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悲催的人族!~
“先生,你的意思是……”
显然,宁采臣也或许猜到了元炁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问千年树妖?
“我们陪你走一趟吧。”元炁拍拍宁采臣的肩膀:“怎么说也认识一段时间了,陪你跑一趟,就当是给你的结婚礼物了!~”
“啊!~采臣谢谢先生!~”
宁采臣大喜,深深一躬拜下。
他没有傻乎乎地说什么不敢当,从元炁与自家表妹的对话就能听出来,郭北县不是什么善地。现在愿意资助,他才不会拒绝呢。
“你什么时候动身?”
“最迟明天早上吧。路程不远,租马车的话,黄昏时分就能赶到了。”
“那行,明天早上我们在东门口荟萃!”
说完行动时间,元炁也没有再待下去,带着林青儿返回了仙山小院。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出去一次,照旧斩妖除魔那么危险的事,不做好准备怎么行?
起码,得带上自己研制的调味料,以防路上吃不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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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家,带着林青儿去果园摘了些果子,又去蕴藏室拿了点自己制造的现代化武器,由青儿统一收到须弥袋后,元炁终于想起了自己另有只已经苏醒了的猴子。
“孙小空!~”
站在院子中央招呼一声,孙小空立马翻着跟头从果树上跳下来。
摸摸下巴,审察了金丝猴半天,看得猴子都快发毛了,刚刚开口问道:“嗯……会说话了吗?”
“老爷,我已经炼化横骨了,还获得了血脉传承的功法。”
孙小空灵巧地将自己情况说出,至于修炼嘛,虽然是从元炁平时无聊念叨的道经、佛经、以及一些稀奇离奇的话语中领悟的。但他很智慧,一句话就用血脉传承归纳综合了。
元炁乍巴乍巴舌:“妖族真好啊,只要开了智,就有血脉传承……不像我人族,没有灵根,连修炼都没措施。”
“老爷您就别说凉爽话了,妖族开智、传承很困难。相比人族灵根的普遍性,妖族想要修炼可一点都不比人族简朴。”
一旁收拾物件的林青儿帮着小空解释了一句,元炁讪讪地笑笑,他不就是想抒发一下自己不能修炼的郁闷么,直接就揭穿什么的,太不给面了。
“行吧,既然你已经会修炼了,那你明天就陪我们一起去。降妖除魔的时候,记得掩护我哦!~”
伸手揉揉孙小空的头,元炁笑着说道。究竟自己救下、养大的猴,有情感的!~
“是,老爷!~”
孙小空原地蹦跶了一下,跳到元炁肩膀上,任由他抚摸自己的毛发……一时间院子里笑闹不停,随处都充满了欢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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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元炁关上门,带着青儿和小空来到东城门,静静期待着宁采臣的到来。
而在他离开仙山的瞬间,小院中立刻冒出了无数枝丫,将小院及其周边彻底笼罩……从远处看去,只能看到茂密的森林,基础没有小院的踪迹。
东城门,只期待了些许时刻,宁采臣便赶着租好的马车来到,邀请他们上车。
“先生、林女人,久等了!~”
“没事,我们也才刚到,走吧。”
抬腿登上马车,宁采臣用力地甩动马鞭抽了个空饷,车身一震,飞速往郭北县而去。
车上闲得无聊,元炁拉起车帘,一边撸猴,一边静静欣赏着窗外美景……只是没多久,特别是在马车彻底离开了傲来城的规模后,元炁的心情,变得十分的难看。
不是说古代没有污染,风物秀丽,空气清新么?可是,为什么他看到的却是尸横遍野?那本该在田野里种地的农夫们,也都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连双目都失去了生活的色彩?
“青儿,你说傲来国的民生、国力在四大洲都排得上前列,是真是假?”
元炁话语里带上了些许极重……他只知道兴、黎民苦;亡、黎民苦,但从不知道,古代的黎民,是真的活不下去。
而且,照旧在国力强大的国家中。
林青儿撇过窗外一眼,立马明白了自家老爷在想什么:“是真的,傲来国的国力在人族国家中,是真的能排到前三。”
“起码,在傲来国生活的平民,能一日一餐,甚至两餐,不至于用观音土果腹;能在过年时做上一套新衣,不至于衣不遮体。如果你去过其他国家就会发现,除了城镇,乡村、野外,换子而食、腹胀如鼓,触目皆是!~”
元炁缄默沉静了,原来,只有城里的人,能有些许尊严……
“为什么?他们种的粮食,不够吃吗?”
元炁问出了内心的困惑,换子而食,以观音土果腹,就算在古代,那也是灾荒年间才会发生的事吧?国力强大的国家,甚至能让大多数黎民吃饱。可为什么在林青儿口中,城外的人吃不饱饭,似乎是常态?
“因为要供奉修仙者,供奉空门。”
林青儿解释着:“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岂论是在城内或是城外的人,想活下去,就需要获得修仙者和仙佛的掩护。傲来国有八大仙派,基本上能呵护平民。但更多的修仙门派,带来的也是更多的供奉。黎民一年的收入,有八成都需要上税,交给仙门。在城里居住的还好,能做点小生意贴补,可是在城外的……”
林青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元炁也明白了。城外的苦哈哈黎民,能保证自己不饿死就不错了,估摸着能挣扎着活下去就是他们唯一的心愿。
仙、佛、妖……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修仙世界。
就是不知道,位于南瞻部州的,汉族皇朝,又是个什么模样……那里的黎民,过得日子能比得上傲来国吗?
“先生,其实傲来国已经很好了。”
坐在车辕上的宁采臣似乎听到了元炁与林青儿都对话,插口说道:“您还记得被打退的突厥么?那些草原民族才是真的惨,不仅要供奉食物给护佑自己的图腾,甚至每一年还要送上童男童女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