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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能酿整天道

第二十二章、菊与西风

我死后能酿整天道 变化永恒 3264 2020-12-22 21:19:00

  看着秦语柔那充满了渴望的目光,柳永感受自己脑袋轰的一下。

  心说怪不得刚刚秦语柔要随着自己去,却被若娘一句话就劝了下来,自己其时还在好奇她说了什么,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交易。

  他想要开口直接拒绝,可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来。

  要知道,他之前一心求死,没注意过秦语柔长相,也没感受她有多悦目。

  可如今,秦语柔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眼前,那天姿国色的姿容,那满是渴望的眼神,那悄悄袭来的香气,实在是让柳永无法拒绝。

  柳永也是一个正常男人,见到这么一个绝世美女送上门怎能不动心?

  他原本要说的“不行”,竟然瞬间就要酿成“好的”。

  可就在那话音要说出口的要害时刻,柳永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事情差池劲儿啊!

  这秦语柔真是愿意为自己生孩子吗?

  恐怕并不是!

  她一定是误会了之前的事情,以为自己是舍命救她。

  可实际上基础不是这样,所以自己如果因此而允许了她,就有攻其不备的嫌疑。

  而且就算自己昧着良心做了,结果就会幸福吗?

  柳永能想象出自己允许她以后的日子:

  刚开始虽然是春宵一夜,尝尽人间绝味。

  可问题是这一夜后怎么办?

  她能让自己轻易离开吗?

  或者说,自己到时候还会舍得走吗?

  肯定不会啊,自己也是一个普通人,有这样的美人在怀后,定然食髓知味,恨不得天天都得和她腻在一起。

  不出意外自己肯定会和她生下一大堆孩子。

  成了父亲的自己,就更走不了了。

  她要是贤惠一点,还能给自己纳几个小妾;她要是狭隘一点,自己连小妾也未必能有。

  这样算什么日子?

  过到了极点,也不外是一个娶了貌美媳妇的大田主。

  可如果自己要是立刻赶去白云观,将人头一送,转身就化成了无所不能的天道。

  那时候,自己想要什么没有?

  通天说了,成为天道后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到时候别说她这样的人间绝色了,就是天上的仙女不也是任自己挑吗?

  自己何苦为了她这一朵野花,而放弃了整个一片大花园呢?

  所以自己若贪图一时的美色,就是误人误己;如果能坚持继续寻死,那才是坦途大道!

  想到这里,柳永瞬间清醒过来,迅速进入了贤者模式。

  他深吸了一口气:“秦小姐,咱们第一次晤面就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啊?”

  秦语柔摇头:“我也不想这样,可你走得太急,也只能如此了。

  我们先把孩子生了,你若遭遇不幸我便将他养大,你若告捷归来,我们再慢慢培养情感也不迟!”

  柳永又咽了一口口水,心说话是这么讲,可这顺序差池啊!

  哪有先生孩子后养情感的?

  他想直接开口拒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究竟人家也是个女孩儿,自己要是拒绝的太过生硬,倒像是得了自制还卖乖。

  柳永侧头看向了秦家二老,希望他们能资助劝两句,控制一下局势生长。

  可谁知道秦夫人眼神中的炙热,竟不比秦语柔差几多,对自己回以颔首微笑。

  柳永下了一个哆嗦,急遽又向秦父看去,只见秦父现在一脸的惊愕的看着秦语柔,呆在了那里。

  简直,秦父从没想过自己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黄花大闺女,竟然有一天会主动去给一个陌生男人生孩子。

  直到柳永求助的目光看来,秦父这才反映过来。

  他气得直哆嗦,狠狠的瞪了秦语柔一眼:“你乱说什么呢?赶忙给我回房间去!”

  秦语柔看都不看他父亲一眼,红着眼圈直勾勾的看着柳永:“我知道我的做法太突然了,可能会引起你的误会,让你认为我轻薄纵脱,但我不在乎!

  因为你为了我连性命都能掉臂,我放弃名声来酬金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这样的时机你到底给不给我?”

  柳永没想到秦语柔性子这么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若在一旁开口帮腔:“是啊,虽然这事儿可能让叔叔受委屈了,可秦女人她也是美意,你就允许她吧!”

