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和徐宁的动向,总算是掌握了。”
“接下来就再看看,能不能镜像大宋君臣。”
一日之间,镜像了林冲和徐宁两个目标中人,朱武心中欢喜,将两人镜像掌控,检察他们经历。
林冲的经历还好说,不外是学习武艺、训练士卒之类,让朱武对种种武功有了更深认识,同时对东京禁军的疲弱,感受越发深刻。
相较下来,徐宁的经历要更富厚,朱武在他身上不光学到了钩镰枪,还对大宋皇宫和大宋天子,有了一些了解。
只是,让朱武失望的是,当今天子赵佶虽然曾在四五年前出宫和李师师幽会,这几年却着迷玄门,再也没有出宫。让朱武镜像他的想法,只能胎死腹中:
“五年后林灵素被斥还,赵佶会重新着迷美色,出宫见李师师。”
“到了那个时候,再找时机镜像!”
考虑到梁山泊几年内,不会和大宋朝廷发生大战,朱武没有急于镜像大宋君臣,而是将这件事情先放下,以后再找时机。
然后,他就没有在东京停留,和鲁智深等人离别后,继续前往少西岳。
在东京城延误了泰半月,朱武回到少西岳时,已是四月中旬。想到自己去年中秋节后和史进一起外出,如今回到少西岳,已经已往了八个月。朱武不由感伤,时间过得真快。
少西岳上,陈达和杨春见朱武回归,都是大为欢喜。朱武在蓟州时曾托幻魔君乔冽给两人送信,在梁山泊立寨后也曾给陈达、杨春写过书信,两人对朱武的经历概略还算清楚,在朱武回山之后,不停问东问西。
和陈达、杨春说了一些游历中的见闻,朱武又询问他们,少西岳的情形。
朱武离去之后,少西岳的事情,都是由陈达、杨春掌管。陈达更专注于武功修炼,故而朱武在询问山寨情形时,便由杨春解答:
“少西岳上,如今有人员一千零八十人。”
“神机营的士卒,已经接近六百。”
“山寨若想扩大,也是顷刻之间!”
按朱武的政策,陈达、杨春这八个月一直在攻击敌对豪强,招收穷苦农民。而且对神机营的士卒,强制推行教育。
虽然士卒中成才的人不多,但是在陈达、杨春看来,他们都已经算老兵。只要朱武下令,少西岳随时能扩充两三倍的人马,甚至到达万人,也是很有可能——
这个规模,在关西五路或许不显眼,但是攻陷华州,却已有了可能!
想到少西岳立寨不外一年,便已有攻占州县的能力,陈达、杨春两人,忍不住向朱武提出这个建议。朱武闻言摇头,向两人道:
“虽能打下华州,但是打下之后,我们又怎么办?”
“西北禁军至少有二十万,而且是和西夏征战多年的精锐。”
“我们打下华州,也没能力占据。”
否认了两人提议,朱武向他们道:
“想必你们已知道,我在梁山泊立下一个山寨。”
“那里阵势险要,又有水泊为凭。只要水军得力,几万人也攻不下来。”
“相比少西岳,梁山泊才是英雄用武之地。”
“这次我回少西岳,即是想带你们,一同前往梁山泊!”
知道朱武在梁山泊立寨后,陈达、杨春两人,就推测朱武可能把重心转向那里。如今在听到朱武明明白白地要带两人前往梁山泊后,陈达这个相州人还算能够接受,杨春这个当地人却是难以理解,向朱武道:
“年老,咱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本,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旁的暂且不说,相助社的乡民,又有谁来掩护?”
作为华州当地人,这几个月又一直忙于相助社的事情,杨春对这里的情感,远非旁人可比。
朱武见他对少西岳这么体贴,又考虑到关西这边,是大宋军力所在。向杨春道:
“我这次回少西岳,只是想带走愿意走的人。”
“其他人若不愿走,可继续留在山寨。”
“以后少西岳就作为梁山泊的分寨,由你担任寨主!”
让杨春作为分寨主,继续留守关西。
杨春闻言大喜,又有一些不安。虽然在朱武离开后,他和陈达二人,仍旧在领导少西岳顺利生长。但是在朱武真正任命他当寨主后,他却蓦地感应,心中忐忑不安——
相比以前在朱武计划下按部就班行事,杨春在听到自己当上分寨主后,着实有些没底!
见他有些不安,朱武心中暗笑,对少西岳这边的掌控,越发有了信心。抚慰了杨春几句,朱武将自己为少西岳制定的生长路线,一一见告杨春:
“少西岳地处关西,距离西军太近,一旦声势过大,很容易引来攻击。”
“三弟在少西岳,不用想着如何扩大山寨,只要维护好现在局面,打探消息就行。”
“如果有好汉落难,尽力相助他们。把他们引向梁山泊,壮大梁山大寨。”
让杨春把主要精力,放在打探消息上,同时联络好汉,把他们引向梁山泊。
听到自己在少西岳,只有这些任务,杨春既有些轻松,又有一些失落。轻松的是自己在少西岳的任务并不重,失落的是因为自己没本事,只获得这点任务。
心中有些不甘,杨春向朱武道:
“年老,打探消息只需要几十人就够了。”
“山寨剩下的人,难道要一直养着?”
“求年老再部署些任务,给他们找点活计!”
向朱武不停恳求,再分配些任务。
有心把少西岳作为梁山泊在关西的情报据点,又需要增强梁山泊和少西岳的联系,朱武思考良久,向杨春道:
“如今梁山泊那边,主要靠私盐挣钱。”
“三弟若有本事,可以买通关西的盐路,让梁山泊的私盐,能够运到这边来。”
“有了这条盐路,山寨上上下下,都能安置下来。”
杨春闻言大喜,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决定在当上寨主后,就做私盐买卖。
三人一番交流,杨春确定要留在少西岳当分寨主,陈达则随着朱武,前往梁山大寨。
然后,朱武便从少西岳的军官、另有学习优秀的人员中,挑选人前往梁山泊。同时让士卒报名,前往梁山大寨。
少西岳的人员大多是当地人,这些人乡土难离,大多不愿意离开少西岳。只有一些没有牵挂、又愿意外出闯荡的,愿意闯荡一下。
最终,朱武和陈达清点人数后,发现连自己挑选的人,少西岳约莫有三百名青壮,愿意前往梁山泊。这些人加上他们的眷属,一共四百多人,扮作一个商队,向梁山泊转移。
到了中途,一行人分作两队,朱武带数十名精锐前往东京。陈达带着其他人,继续向梁山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