾垂在身侧,他掰正了孟繁,低下身子注视着她,“不要骗我!”
孟繁似乎被控制住了,嘴巴都不受脑子控制了,“贺忱,如果我当初没有讲明,那我们是不是就没有后续了?你看,洛歆那么悦目,家世也好,学习也不差,怎么我们就在一起了呢?”
贺忱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可能是他做得照旧不够好吧。
他晃了晃她的身子,“没措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看不上她。”
孟繁被他这幅自恋的样子逗乐了,“你还看不上人家,人家才看不上你呢!”
贺忱见她情绪好转了,这才斗胆了起来,“要是我跟那洛什么的在一起,某人不得哭死--”
贺忱还扮了一个哭的很惨的模样,孟繁嗯嗯哼哼地含糊不清,“…………”
贺忱丢下了毛巾,把孟繁搂在怀里,“贺忱,是孟繁的底气,永远都是。”
孟繁没忍住直接哭了,哭得贺忱白T恤都脏兮兮的,边打嗝边哭,断断续续的。
贺忱忍住没笑,他怕一笑她哭得更凶了,“女孩子果真是一种难懂的生物……”
最后照旧贺忱把孟繁给劝住了,“明天要去领结婚证了,你要顶着两只鱼泡眼去拍照吗?”
孟繁的抽噎声马上止住了,只是还断断续续的哼作声来。
贺忱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温牛奶。
孟繁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脸都要埋到地上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贺忱能理解她的欠美意思,坚决的找了个借口走开了,孟繁这才停止了用脚趾头扣地。
晚上的时候,贺忱突然被叫去加班,孟繁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可怜,眼巴巴的望着他。
贺忱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了,“孟孟乖,我很快回来。你把门锁好,被子盖好,好好睡觉。”
孟繁恋恋不舍,“嗯……”
贺忱走后,孟繁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星星状的小灯,灯光羸弱,却很温馨。
孟繁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又去扒拉出了安息药。
她有神经衰弱的症状,一直都有,或许是从高中开始的。
吃了两片后终于睡着了,然后她就一无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