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大功告成

　　“姑姑你想，香胰子乃沐浴珍品，非王侯将相之家不行用。而这个贼人，竟说他能鼓捣出一物，可比肩香胰子。呵，这怎么可能呢？姑姑久居高位，可曾听谁说过，有什么工具能比肩香胰子的吗？”

　　马湘兰又说。

　　“湘兰说得也有原理。”徐夫人一听这话，脸上的希冀之色便消失了。

　　“徐夫人，在下愿戴着枷锁一试。若不乐成，在下也逃不掉。可若是乐成了呢？”杜昭立即说道。

　　“你果真有掌握？”徐夫人心里终究存着一丝侥幸。

　　“夫人，在下不敢说有绝对的掌握，但试一试总归无妨。若在下失败，也逃脱不掉，可若是乐成了的话，对夫人来说，就是好事一件，何乐而不为呢！”

　　杜昭已经站了起来，虽然形如乞丐，但他却长揖一礼，看起来与衣冠楚楚的青俊令郎无异，这使他的话越发令人信服。

　　徐夫人的心彻底被撩了起来。

　　这数日来，她已经受够了“不干不净”的日子！

　　心动转化为行动，徐夫人看向马湘兰，说道：“湘兰，临时就让他带着枷锁试一试吧。”

　　“可是姑姑……”

　　“湘兰，你素来身手就好，不弱于男子。你可以从旁盯着他，就算他有歪心思，也不敢乱来了。”徐夫人终于“硬”了起来。

　　马湘兰听了这话，心里暗乐，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大碍，于是便同意了。

　　杜昭见此，赶忙见缝插针，提出自己的要求——

　　无外乎解除枷锁，再让他吃饱饭，洗个热水澡，换身洁净衣服等。

　　“兀那采花贼，你不要得寸进尺！”马湘兰一听这话，马上就怒了。

　　杜昭心里忍着厌恶，不去看马湘兰，而是对徐夫人解释了一番，说明他只是路过而已，与山贼基础不认识。

　　“嗯，我观你之所言，倒也通情达理，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你放心吧，若你果真能鼓捣出堪比香胰子之物的话，我就做主放了你！”徐夫人颔首。

　　马湘兰阻拦。

　　徐夫人为了享受“清爽”的生活，已经彻底“硬”起来了，所以坚持己见。

　　杜昭则赶忙致谢。并恭维说徐夫人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如此一来，马湘兰就算再不情愿，却也只得默认了。

　　……

　　半个时辰之后。

　　柴房门外的一个小院中。

　　杜昭手上套着铁链，脚上也戴着镣铐，孤零零站在小院中间。身侧，是提前备好的原料，有草木灰、油、脂，以及一些香料与工具等。

　　小院周围站满了人，大部门都是青衣壮汉，他们手按刀柄，一眨不眨的盯着杜昭，似乎是怕杜昭突然暴起伤人。但这还不够，马湘兰亲自提剑站在他身后，万分警惕，似乎只要杜昭稍有异动，她就会拔剑刺来……

　　杜昭瘪嘴。

　　随后笑道：“你们也太小心了吧，放心，我手脚上都有铁链，跑不掉的。”

　　“少空话，赶忙开始，若不能令姑姑满意的话，姑奶奶水都不给你喝了，快点！”马湘兰恶狠狠敦促。

　　杜昭正劈面，数丈开外，地上铺着一张鲜艳华美的地毯，两个丫鬟各举一柄大伞，伞下跪坐着一位绝代美人。自然，这位绝代美人就是徐夫人。彼时的坐具中，虽然已经泛起了高脚坐具，诸如椅子等，但也有许多人习惯跪坐。

　　徐夫人听了他俩的对话，粉面起了一丝红晕，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照旧其他什么缘故，她最后说道：“湘兰，你好生看着即是，不用敦促。”

　　马湘兰懒洋洋允许一声，黑暗瘪嘴。

　　杜昭遂不再分心，专心制作起雪肤膏来。他身披枷锁，行动未便，所有他只是口头上指点，所有流程，都由马湘兰的属下操作。

　　手工制作雪肤膏的历程，杜昭早已了然于胸，所以丝绝不乱，在整个历程中，杜昭都十分沉稳，颇似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见此，徐夫人心里的期待也越发强烈。

　　而马湘兰则不停瘪嘴，有时还出言攻击杜昭两句。

　　杜昭懒得理她。

　　……半个时辰后。

　　“大功告成！”

　　杜昭看着桌上并列摆放的六个模具，里面的凝固之物，白如玉，滑如脂，闻之有芬芳，这就是杜昭做出来的手工雪肤膏。如今大功告成，他心里十分兴奋。

　　数丈开外的徐夫人，跪坐的身子稍稍一动，探头望去。

　　可是最后又复归原位。

　　她身份尊贵，需要保持矜持。

　　尽管她很想跑已往仔细瞧瞧。

　　马湘兰笑道：“就是这个？我看不怎样嘛？哼，若此物之效用，不能比肩香胰子的话，姑奶奶就对你不客气，你也别想解开手脚上的枷锁了！”

　　杜昭凝眉，不去理她，而是面朝徐夫人的偏向，揖礼说道：“夫人，已经大功告成，夫人可命人实验其效用！”

　　此时，徐夫人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徐徐起身。

　　丫鬟取来一件脏衣服，并有木盆、搓衣板等物，摆在小院中间。

　　杜昭送去一块雪肤膏。

　　丫鬟用手接住，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惊喜叫道：“夫人，此物十分滑溜，摸起来很好玩，从这一点上来看，此物已经远超香胰子啦。”

　　“切！”马湘兰不屑。

　　徐夫人徐徐往前走了两步，颔首道：“你且试用一番看看。”

　　丫鬟领命，当众便使用雪肤膏浆洗起衣服来。

　　没过一会儿，丫鬟又惊喜道：“夫人，好用，此物很是好用，只需轻轻一搓，也不怎么艰辛，衣服就洁净如新啦！若用皂角的话，可能要搓一二十次才成呢！”

　　“好，好，好用就好！”徐夫人满脸笑容，但步子依旧很是缓慢。

　　“不行能！”马湘兰则惊呼，她完全不信。

　　杜昭不理她。

　　杜昭搓了搓手，笑道：“夫人，此物名为‘雪肤膏’，若用来浆洗衣服的话，可使衣服光洁如新，并保留一丝香味儿！”

　　杜昭决定加点料，又说：“若用雪肤膏沐浴的话，可令肌肤平滑紧致细腻有光泽，白如堆雪，这也正是‘雪肤膏’名字的由来。若恒久使用的话，还能使人年轻十岁！”

　　徐夫人一听这话，眼中马上一亮。

　　她再也顾不得矜持与缓慢的步子。

　　她嗖的一声就冲了已往，从丫鬟手中接过雪肤膏，又看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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