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撒娇
“禹,你怎么才来?”她委屈地叫了一声,两只大眼象被水洗过一般明亮,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在火炬的照射下,犹如剔透的宝石。
禹冲上前,一把将人按在怀里,紧紧的,如获至宝,“对不起,我来晚了,你畏惧了吧。”
“嗯,好畏惧。”元夕委委屈屈地撒娇。
如果知道有这出儿,她死也不会跑出来的。她暗戳戳地寻思着,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她绝对不跑,把他撵出去才是王道。
禹来了,她宁静了,也有功夫寻思此外事情。
第一次离家出走啊,居然有头无尾地结束了,太挫败。
“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伏在禹的背上,她还在不停地述说着自己的恐惧,说得禹心尖一剜一剜地疼得钻心。
“禹,这里好黑啊,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另有一只黑不拉叽的鸟在天上飞,叫声可难听了,吓死我了。”
“有一棵树贼讨厌,长在路当间儿,我没看着,一下子撞上了,差点没把脸划伤呢。”
“适才好象有什么怪物和我说话了,让我救救他。肯定是妖怪,要不就是我幻听了。”
禹听了这句,突然笑了,提在半空的心叭叽,掉地上了。
傻宝宝,真的是怪物早把你吃了,还会向你求救吗?
“是我欠好,以后不会再让你畏惧的。乖啊,不想了。”
禹温声哄着她,脊背尽量前倾,让她伏得更舒服些。
此前他背过她许多次,她都是轻飘飘的,和没背一样。
可今天,他感受到她很是的沉,沉得如同背着一座大山。他知道,这座山是他的人生和未来。
他的眸子在火光掩映里,明暗交替,却无比欣慰。
进入部落,姆妈带着母兽们等在门口。
见到他们回来,姆妈瘦小的躯体率先过来,从他背上接下元夕,“宝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姆妈,我没事,你不要担忧了。”
都是她害得全部落的人不能好好睡觉,可是每小我私家都没有埋怨她,反而都在院子里等她。
年老的姆妈正心疼地看着她,把她摸了一遍又一遍,想要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
这一切让她特别内疚。
要不是她任性地闹脾气不计结果地出走,哪会惊扰各人。
她真是个坏蛋。
“对不起,是我的错,延长你们睡觉了。”
她低着头,声音小小的致歉。她的脸烧得要着火了,不敢看面前的人。
“嗨,有什么呀,回来就好,我们去睡了,你们也睡吧。”
阿父摆摆手,制止她接下去要说的话,带着人转身走了。
背影轻快,完全没有任何责怪地意思。
元夕是哭着被禹抱回木屋的。
这些人待自己这么的好,她好感动哦。半夜三更的跑出去,她好能作哦。
禹心疼地抱紧她躺在床上,“宝宝不生气,我不会要此外母兽,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我,好欠好?”
智慧如禹首领,终于有点明白宝宝生气出走的原因。
元夕被自责折磨得天昏地暗,哪另有心思盘算一次无厘头的情敌挑衅。此时她只想抱紧这个男人,再也不放手。
“嗯。”她只应了一个字,因为哭得太久,鼻音很重,囊囊着,越发让人怜爱。
两小我私家静静地躺着,配合享受劫后余生般的温柔,然后徐徐睡去。
温馨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他们被敲门声叫醒。
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登站在门外用力拍打着木屋。
“什么事?”禹的声音带着清醒后的沙哑,却另有一番滋味,听得元夕心头一荡。
“幽快要不行了。”
禹忽地从床上坐起来,惠顾着抚慰宝宝,把这小我私家给忘了。
这下可麻烦了。
他有些忏悔,其时真不应带他回来。
没带,他死在山上,和夏部落没有关系。可带回来了,死在夏部落,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虽然贞部落的实力不足为惧,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他们准备攻打丘部落,不能疏散力量。
“谁是幽?”元夕问道。
禹用右手捞起她抱在怀里直接走出木屋,“幽是贞部落的首领,昨天我去找你的时候在山上碰到他,似乎受了伤,昏厥不醒。你看看他好吗?”
“哦。”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滑下来。
有点事情做好,能让大伙更快的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省得她欠美意思见人。
元夕给幽切了个脉,又掀开眼皮和嘴看了看,开端分析是吃了什么有毒的工具,被药昏了。简朴的说,幽属于中毒的症状。
可是,没人知道他吃了什么,以她那点水平,仅凭眼睛确定不了幽中的是什么毒。不知起因,如何施救?她也有点拿禁绝。
治好了不要劳绩,但若治死了呢,会不会惹祸上身?
“他会死吗?”禹陪在她身边,也看出她的犹豫,心下微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正在占据他的感观。
“我试试吧,尽量不让他死。”元夕不傻,明白禹的担忧来自哪里。此外部落首领死在自己部落里,虽然初衷是美意救人,可人若是死了,死无对症,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需要做的,是尽量保住幽的性命。
中毒最常用的要领是洗胃催吐,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死马权当活马医吧,怎么着也得试试。
她把要领教给禹,由禹带人给幽进行催吐。不是她懒,而是抱着个不认识的男人灌水,她不方便。
另外,禹也不让啊!
雄兽端着不少加了盐的水,禹指挥人先是给幽灌盐水。
应该是中毒时间过久,幽陷入深度昏厥,灌进去的水顺着嘴出来,一点儿也没喝进去,反倒浪费许多几何盐水。
“捏住鼻子。”元夕站得远远的隔空指挥。
禹挡在她前面,活像一堵肉墙,目的在于不让她看见幽。
主要是一顿折腾,幽的树叶已经碎得不像样子。如今的禹经过她的调教,对于男女之间的隐私看得很是重,虽然不愿意让自己的母兽看此外雄兽。
登抱着好玩儿的心态,捏住幽的鼻子,让另一小我私家给灌水。
果真,幽开始天咽了。
元夕乐了,招儿虽然有点损,但有效果就是好地嘛。
估摸灌得差不多了,实时喊停,“让他趴下,用树枝捅他嗓子眼儿。”
她本意是让雄兽们用手指。可昏厥中的人不定有什么奇特反映,万一咬人就遭了,照旧树枝更为宁静。
也不知道是催吐有了效果,照旧幽受不了折腾,横竖最后人醒了。只是意识还不是太清楚。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因为舌根僵硬不听使唤,只发出几个听不懂的音节。
元夕让人继续给他催吐,自己则上了后山。用她为数不多的中医知识,采了不少的金银花和车前子。
这两种植物具有解毒的效果,哪怕解不了毒,也不至于更严重。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