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
“前路不就是推翻大宋,自己当家做主吗?”
“但是现在这么说,石秀会不会认为我失心疯?”
算算自己的少西岳,如今还不到五百军力,在江湖中的名气虽然是有一点,却远不到人尽皆知的田地。
如果自己这时就喊出推翻大宋,不说他们会不会去官府密告,单是看朱武的眼光,可能就觉得他失心疯。
所以想来想去,朱武发现若是旁人真的问起前路,除了拿十节度受招安的例子、说自己也会受招安成为节度使外,他还真的无法说出,另有其它前路。
“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让自己招揽的人当中,大多倾向招安?”
“若是招安派壮大,未来可欠好办!”
想到原书中梁山泊招安派的庞大,朱武就不禁有些皱眉。不外在仔细思考后,他却发现梁山泊之所以能那么快生长壮大,和招安的口号也是不无关系——
否则,梁山泊不行能招揽到那么多好汉,也不行能在打败官军后,让那些官军将领,很快加入梁山!
“看来招安的事情,终归要做出取舍啊!”
想到招安的口号带来的利和弊,再想到朱洪武曾在小明王麾下反元、红军也曾以国民革命军名义抗战,朱武已经决定,拿出招安的大旗,招揽江湖好汉:
“就不信梁山泊有实力取大宋而代之后,另有人能忍得住——”
“在大宋做被文官欺压的贼配军,哪比得上在新朝当权贵?”
“想来大部门人,到时会想明白!”
相信自己能用实力改变他人想法,更能镜像他们了解经历之后针对性作用教育,朱武决定把招安的大旗举起来,先吸引更多的人投靠自己再说!
思路顺畅之后,朱武再面对石秀对前路的询问,马上信心满满隧道:
“昔年先帝在位时,曾想收复燕云,因此从伏莽中,招安了十个节度使。”
“当今陛下虽然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但是一旦北方形势有变,就有可能同样会起此意。”
“只要我们能够生长壮大,一旦朝廷有意招安,就能顺势而起,成为一方节度。”
“不知这个前路,石兄可还满意?”
十节度身世绿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石秀想到这个前路,再看到眼前英姿勃发、信心满满的朱武,马上觉得朝廷若是再想招安,此人必能效仿十位绿林中的前辈,同样成为节度。
再想到自己困居蓟州,没有丝毫前路。石秀不再迟疑,纳头便拜道:
“石秀见过哥哥!”
“今后定效死力!”
跪地参见朱武,认了他做年老。
朱武见此大喜,更心惊于招安的影响之大。将石秀搀起之后,和李忠、史进重新见礼。四人其乐融融,真正视为兄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见时间不早,朱武想到自己来蓟州的目的,问石秀道:
“听说蓟州九宫县二仙山,有个罗真人在上面。”
“石秀兄弟在蓟州有一年多,不知有没有听说过?”
石秀是个脑筋单纯的人,既已认了朱武做年老,做事自然会尽心尽力。听到朱武问起罗真人的事情,他虽然从未听说过,却立刻出去探寻。
罗真人的事情似乎颇为隐秘,石秀问了许久,才终于从一个相熟的人口中,知道了所谓的罗真人。
归来告诉朱武,石秀道:
“听说那个罗真人会讲永生不死之法,多数是个胡吹大气的人。”
“若是他的秘诀真的能求永生,蓟州城里的人,怎会少有人知?”
劝朱武不要去求仙访道,去找所谓的罗真人。
虽然觉得石秀所言有理,朱武仍旧没有计划放弃。以自己曾向一个云游道人学艺为名,决定去看看所谓的罗真人。
于是,一行四人出了蓟州城,抵达九宫县后,又行了四十五里,刚刚赶到二仙山。
眼看青山削翠,碧岫堆云,似有仙家气象。石秀这个先前怀疑的人,也不得不赞叹这是一个好地方。
此时已是冬季,日短夜长,容易得晚。四人来到半山腰,红日已经西坠。松阴里面一条小路,直到罗真人观前,见有朱红牌额上写三个金字,书着“紫虚观”。
朱武四人来到观前,正想敲门进入,却听旁边传来一声冷笑,一个道袍云冠的人现身世来,看着朱武冷冷道:
“看你这个气质,也是修过道的!”
“罗真人不见外人,照旧早点回去吧!”
摇头叹息了几声,期待朱武吃瘪。
虽然有些惊奇,朱武却没多想。敲了几下观门,一个道童走出,问明来意之后,又回去请法旨。
没多久,道童走了出来,拿着一个签子,向朱武道:
“真人说客人此行所求,尽在这签子里。”
“此时不是相见之时,照旧不用见了!”
将签子交给朱武,就闭上了观门。
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朱武马上觉得有些晦气。打开签子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北极真武玄天上帝灵签,第二十一签。”
“鲲化为鹏海浪翻,阴阳交泰太平关。庶人蓦有凌云志,平地雷声得势还。”
一时眉头紧皱,不知如何解释。
“我又没求签的想法,罗真人为何让那道童给了我根灵签?”
“这个罗真人会不会搞错了人,误给了我灵签?”
从没有来过二仙山,更没有说过自己来意。朱武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罗真人没见到自己,就让道童给了这个灵签。
只是,想到这个灵签中的“鲲化为鹏”一句,朱武在想到自己所学的鲲化为鹏阵法和功法后,又觉得罗真人命道童给自己灵签,不是毫无缘由:
“莫非这个罗真人,和教我的云游道人,真有一些联系?”
“否则他怎么知道,我学的是鲲化为鹏?”
念头不停翻腾,朱武突然觉得,这个原本他熟悉的世界,似乎已有些看不明白。一时呆立在地,凝神细思起来。
不多久,李忠、史进、石秀,都发现了朱武异常。以为朱武可能中了签上邪法,三人正要有行动,便见到刚刚那个发出冷笑的道人,抢在三人面前,从朱武手中拿过那枚灵签,口中念作声来:
“鲲化为鹏海浪翻,
阴阳交泰太平关。
庶人蓦有凌云志,
平地雷声得势还。”
“哈哈!哈哈哈……”
狂笑数声,这道人只是念完签子,便已明白寄义。恨恨地将签子扔在地上,指着紫虚观大门痛骂道:
“好你这个罗真人!”
“他能心想事成,偏我不能如愿?”
“还说我攻于外道,不悟玄微,只有遇德魔降,才气再见到你!”
“我乔冽还真不信,你罗真人说的就对!”
哈哈狂笑几声,大踏步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