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缘看着眼前的莲花,手掌轻轻碰触一下。
这僧人石雕是在心缘破境之时,在一旁突然碎裂的。
心缘怀疑,有可能是他突破之后,这僧人石雕吸收了散逸在周围的真灵,从而显露出来的。
这朵金莲被心缘一碰,便流入心缘的眉心消失不见。
心缘闭眼细细推测。
此神通名为,燃木刀法!
他的脑海中突然泛起一根干木。
一柄长刀自干木旁快劈。
纷歧会儿,便劈了九九八十一刀。
这刀刃未上木材分毫,刀上发出的热力,却能将木材点燃!
凶猛犷悍的很!
这,即是燃木刀法!
心缘心中似有所悟,手臂向前一动,单臂挥出!
蓦然间,整个衡宇冒出一丝火气,一股极为灼热的气息不停在他的眼前升腾,似是要点燃这间衡宇。
这燃木刀法,纷歧定非要用刀,学成之后,单臂一劈,即是威力无边!
正当心缘磨炼这门神通之时,芥子指环中的玉牌传出一道光线。
心缘眉头一皱。
手一翻,玉牌便泛起在他的手中。
他从未见过玉牌主动泛起异状。
他往玉牌上一看。
一排小字泛起在玉牌之上。
【今夜子时,来内院大殿后门】
【见恩】
心缘心下讶异,不知道内院的见恩大首座,突然找他何事?
仔细说来,他与内院的见恩大首座除了刚入门时见过两面,其余时间基础没见过。
想了一会儿,照旧没有头绪,便不再多想,今夜子时看看去就知道了。
夜。
心缘的身形徐徐泛起在内院。
他看着四周面色凝重至极。
以前在合一境,并没有感受一诫寺内有什么差异。
可入了神照境,他才发现,一诫寺内有着不少暗哨从中窥视。
看来一诫寺也没那么简朴。
他沿着大殿旁向后门走去。
没过多久,便到了。
正在他找门之时,大殿后墙似是有感应,蓦然泛起一道铁门。
心缘看见突然泛起的铁门,也没犹豫,推门而进。
映入眼帘的似乎是一个书房。
书房内部较为简练,除了书桌书架,另有茶几茶杯,棋子棋盘,虽然空间不大,但样样不缺。
心缘没视察太久,发现屋内站了其中年僧人、
这僧人不是别人,正是期待心缘的见恩。
再次见到见恩,心缘觉得见恩似乎是苍老了许多。
见恩看见心缘,脸上露出个笑容。
“心缘?你来了。”
“大首座。”
心缘招呼一声,便随着大首座做到了椅子上。
见恩大首座,拿起青瓷茶壶,给心缘倒了一碗茶水,自己则拿出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只听他豪爽的说道。
“有些口渴,便喝上一口,心缘,你别看着,你也喝。”
见恩大首座说完,向前推了一下心缘的茶杯。
心缘见状,手臂却是动也没动。
自从他师兄心无在无声无息间被替换之后,他对院内所有的事物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心缘看着大首座,笑道。
“心缘来时已经喝了不少,劳烦大首座了。”
说完,手上也没去碰那茶杯,就一直低着头盯着桌面,似乎桌面上有花一般。
见恩大首座见心缘小心谨慎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片刻,他笑着说道。
“好,那咱们进入正题。”
见恩大首座放下手中的酒葫芦,徐徐说道。
“心缘,你可是入了神照境。”
心缘没做他想,点了颔首。
见恩大首座见心缘颔首,微微一笑。
“你是见悟师弟一脉,既然你已经到了神照境,关于神照境的一些事情,老衲就替你的师父见告与你。”
“由于你是这一脉最先入了神照境的,凭据见悟师弟遗训,他所留之物尽皆交付于你。”
“神照境,又被称为筑基之境,乃是磨炼灵魂,打磨身躯的要害境界。”
“看你的模样,怕是先前就已经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首先你要想好,你想选择魂修照旧选择体修。”
“魂修,乃是天下间大部门修士都市选择的门路。”
“不因为此外,就是因为魂修的修行比体修修行的快。”
“魂修,只需要每日磨炼神魂,便可轻松入中五境。”
“而体修,则慢的很。”
“体修修士,在到了神照境之后,每个境界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磨炼肉体。”
“不仅泯灭时间,还泯灭钱财。”
“若是这样也就而已。”
“由于体修将身体修的太过于圆满,所以在突破大境界时,难上加难。”
“简朴来说,魂修和体修的差异就是这些,你要选什么,今日便定下。”
“想好了再回覆。”
见恩大首座似是说的多了,马上觉得有些口渴,又咕咚喝了一口酒。
“自然是体修。”
心缘没做多想,坚决回覆道。
他的一身神通术法,皆是刚猛激进,大开大合。
肉体更是强悍至极,如同钢筋铁骨,没原理选魂修。
见恩刚想再喝一口酒,见心缘回覆的这么痛快,便急遽向口中灌了一口。
他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汁液,脚步一挪,转身便向书架走去。
“跟我来。”
见恩大首座的手一捏,在半空中随意一捉,一只看不清面目的离奇小虫便被他抓在手中。
他将小虫向书架上一抛。
书架冒出一团金光,漂浮在二人面前。
“这隐形虫乃是不行多得稀罕物件,是老衲废了心力在中土寻来的。”
说到这,见恩大首座面露自得之色,跨着大步,领着心缘进入金色光团之中。
光团之内是一间佛堂。
说是佛堂似乎有些抬举它。
因为这佛堂有些寒酸。
与寻凡人家的佛堂差异,这佛堂中的佛像,就依靠在土色的墙壁之上,满是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无人扫除了。
这地方的四周虽然有些破旧,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受。
“这些啊,都是以前在少林时候的佛像。”
“放在眼前,总觉得这些工具碍眼,若是毁了,心里还总觉得丢了念想。”
“索性将它们往这儿一放,不管它们。”
见恩大首座见心缘看向佛像,便解释了一句。
“不管那些佛像,你看着地上。”
心缘顺着见恩大首座的偏向看去。
成千上万的木盒铺满一屋。
木盒上面似是贴有符箓,符箓之上写着一个小我私家名。
“这些全都是遗物。”
“一诫寺内所有死去僧人的遗物。”
见心缘面露不解,见恩大首座接着说道。
“寺内每个僧人皆是挂号在册,若是意外身死,便差人寻回他的遗物。”
“若是生前有眷属,便把遗物转交给他的家人。”
“若暂时寻不抵眷属,便将遗物存放在这儿,若是哪一天他的子女来寻,便将这遗物交予他的子女。”
心缘听了见恩大首座的话,内心缄默沉静了一下。
“若此人是孤苦伶仃呢?该如何是好。”
“孤苦伶仃......”
见恩大首座喃喃一句,思索了一会儿,便说道。
“若是孤苦伶仃,也会在此留存十年,若是十年无人来寻,这遗物便作为僧务奖励,奖给对寺内有功之人。”
“修行,修行,修的不是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修的是无愧于心,不畏于行,全力以赴,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