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伙夫一边按在浴桶里泡着药浴一边修剪头发的萧覃衍听见了外面萧九辞喊她,张嘴就嚎的似乎回应一般:“嗷~”
吓得伙夫手里的剪子就地就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
萧覃衍的头发很炸,伙夫先前梳了很久才梳开。
现在给萧覃衍修剪头发的时候,也是发现他这发量是真的多,而且照旧非纷歧的。
到最后又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剪出了个齐肩的细碎短发。
萧覃衍的头发被剪的太短,前面临时能梳起来,发际两边会有梳不上去的小短发,后脑的头发太短就梳不上去了。
萧覃衍的头发不比寻凡人的头发顺滑,又被剪的稀稀疏疏的,鬓角那里长是非短的,头发都束欠好,便有点像狼尾了。
就在萧九辞都觉得自己快睡去了,南初端着刚刚煎好的汤药走了进来。
这时候,萧覃衍也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也就是平常萧九辞练习戎马的玄色束身服。
萧覃衍出来的时候,是被伙夫架着肩膀出来的,这家伙习惯像狼一样把手当脚,以为自己是四脚走兽。
没措施,为了悦目点,伙夫就架着他出来了。
一出来,萧覃衍另有点不知所措的憨样。
萧九辞盯着他看的时候,只觉得这孩子生的甚好,鼻骨很挺,带点韧劲。眉眼生的也好,生的有点那种书生气不足,武将风犹存的感受。
横竖看的是萧九辞其时觉得有点惊喜,没想到这家伙生的这么悦目。
眉眼俊朗,鼻峰挺睿。
原来站直了,他也有那么高啊。
萧九辞一眼看去,萧覃衍约莫是只比萧莘矮了半截头。
萧莘身高八尺三,萧覃衍看着应该是八尺不到,七尺九应该是有了。
萧九辞算算自己今年十三岁,身量在女子中也是佼佼者,偏偏骨架生的和母亲一样娇小,就算身高是高挑的,但依旧看着纤细瘦弱。
这家伙看着年纪也不大,想来应该只是比同龄人高了些许,应该和萧洵是差不多高的。
萧洵比自己年纪大两岁,难道萧覃衍其实也比自己大些?
这样一想,萧九辞小性子上来,立马就谢绝了。
怎么可能呢,她才不管,这家伙是她捡回来的,她说多大就多大,肯定比自己小的。
也许是孩子心性上来了,萧九辞也掉臂旁人在场,就挖苦萧覃衍道:“没想到你这家伙生的还蛮悦目的嘛,不如这样好了,以后你就贴身随着本侯,就卖力掩护本侯的慰藉,本侯不会亏待你的。”
原来只是几句挺寻常的话,可偏偏萧九辞那眉眼飞翔的样子,纨绔不羁的笑挂在脸上,活脱脱的像一个浪荡子弟。
南初还端着汤药就皱眉细声提醒道:“侯爷。”
萧九辞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无趣的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
“南初,给这三位大叔多拿点赏钱,厨房的也有赏,另有几天的除夕红封也记得准备。”
“别人家里有的,本侯的南冀军也要有。”
南月朔听今年也会有红封,立马嘴角就上扬了,“是,这就去准备了。”
伙夫们也甚是兴奋,立马谢道:“谢侯爷赏。”
要不是因为战事拖急了,否则这除夕年夜饭怎么可能会赶不上吃,这样草草收场。
红封虽然晚一点到,但都是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