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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鬟小厮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莫妈妈站在廊边上轻咳一声，众人转头见是莫妈妈心惊立马躬身。
莫妈妈摆了摆身体厉声斥责道：
“都不想干了吗？窃窃私议的没有半点高门大户下人的规则，再在府里头多嘴多舌的让我看到一次，我就回了夫人，把你们通通赶出府。”
众人忙说再也不敢。
莫妈妈这才道：“还不快干活去！”
众人这才迈步四散离去。
莫妈妈皱了皱眉，面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这种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这两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府里头竟传起了齐夫人艳事谣言，而且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就似乎说的人真的看见了一样。
原是想着齐夫人这两日心里因为闲云阁那位不舒畅着，她这才没有将这样的闲话说与齐夫人听，眼瞧着谣言愈演愈烈，想来现在这种情况也是非说不行了，不整治整治这府里头的歪风邪气，怕是利益更得吹到闲云阁那边去了。
“夫人，您站这也不带件披风，小心着凉了。”莫妈妈拿着披风说道。
齐夫人站在窗前看着满地的黄叶，不由的伤感起来。
“老爷可回府了？”齐夫人轻声问道。
“老爷两个时辰前就回府了。”莫妈妈应道。
齐夫人莞尔一笑说道：“走，去看看老爷。”
呃——
“老爷他、他一回来就去了闲云阁那。”莫妈妈迟疑着说道。
齐夫人轻笑一声：“这才几日，他倒是就跟长在那闲云阁一般。”
话峰一转：
“也怪我自己当初小看了那贱人，想着她失了孩子以后那样的生无可恋，又怕老爷疑心到我身上，这才由着她自生自灭，没想到她竟还能死灰复燃与齐楚楚联手，呵呵，忏悔也来不及了，如今老爷待她就如同当年的陈燕燕，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我就如同窗外的落叶，人老珠黄无人问津。”
莫妈妈站在一旁，思绪翻涌又见齐夫人正在伤心的时候迟迟开不了口。
“你怎么了？有话就说。”齐夫人神色寞落问道。
莫妈妈是伺候自己积年的老人了，是她最信任的人又是最亲近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她自然看得出来。
莫妈妈迟疑开口说道：“夫人这几日总不外出，所以不知道这府里头不知从哪刮起了一股邪风，竟说夫人有相好的，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老爷这几日也总不见来，怕是有这里头的缘故。”
啪嚓——清脆的声音！
手中的茶杯掉地，神色略显忙乱问道：“什么！”
“快将手擦擦，老奴看看有没有烫伤？”莫妈妈紧张的问道。
只是齐夫人这时候哪里顾得上被烫到的疼痛，抓住莫妈妈的双肩，眼里满是惊慌问道：“是不是马小国回来了？是不是他回来了？”
莫妈妈抚慰道：“不是，不是，夫人你且放心，这么久了我们的人都没有寻到他，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窑子里头了。”
“不是他就好，不是就好。”齐夫人自我慰藉道。
这马小国刚开始找到齐府说是想找齐夫人帮着救济一下自己，没成想听说齐府金玉满堂后就赖着不走今后被他缠上，要不到银两就要挟她，齐夫人生怕之前的一些过往旧事被齐老爷知道，所以为了封马小国的口，她不知道给了他几多银两，只是这马小国自己就是个无赖，不管给他几多他都是没几日就浪费光，然后又来找她。
幸亏不知是在外头惹了什么人，一日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没有打探到他任何消息，齐夫人这才有了安生日子。
只是这谣言来得蹊跷，如果不是马小国，那他们传的又是谁？齐夫人心想。
“夫人，可想好要怎么做了吗？如果不加以遏止，谣言越传越广，只怕到时就算不是真的在老爷心中也会留下疙瘩，伤害了夫人和老爷的伉俪之情，那时可就晚了。”莫妈妈担忧道。
“你可有听到他们说的男子是谁？”齐夫人问道。
莫妈妈细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这倒是未曾听说。”
齐夫人冷哼了一声：“我想了想，这事既然不是马小国，那本夫人自然没什么好担忧的，你只管去把全府的人叫齐，就说我有事付托。”
不外半会的功夫，府里头除了齐楚楚院里的所以下人都来齐了。
“这夫人搞的什么名堂，把我们都叫来。”
“是啊，我手头的活都还没干完呢。”
“诶、你们说是不是为了那事？”
“什么事？”
“就府里这两天疯传的呀！你不知道？”
“知道，就是、”
“嘘，夫人来了。”
……
底下的下人小声嘀咕声不停。
“谁还要说话，站出来！本夫人给他这个时机让他上来说。”齐夫人高声呐道。
众人皆看向齐夫人，一时鸦雀无声。
“怎么？不说了？那你们不说我可就要说了。”齐夫人眼神锐利的盯着底下所有人的神情。
“听说府里头近日传出了许多无端的话，刚刚我在角落看你们讨论得那么起劲，你们谁来告诉我一下，你们聊的是什么呢？”齐夫人语气平淡的说道。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开口。
“你说！”齐夫人指着最后一排的香云道。
香云低着头，心里慌极了。
她刚进府不久，可也听说了夫人与齐楚楚不合的事情的，如今她虽在黎姨娘身边当差，但说到底也是齐楚楚买了她进府的。
临来前，黎姨娘也特意同她说了，她来的话可能会因为她的缘故被齐夫人找麻烦，叫她多忍耐着点。
“说你呢，夫人叫你，还不上前来！”莫妈妈高声喊道。
前排的众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香云见躲不外，只得唯唯诺诺的上前。
“刚刚看你聊得很开心的样子，你告诉我，你在聊什么？”齐夫人面色平和说道。
“我、我、”香云畏惧得说不出话来。
齐夫人双眼一挑道：“我不在聊得热火朝天，我一问你你就结结巴巴，你是不能说呢，照旧对着我不想说？”
“夫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香云畏惧的摇头。
“没有？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齐夫人声音虽轻柔，给人听起来却是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香云不敢，香云刚刚真的没有说话，夫人可以问问旁边的人，她们都可以为我做证。”香云说道。
齐夫人唇角一勾，看向原先香云站的位置旁边那几个丫鬟，吓得她们忙直直跪下。
“你们可有听到她说过什么？”
一丫头忙回道：“夫人明察，都是她拉着我们在说，我们都没有理她的，夫人明察。”
其他几人赞同着。
“我最讨厌的就是府里的人多嘴多舌的聒噪！如果以后谁还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本夫人不介意替你们割了它。”眼神环视着众人，继续道：
“念你们几个是初犯饶了你们，香云、三十棍！”齐夫人轻飘飘的话传出。
跟前的小厮立即上前抓住香云几人，当着众人的面，拳头巨细的棍子直接往身上打，纷歧会个个身上血肉模糊昏了已往。
齐夫人见众人眼神中满是惧色，说道：“以后再有闲言碎语传到本夫人这，不管是谁，直接打死丢出府去。”
众人见此面青唇白，心惊胆颤的站在原地，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