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公主殿下,嫁夫从夫,说得好听,可您当着驸马的面这样体贴别家的男人,请问这就是您的嫁夫从夫吗?”
此言一出,卫婴宁才想起来,她照旧带了小我私家来的。
有些心虚地转头,穆青枫脸上的色彩简直不太好了。
但是,驸马那么爱她,肯定不会介意这些的!
定了定神,卫婴宁恢复了狂妄的神态。
“我只是在为父皇分忧,少将军这样重要,你竟然还敢伤他,就算是闹到父皇那里,驸马也不会怪罪本宫,对吗,驸马?”
就像是在施压一样,卫婴宁立在燕霜寒的身旁,明明在平地,却似乎是居高临下。
穆青枫勾唇,可不就是居高临下么?
“自然。”
花江月的眼底闪过心痛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悠悠地说道:
“我还以为公主有多爱驸马才会在大婚之前委身相许,现在看来,也不外就是以身份压人,没什么了不起。”
“你说什么?”
适才还嚣张的卫婴宁瞬间白了脸,脑海里重现了那晚的事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花江月看到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一定要论三纲五常的话,公主照旧先管好自己吧!”
差异于与燕霜寒打骂时的咋咋呼呼,花江月与公主对招时十分沉稳。
公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认可不是,否认也不是。
还好有穆青枫出来圆场。
“我曾拜丞相为义父,大婚时丞相染了风寒没能加入,所以今日我是携公主前来拜谢丞相多年的养育之恩,念及与月儿有过义兄妹之情,故来探望,见她安好我们便回了。”
说完拉着卫婴宁就要离开。
可卫婴宁并不想遂了他的心愿。
“青枫,我有些饿了,不如就在丞相府用午膳吧,你以前常夸相府的饭菜极佳,我也想蹭个光。”
“公主错了,我们相府向来是粗茶淡饭,怕是反面您的胃口!”
不等穆青枫回覆,花江月先堵了回去。
上她门前耀武扬威还想吃她家的饭?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但是卫婴宁照旧留下了。
丞相允许的。
行行行!她官大,她厉害!
花江月黑着脸甩手就要走。
“月儿!不行无礼!”
丞相再怎么痛爱花江月,现在也不得不给公主一个面子。
看了一眼在上座自得嚣张的人,花江月攥紧了拳头,忍着气坐回了母亲身边。
公主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今天是穆青枫非要过来,否则她才不愿意看到花江月。
明明是个臣女,却一点都没有为人臣的自觉。
坐在劈面的花江月自然是看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了,刚刚捏在手里忘记放下的核桃“咔嚓”一下就碎了。
听到这个声音,燕霜寒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瞬间皱眉。
“你是傻子吗?怎么把这个捏在手里,你不知道疼的吗?”
他要是没说,花江月都还没注意到,核桃壳把她的手划破了,殷红的液体滴落下来。
还没来得及喊疼,花江月就被身边的人带走了。
卫婴宁适才还正自得,现在见燕霜寒拉着花江月的手,马上就冷了脸。然而转头看到驸马投过来的温柔目光,她愣是没敢动。
花江月其实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燕霜寒掉臂自己受伤的手,着急遽慌地给她处置惩罚伤口,一下子就哭了。
燕霜寒驰骋战场被敌军围困面临绝境的时候都没乱过阵脚,现在却被眼前人的眼泪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喂!很疼吗?你先别哭了,我给你上药,很快就不疼了,真的……”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温柔地一哄,花江月直接就嚎了出来。
从知道穆青枫成为驸马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她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发作了。
燕霜寒抿嘴,知道一时半会儿哄欠好,爽性就闭嘴小心给她上药包扎。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用了多鼎力大举气,一个核桃壳竟然会扎进去那么深!
对公主的怨念够深的。
等燕霜寒系好了最后一个结,花江月才接过潇湘递过来的手帕,抹了把脸。
“你手不疼了吗?”
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软软糯糯的。
燕霜寒难得用心疼的目光看着她。
“逗你玩儿的,我堂堂七尺男儿还怕被狗咬一下吗?”
顺手拆了“白粽子”,手背上的牙印还清晰可见,可能是因为被捂了太久,伤口泛白,瞧着另有些恐怖。
“难看死了,你才是狗呢!”
花江月白了他一眼,心里照旧有些愧疚的,她也没想到自己力气用大了。
“你自己的牙印你还嫌弃上了?”燕霜寒无奈,突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平静了好一阵,花江月才喃喃地问:“你说穆年老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公主啊?”
“或许吧,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燕霜寒对穆青枫有不满,但照旧很客观地评价了一下,“不外他似乎有点忌惮公主,反而失去了男人该有的志气。”
“你懂什么!”
花江月瞪了他一眼,很是没好气地驳倒回去。
“是是是,我不懂,你最懂,你可懂了!没人比你更懂你的穆年老!”
燕霜寒连连颔首,语气甚好。
花江月上下审察他,感受很是疑惑,若是平时,这人不是应该已经和她吵起来了吗?
“那你说,公主是真心喜欢穆年老的吗?”
叹了口气,花江月的脑海里回放这些天看到的情景,总是放心不下。
“应该,是真心的吧,公主一惯骄纵,但现在却也会顾及到穆青枫的感受,如果不是真情,应该是做不到的。”
燕霜寒思考得很认真,说到最后竟然另有点欣慰的样子。
花江月看在眼里,原来通了的气现在又堵了。
嘴边的话脱口而出,“那若是将我与公主放在一起比力,你觉得谁更好?”
“你和她基础没法比。”
燕霜寒都没思考的就直接摇头了。
花江月咬牙,站起身进屋,“啪”地把门关上,顺便上了门阀。
燕霜寒很是懵逼,走到窗边还想解释,屋里的人索性直接把窗户也关上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