  柳永看了若娘一眼,心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尤其是她这种平日里温柔听话的家贼,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要出人命啊!

  看着两人苦苦相逼,柳永急遽解释:“其实这件事可能有些误会……”

  秦语柔眼泪刷刷的落了下来:“我不想听你解释,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

  柳永只感受自己百口莫辩:“不解释也行,但……但这种事儿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准备准备吧,要不等我从白云观回来再说如何?”

  秦语柔闻言抹了一把眼泪:“所以,你是在拒绝我?”

  事实上,秦语柔本是准备和柳永一起去白云观的,可若娘刚刚偷偷拉着她说了几句话。

  她说希望自己能为柳永留个后,以传香火;还说这才是真正的资助柳永。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继续吵着要去白云观,而是决定听从若娘的建议,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被拒绝了。

  难道说,恩公他并不喜欢自己吗?

  想到这里,秦语柔心如刀割一般,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秦父也听不下去了,原来自己女儿逼着人家生孩子就够糟心的了。

  现在他发现自己女儿竟然还被拒绝了,合着自己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大女人,白给他生孩子他还不乐意。

  秦父迅速走到秦语柔身边,就想一把拽走秦语柔。

  可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秦夫人从中拦住。

  秦父急得直跺脚:“这都什么情况了,你怎么不去拦她却要拦我?”

  “我拦你怎么了?”秦夫人白了秦父一眼:“女儿做的对,像这种愿意为你赴死、又浪漫还卖力任的男人,谁不想给他生孩子?”

  秦父闻言也忘了去找女儿,目光惊愕的看着秦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夫人不理会他,而是附在秦语柔耳边低语了一句:“女儿啊,你还不明白吗?他这是为你好,你就别逼他了!”

  秦语柔闻言一愣,扭头看向了母亲。

  秦夫人轻轻为秦语柔擦了一把眼泪:“生孩子可不是那么简朴的事情,而且就算你生了,那以后怎么办?万一……万一他要是回不来,你这一辈子就延长了。”

  秦语柔闻言委屈:“可是我愿意啊!”

  秦夫人看了她一眼:“你愿意是不假,可是人家不想延长了你的终身,你还不懂吗?”

  听了母亲的话,秦语柔这才豁然开朗,原来恩公并不是不喜欢自己,他只是不想误了自己的终身。

  所以,他一直想着的,都是自己!

  再想着自己刚刚的无理取闹,秦语柔内疚不已。

  也许恩公本就是鸿鹄一样的人物,自己则如同家雀一般,基础无法理解他的志向。

  所以自己能做的只有支持他了!

  想到这里,秦语柔她轻轻擦了一把泪水,对着柳永微微一福。

  她嘴里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却已经将柳永对自己的情义已经刻进了心里!

  见秦语柔不在欺压,柳永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照旧秦夫人有措施,要不是她资助,自己这一关怕是惆怅了。

  若娘在一旁还想说什么,却被柳永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知道叔叔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强求。

  柳永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说句告辞就想离开。

  可这时候秦夫人说话了:“恩公不要着急,我刚刚已经让马夫去备车了,我们送你一程吧!”

  随着秦夫人话音落下,门口果真来了一架马车。

  柳永没想到这秦家另有马车,自然不会拒绝,便和几人先后上了车。

  唯独香念还在那里啃鸡腿,众人怎么唤她也不愿过来。

  若娘看着心中难受,只道香念太小,还不知道柳永此去的危险,便又下了马车劝她同去。

  谁知道却被香念拒绝了,她体现这里的鸡腿味道不错,要留下来将它们解决掉。

  若娘还想再劝,可转念又一想这样似乎也好,如此平静的离开,总比哭得生离死别强。

  于是若娘再三嘱咐之后将她留在了秦家,然后抹了一把泪,独自回去上车。

  眼见着几人登车离去,小香念小嘴一撇:“他们不会真的以为哥哥会死吧?还一直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丢人……”

  说完这话,她看着眼前的鸡腿有些迷茫:“这是第三十几个来的……”

