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听到,“命门”,二字,好奇:“怎么回事?”
运文不咸不淡:“这女人运气冲命门,自毁。”
魏池心里猛地一揪,白怜是把清白看作比命还重要。宁愿自毁命门,也不愿轻易偷生。
魏池眼中的光,昏暗了。抱着白怜的身体,也多了几分距离。若是她知道,今日为了救她,把她扒光,看得洁净。怕是,也要寻死觅活了。“运文,这事,保密。”
运文理解,“嗯!”
随即,便在白怜心口画着金光流转的符文。
金色的光,强烈耀眼,照亮了整个房间。
而运文昌阁门外,一青一紫,两男子,负手而立,期待开门……
紫阳敲着门,问门铃半天没有回应。不耐烦道:“青玄,你说这运文圣主是不是跟太子殿下有一腿?”
青玄:“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运文圣主多老呢?太子殿下才飞升多久?”
紫阳:“随便说说而已。”
青玄:“就你事多。”
二人,时常八卦,又爱拌嘴。被众小仙人给取了个封号,“冤家二人组”。
“铃!请进!”,问门铃响动,随即大门打开。
冤家二人组大摇大摆走进去,恰似大胜而归,来炫耀的。
运文坐在长桌前,桌上堆满了卷轴。单手扶额,“冤家二人组,别晃悠了。你们的好事长翅膀飞了。”
冤家二人组,目瞪口呆,大吃一惊,“什么?……”
运文:“太子殿下,已经尽数用光了……”
冤家二人组:“什么?……”
运文:“太子殿下。”
冤家二人组:“太子殿下!!可恶!!!”
运文:“好了,没事,滚吧!”
冤家二人组:“……”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言语,眼神怪异的看着运文圣主。心里在笃定些什么。随即平心静气,“运文圣主,告辞!”
离开运文昌阁。
载徳广道上,紫阳怒道:“就说运文圣主和他有一腿。你偏不信。这下信了吧?”
青玄:“信有什么用?好不容易得手的好事飞了。连影儿都没见着。唉……”
紫阳:“你说这太子殿下也是一表人才,怎么会着了老太婆的道呢?”
青玄:“人不行貌相,海水不行斗量:!”
紫阳:“不行斗量啊!”
……
人间,西昭国昭通。
茗园别院。
魏池:“战兄,有劳了。”
战霆:“都是自家兄弟,别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付托下人即是。”
魏池:“嗯!”
战霆往屋里看着,满是疑惑:“多日不见,魏兄与白怜女人,这是?”
魏池神色黯然,低声:“在元澈出了些事。都怪我没掩护好她。”,边说,边鼎力大举捶在心口。自责不已。
战霆也推测恐是遇到难事,不得已,厉害的魏池才会让白怜受伤。慰藉着,“人没事,比什么都好!魏兄不必自责。”
魏池闷着,“嗯!”
战霆转移话题,“白怜女人,每日需要的刚开昙花滴露百钱,新荷晨露百钱,丁香晚露百钱,曼珠沙华冥露百钱……就这些了,魏兄看看,是否还需添加什么?”
魏池细细听着,“就这些,再找个嬷嬷,给她换套新衣。”
战霆:“魏兄,路途遥远,先歇息下来,我这就去付托下人。”
战霆说完,拱手告辞。
魏池一人坐在窗框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别院中的花花卉草。
情不自禁,便又追念起,那日,涯壁中,白怜无助的躺在寒雨石上,绝望的模样。陷入深深自责,若是那日掉臂及太多,便可马上抢走白怜,让她制止受伤……唉!一时失算……
“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床上传来,魏池翻身下窗,走到白怜床边。扶起她,端起茶碗,送到嘴边,“慢慢喝啊。”
温柔至极。
白怜苍白的唇珠,碗边发抖,急不行耐的喝着水。
茶碗见底。
魏池扶着白怜靠坐在床。自己伏在床边。期待白怜说话。
白怜平静片刻,开始环视四周,见不是洞涯后,连忙看向自己的身体。穿着整齐。撩开水袖,无一疤痕。好奇看向魏池道:“告诉我!”
魏池也不掩饰:“我把你救了。”
白怜:“为何救我?”
魏池:“能为什么?白怜女人荷池一游,难道不知道?”
白怜回忆起,那日魏池的撩拨,眼底尽是深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魏池打断白怜:“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
白怜:“魏令郎,多虑了。”
魏池:“多情自古空余恨,恨,恨……”
白怜:“……?”
