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献策被拒反是惹得其父不满,接下来的时日里,袁耀继续陶醉于军营间亲自练习着军士,好为不久之后的大战做一些准备。
至于再度劝说,没须要……
目前袁耀只能期待中原诸州传回新的军报,只有事情真正凭据他所预言的那般生长,自家老爹兴许才会对他另眼相看,否则说再多……都是无用功。
自家老爹目前气势到达最热潮,自信满满,想让他放弃北伐中原转而远走扬州生长积贮实力,险些不太可能。
而这一月多来,袁耀于民间开出丰盛的军饷吸引青壮入伍,时至今日也招收到了一支两千余众的队伍。
随即,他从精锐营中挑选部门精锐之士倚为基石与新军合军训练,以缩短新军成军的时效。
而袁耀则时常前去向已故的孙坚旧将程普、黄盖等众请教用兵方略以及排兵布阵,如何练习军士之法。
努力专研了一月多的兵书战策以及不耻下问的请教下,袁耀对于用兵终照旧有所成就,现这支自己亲自组建的三千军卒也具备了开端的战力。
而就在他继续陶醉于军旅的时间。
后将军府。
自从袁术已经宣布要趁黄巾肆虐中原之际,亲自率众北上以后,这段时日以来也经常征召诸幕僚商议对策。
数人坐罢,阎象今日穿着极为正式,身着宽大儒袍,头戴着冠,正襟危坐的拱手道:“启禀主公。若您坚持要举众放肆北上,那象有一策可为主公助力,还望务必接纳之!”
“子商有何良策,还望速速道来。”
目视着阎象镇定自若的说着,席上的袁术马上来了精神,连忙笑着请教着。
待获得回应,阎象面上也浮现一丝笑意,随即沉声道:“象大致推测了一下当今局势,我军目前与荆襄刘表仇怨无从缓解,那么我军一旦北上他势必会率众威胁后方,以伺机夺回宛城。”
“其二,那曹操的东郡太守乃主公族兄袁本初所荐,而主公若要举众据中原,则他势不愿也,又加上之前袁本初还差人求见主公望您能支持他拥立刘虞为帝,但主公严词拒绝以后,也加深了他对主公您的不满。”
稍微分析了一番,阎象眼神逐渐清亮起来,郑重说着:“那么来看,我军据中原将会同时面临着袁、曹,刘三方势力的夹击,若不打破此僵局,则局势于我军倒霉也!”
静静听闻了阎象一番分析,袁术虽然自信自豪,但也感受到了时局倒霉,面色亦不由立即变色,露着忧心的神色相问着:“那不知子商的良策如何?”
“象以为,主公再举众北上之时,可先遣使划分出使徐州陶谦以及公孙瓒,陈述厉害关系与两家联合组成联盟以配合反抗袁、曹,以减轻我军之压力。”
“联盟公孙瓒,陶谦?”
一语而落,袁术暗自沉吟一番,不自信的说着:“此二人认真会同意结盟?”
闻言,阎象面露微笑,坚定道:“主公勿忧!此二人同意联盟的时机极大,原因有二,还等象一一道来。”
瞧着袁术不太看好公孙瓒与陶谦会同意联合,阎象不由出言抚慰着,稍微沉吟半响才再度道:“其一,陶谦、公孙瓒据有州郡且都地大物博,但二人却于身世之上完全无法相比袁氏,此声势威望上自是先天弱于袁本初。”
“但主公您乃袁家嫡子,占有家族绝大部门资源,若他们能与主公相联合,便能借助袁氏的威望与袁绍相争。”
“其二,那陶谦一向自恃甚高,对阉宦身世的曹操一向瞧不起,而公孙瓒就更不必说了,他族弟公孙越曾死于袁绍部将周昂之手,又于去岁的磐河大战时惨败于袁本初,导致赖以成名的白马义从折损殆尽,现公孙瓒与袁绍间已是积怨甚深,若主公愿与他结盟反抗袁绍,那公孙瓒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席席话语而落,阎象亦是提出了自己的战略。
未了,阎象更是面露严肃之色,拱手请求着:“主公若坚执北上,那还请务须要先与二人遣使联合组成联盟以后,刚刚可动兵,否则以袁、刘,曹三人之力,我军独立反抗的压力太过巨大,恐怕难以蒙受。”
耳听着一番番分析,半响以后袁术不由侧首望着另一侧的从弟袁胤,遂轻问着:“君阁,子商之策,你如何看?”
“兄长,此乃良策,弟自是附议!”
瞧着袁术竟是询问他的意见时,袁胤亦是感应一阵受宠若惊,但阎象此谋本就极为精妙,以独自反抗三人协力,不如组建联盟军共进退。
“子商兄确实言之有理!”
袁胤沉声道:“以那公孙瓒与本初兄的仇怨,以及公孙瓒觊觎冀州的富庶,时刻想夺得冀州的心思,只要我军抛出橄榄枝则其势必欣然应允,然后他定会放肆遣军南征。”
“那公孙瓒麾下实力极其强悍,幽州牧刘虞一向暗弱无法掣肘他,那他南征势必会让冀州陷入到无尽的战火当中,本初兄也只得尽全力抵御之,那么我军举众入中原,他也将无余力再抽调军力南下相争。”
“那么单独反抗曹操,也远比与本初兄相争容易尔!”
袁胤话语之间亦是隐约透露出了袁绍才是大敌,曹操不外他一马前卒不足为虑也!
袁术、袁胤皆系于身世高尚的因素,却都极大的忽视了曹操的能力。
对于此事,阎象虽想提醒他们务必不要轻视曹操,但一联想到先前令郎袁耀如此说都引得袁术不满,遂也只得无奈缄口无言。
“好。”
“既然君阁,子商你等都一致附议此谋,那本将便立即着手部署使臣划分前往徐州,幽州面见二人洽谈联盟一事,至于整军备战则暂时停歇,期待二人的回信。”
“主公英明!”
此话刚落,瞧着袁术竟是破天荒的接受了自己的献策,阎象终于是发自内心的拱手恭维着。
随即,袁胤又不由道:“兄长。近日来耀儿的进步也是异常神速,他也谈吐特殊,颇有自己的想法,对于北伐一事,何不再与其聊聊,看看他是否另有其他更好的对策呢?”
“嗯?这逆子一门心思的劝说我放弃据有中原,转而逃遁偏隅之地的扬州去,他能有什么对策?”
一提及袁耀,袁术心下的怒火便不打一处来。
“兄长息怒。”
瞧着袁术的神色,袁胤慰藉一番又道:“耀儿究竟年纪尚轻,思虑诸事尚有不完善之处,兄长还应尽量谅解之!”
“他究竟乃兄长亲子,再怎么说也是想为您分忧呢。”
“君阁,自从上次议会不欢而散后,这小子已经数日间未曾见到了。”
说罢,袁术面上也不由起了一丝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