  小香念的意境无人领会,马车之上满是哀愁。

  柳永坐在中间,若娘和秦语柔陪在两旁,而秦父秦母则坐在劈面。

  四小我私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盯着柳永看,弄得就像是给他遗体送别似的,把柳永尴尬的都想下车步行了。

  不外走着究竟没有马车快,柳永一咬牙,只当看不见他们,独自的闭目养神,琢磨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按原理讲,自己杀了钱彪,就算是和白云观结仇了,自己一去,自然而然的就会和他们发生冲突,可怕就怕发生意外。

  好比万一人家白云观不认这个钱彪,或者说钱彪基础就在吹牛,并不是白云观的门生,这都是有可能的。

  那样的话,自己就要执行B计划了,那就是抓着他们寻找双修炉鼎的事情说事,而且要命令他们把抓来的女子都放了。

  他们一定不会同意,那时候,就是自己发飙的好时机。

  可是,万一他们一个想不开,真就把人给放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又或者是,和钱彪的事情一样,自己听说白云观抓双修炉鼎的事情都是谣言,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柳永就这样重复思索着未来可能发生的意外,并一一制定出了妥善的计划……

  没过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这里已经过了镇子东面的那条江,即将进入官道,接下来的路可以加速马速,所以其余的人送到这里就该回去了。

  柳永一见喜不自胜,可其余几人却都是一脸不舍。

  就连秦父也在马车上不愿意走,连连拱手作揖,重复谢谢柳永大恩。

  柳永只能打个样儿,自己先从马车上下来,好让几人赶忙回去。

  可那几人随着柳永下来,却依旧是不愿离开。

  江水滔滔,秋风飒飒。

  门路两旁长满野菊,落日照耀之下,一片金黄。

  若娘呆望柳永,捂嘴凝噎,秦语柔更是双眼朦胧,泪含千言。

  唯独柳永一脸无语,好说歹说才将众人慰藉了一遍,就想着要转身离开。

  却这时候秦语柔突然跑到了马车后面,取出了纸笔。

  随即研磨提笔,写下一首《随西风》:

  劳燕分飞地,寒蝉凄切天,

  灿灿夕阳落,滟滟江水湍。

  君是西风客,浩荡天地间,

  妾若菊花女,娉婷古道前。

  君至妾始放,未曾贪春暖,

  妾落因君别,何言惧冬寒。

  愿放与君伴,愿落随君转,

  生死永不散,缥缈共婵娟。

  写完这诗,秦语柔将墨迹吹干,一言不发的送在柳永手上。

  柳永看着此诗既是惊喜又是感动,就是不太看懂。

  究竟自己语文一直就不大好,考试的时候没少扯后腿。

  但大意柳永照旧看出了一点,她自比菊花,应该是在体现自己什么。

  他想要开口去问,却见秦语柔突然转身,背对自己挥了挥手,潇洒离去。

  柳永只能话咽进嘴里,转过时候正看见身后的秦父和自己一样,一脸茫然的拉着秦夫人的衣服:“女儿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秦夫人擦了擦眼角,对着秦父道:“这你都不懂,你这女儿啊是在以诗明志,要和人家生死相依呢!”

  说完这话,秦夫人还特意看了一眼柳永。

  秦父一听急了,也看着柳永道:“那怎么行啊?万一他要是回不来了……”

  秦夫人用手打了他一下:“你这张臭嘴别瞎说,照旧盼着人家无论如何都平安回来吧,否则以女儿的脾气,怕是真要白养这么大了!”

  秦父一听心急不已,就想嘱咐柳永在世回来。

  可又发现自己这是空话,人家不想在世回来,还能故意寻死不成?

  眼见秦父秦母两人希冀的目光,柳永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走到了泪眼婆娑的若娘面前,轻声慰藉道:“别哭了,赶忙回去,香念还等你呢!”

  若娘点了颔首,却并不走。

  柳永见状只能自己上车,命令马夫启程。

  眼见着柳永走了,秦父秦母急遽去追女儿,唯独若娘还呆立原地。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车子的踪影,若娘才返身离开。

  只是她在嘴里低低念着:“叔叔慢走,叔叔早归,若娘回去给叔叔准备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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