魏池:“恨不能博美人芳心啊……”
白怜:“魏令郎,照旧不要打趣修道之人了。”
魏池:“是,是,是,白怜女人,教训的是。”
白怜心里好奇,那日,自己明白被月疾禁锢在寒玉石上,只知月疾要攻克她,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后面发生的事。想了半天,头发痛了。摇晃半天。
魏池见她努力回忆,便知,他抽离了她一小段影象,现在她的后遗症发作了。
一本正经道:“别想了,你没事,那家伙不举。”
白怜惊诧:“作甚不举?”
魏池错愕,这,这,这,怎么解释……搪塞道:“就是作案工具是坏了。”……“可懂?”
白怜若有所悟:“懂了。”
魏池以为这个问题就此结束,谁知……白怜突发奇想:“怎么坏的?”
魏池惊叹,天地良心,他不就是编了个假话,而已,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弄的!”
白怜:“怎么弄的?”
魏池:“……?”……“生切!”
白怜理想那个“生切”的画面,突然身体一禁,收了话题。脸色也不自然许多。
魏池见她神色躲闪,挑逗她:“要不要他日,给你重演一遍?”
白怜厌恶:“魏令郎自己享受便可。”
魏池忍不住:“哈哈……”
白怜转移这个尴尬的问题,“元澈蒙疆二国,现下如何?”
魏池:“宁静至极。”
白怜:“怎说?”
魏池:“头目都被我夺了狗命,虾兵蟹迁就自缴鬼头了。”
白怜:“这么容易?”
自是不容易的。她知魏池的本事。也知月疾的修为功力。她当初也不是没测过月疾,只是修为深厚的月疾在她身边,她都丝毫查不出他的价钱。这魏池能杀了他,也是本事了得。
魏池自信:“虽然。”
白怜揭开被子,下床。身体不稳,两步没走稳,就朝一边倒去。
魏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在地上,白怜顺势落下趴在魏池宽厚的肩膀。“魏令郎……”
魏池:“想出去,尽管使唤我即是,很是乐意为白怜女人效劳。”
白怜欠美意思,“魏令郎照旧放我下来,不出去了。”
魏池:“不行。即是躺久了。身体麻了,心里躁了。为了身心康健,恢复快些。不宜长卧久躺。”
白怜:“……!”,原理一堆。
魏池背着白怜:“白怜女人,想去哪散心?敬请付托在下。”
白怜:“只要出去,哪里都行。”
魏池得令,“好嘞!白怜女人扶稳了,走嘞……”
魏池一个起步飞身,朝门外飞去。
纷歧会儿,飞至高空,“白怜女人,这景色可美?”
白怜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一片祥和。山川青荣,国泰民安。心里舒畅无比,“美!”
只是她所言之美,和他说说之美,却不是同一回事。
魏池背着白怜,在昭通上空,遨游了许久。隔着衣衫,与白怜接触的地方,感受几丝凉意。体贴道:“冷吗?”
白怜:“不冷。”
魏池停住航行,选了个落脚地,徐徐下落。“照旧回去吧!你身体才好,别又被我整伤了。我可心疼要死的。”
白怜听着他自说自话,也不觉得他是在凶她,而是莫名的温暖。
任由他背着回了别院。
此时,战霆已期待多时。
见魏池背着满面东风的白怜回来。上前便道:“魏兄,白怜女人。”
白怜见久违的战霆,竟在这里,一下便明白所以然,“战令郎,期待许久了吧?”
战霆:“没有,就是把工具弄到,便惦念你们,就急遽回来了。”
魏池小心把白怜放在椅子上后,利落翻身,坐在白怜旁边的凳子上,端起茶碗,倒起茶水,三碗,“第一碗,以茶代酒,谢谢战兄资助。”
战霆接过茶水,笑意盈盈:“魏兄,见外了。自家人。”,送至嘴边,随意品了一口。
魏池:“第二碗,茶即是茶,庆祝白怜女人大病初愈。”
白怜接过茶碗,淡淡一笑:“谢谢魏令郎救命之恩。多谢战令郎慷慨解囊。”
战霆举杯示意。
魏池举杯,先碰白怜,再碰战霆:“好酒君子饮,好茶美人抱。”
战霆:“魏兄,豁达。”
三人客气完。
战霆便道:“白怜女人,可是感受好些?”
白怜:“出去散心,现下舒畅些。”
战霆:“那就在我这清静的别院多修养些时日。我也好尽尽田主之谊。魏兄,作何?”
魏池:“好啊!有吃有喝,另有田主宰剐。自是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