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师傅说不知道
老僧人欲言又止。
最后看了一眼在场的门生，然后才说道：“戒痴你跟我来，其他人都去用饭吧。”
“是，师傅！”
一众小僧人纷纷离去。
离去的时候脸上挂满笑容，这些人说是僧人其实都还只是小孩子，干饭才是他们最快乐而且最愿意干的事情。
王奂咽了咽口水羡慕的看着他们离去。
“戒痴，快跟上。”前面的老僧人敦促道。
“来了，师傅。”
顾不得许多王奂只得跟上去，两人穿过大殿，院子，最厥后到一间禅房里。
这间禅房很大，堂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禅字，堂下放着一个蒲团。
“坐。”老僧人坐好后对着王奂说道。
王奂看了看周围。
“师傅，我照旧站着吧！”王奂笑着说道。
没地方可坐，地上只有一个蒲团。
“好吧！你愿意站着就站着吧！”圆真老僧人看了一眼王奂然后说道。
空气突然便寂静下来，老僧人就这么盯着王奂也不说话，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似乎是在追忆，也似乎是在辨认。
王奂心中照旧挺慌的，究竟这是原身的师傅，如果认出他是冒牌货怎么办？不会直接降妖除魔吧!
虽然两人已经两年多没见了，但老僧人究竟养了他十多年，万一记着了什么特别明显的区别呢？
就在王奂快遭不住要主动说话的时候，老僧人说话了。
“戒痴，你与为师多久没见了啊！”过了许久老僧人才吐出一句话。
“回师傅，徒儿已经两年半没见过师傅了。”王奂躬腰回道。
老僧人究竟养了原身十多年，虽然后面这几年对他有点放养的意思，但是王奂几多对这老僧人照旧尊敬的。
虽然他自己对这老僧人没什么印象，但是这并不能抹杀老僧人对他的膏泽。
他既然继续了原身的身体，那就继续了原身的一切，包罗人际关系。
所以这老僧人也算是他的师傅。
虽然，王奂照旧挺尊敬这个老僧人的，究竟在后世物质极端富足的时代，也很少有人收养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更别说照旧在这个粮食远不如现代的古代。
“两年多了啊~”老僧人颇为叹息道。
“师傅，品茗！”王奂拿起桌上的茶壶说道。
老僧人接过茶杯说道：“好。”
喝了一口茶后问道：“为师不是让你留在寺里好好礼佛的吗？你这么出来了。”
“师傅明鉴，徒儿在寺中苦读佛经，可是心中终有一问不得其解，昔人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所以徒儿这才出来游历四方，希望能有所得。”王奂煞有介事得说道。
“你出寺多久了？可解了心中疑问。”圆真老僧人点了颔首问道。
王奂摇了摇头说道：“未曾解惑。”
“哦，你心中又何疑惑说于为师听听。”
“是，师傅。”王奂双手合十微微行礼说道。
外貌镇定，其实心中正在疯狂思考。
“疑惑，什么疑惑呢？……”
过了一会儿王奂说道：“佛经有言改邪归正立地成佛，徒儿心中的疑惑即是成佛？这改邪归正为何就能立地成佛？”
“哎！怪为师没有教你，我空门说的“屠刀”并非指杀人的屠刀，这里的“屠刀”，指的是恶意、恶言、恶行及一切妄想、妄念、迷惑、颠倒、划分、执着。所以“改邪归正，立地成佛”这句话的意思是：放下妄想、划分、执着，就是佛！”
““屠刀”的本质就是“人对自身”的迷惑，人使自我痴迷，并痴迷于自我，因此人才是成佛的最后一道障碍，只有超脱了人，舍弃了人，不再是人，才气是佛。”
…………
王奂皱着眉头，“什么玩意儿？成佛最大的障碍当人，不妥人就能成佛？那做什么？狗？猪？猫？”王奂直摇脑袋。
前半段还好，后半段王奂听的云里雾里。
老僧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说了十几分钟才停下。
“阿弥陀佛！”
“你可明白了！”
快睡着的王奂一个激灵，打起了精神看架势如果王奂说不懂，他还得讲下去。
王奂立马双手合十做出名顿开的样子，说道：“师傅，我悟了。”
“嗯，孺子可教。”老僧人露出满意的神情。
“既然出来了，暂时就别回去了，寺里佛家经典不少，无事时多看看。”显然老僧人对自己的教学结果很满意，所以爽快的说道。
“好了，去用饭吧！”
“师傅，等一下，徒儿心中另有一疑问。”
“是何疑惑一起说来。”老僧人又立马做好问道。
“是这样，徒儿从山下的村里听到一些蜚语，所以徒儿想问村民口里的河神是什么来头，竟然要用不满周岁的孩子祭祀？怕是什么妖怪。”王奂问道，这可是大事。
见王奂问的是此老僧人缄默沉静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现如今天下太平，哪有什么妖怪？不外是村民以谣传讹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王奂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内部资料，可是没想到老僧人嘴里竟然吐出了这么一句空话。
“天下太平？那两个僧人也是如此说，你也如此说，难道空门子弟统一了口径，为何说的如此相似。”
“走吧！去用饭。”
“是，师傅。”
王奂站起身随着老僧人去饭堂，他也是真饿了。
可是边走脑袋里还不忘思考。
“难道老僧人真是普通人，没见过河神。这不科学，这么大一间寺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这老僧人在这里肯定待了不少年，村子就在山脚不远，平日里难免会有交流，不行能一点不知道。”
“就算老僧人是普通人，也不行能一点都不知道。照旧说这河神与师傅有关系，所以老僧人才难以开口。”王奂在心里这样想着。
王奂心中的想道：“哎！想弄清楚一件事怎么这么难呢？”
看着前面师傅走路的姿态和适才说话的态度，王奂知道肯定问不出什么。
“看来想知道这河神事情的缘由照旧得去问村民！”
“到了，我们平时里用饭即是在这，等下吃完饭，为师让人带你在寺内转转，熟悉熟悉。”
“用饭去吧！”
“是，师傅。”说完便走向了打饭的窗口。
王奂早就忍不住了，适才没看见吃的还好，现在一看到那另有心思去想问题，早就被吃的勾住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