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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乐 闷闷. 1122 2024-07-17 05:13:00

  很想问问那些获获救赎的,他们是关闭的黑黑暗尚存留着一缕或者几缕光,可以引导,拉他们出去。

  那我呢,曾经,也许也有两三缕光吧,我试过紧紧抓住,可光的那头,不是将光斩断,就是趁着我抓住光的时候,再塞进了无数的黑暗。

  黑暗将我勒紧,我看不到任何光了,我试着伸脱手,但却被灼烧,被刺伤。我不敢再相信了,于是厥后,哪怕看到几缕光了,我也只会忽略,并料想这缕光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伤害我。

  会有创新吗,也许有吧,但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麻木地躺在黑黑暗,感受着自己的逐渐消失,在黑黑暗,其实失去了许多工具,但我看不见了。

  正当我的五感快要全都消失殆尽后,却发现他们用强光照射,只要确认我还苟在世,似乎就已经可以了。

  他们毫无忌惮地撕破了我的掩护膜,拿着大号针管向我的眼睛,耳朵,手脚,心脏而来,针管内装着不属于我的多巴胺和快乐激素。

  可是我感受恶心,呕吐,排斥,他们不满我的反映,又开始用大喇叭对着我的耳朵输入最让我熟悉也让我最痛苦的话语,用最了解我痛处的话化为毒液,腐蚀我的双眼,我不想哭,但是太痛了。痛苦从眼睛不停涌出,我试图挣扎,反抗,却又遭到了他们的谩骂,认为是我的蒙受能力太弱。

  只有吸收了这些才会变得积极向上,一开始面对这些会反抗,拒绝,但一旦看见不停喷涌的毒液,只用一点点,就可以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我就这样麻木地,看着它逐渐腐蚀我的意识。一直变化的面部心情,酿成提线,控制我的行动。我动不了。

  等到身体慢慢酿成玻璃,每次会被扔到地上,碎了一地,又被粗拙粘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竟直接酿成了耐摔的塑胶。价值一再降低,但幸亏可控力好,他们满意了,看着外表坚不行摧的工具,很欣慰。但内部里,已是残缺不全,全都是碎片。徐徐地,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疯子,拿着他们赐予的痛苦,化为武器,无差异地攻击着所有人,用平淡的语言,却有难听逆耳的用词,微微翘起的笑容,却没有温度,明亮的眼睛,也没有一丝光。

  徐徐的,她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她的窗口最终照旧受不了冷冽的风和尖刺的雨不行胜数的伤害,关上窗,上了锁。

  只是这样,他们仍然不满足。关在自己施加的牢笼里,她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她每天都静静坐着,学习着说谎,察言观色,和谐关系。失去眼睛的她,本应情绪最不稳定,可在那样的笼子里,甚至在饭桌上都少有正常,大多时候像战场。她看着,吃着,却没有半分情绪在上面,她是检测仪,是情绪稳定机。她有许多身份,却已经太久没有做过她自己。

  痛苦一击,流出一颗颗的泪珠,和留下一道道的痕迹。伤口总会愈合,结痂再痊愈。但是言语带来的伤害,会让人流下泪,留疤痕,会愈合,会结痂,唯独不会痊愈。它就像魔咒一样,诅咒着她的人生,围绕着她每时每刻,每当积累到一定水平,会掐紧她的脖子,压向她的心脏,折磨着她,反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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