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本蹲坐在前面笑得一脸激荡，突然间脑袋一昏，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一般。
又是...又是病犯了。
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沈岩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只有痛感才气让她清醒一点。
“岩岩，你看那湖边有许多人诶。”程如月有些惊奇的望向那边的人群。
沈岩没力气说话，只能闷哼两声。
怀里的人没什么兴致，程如月瞟到了后视镜，镜子里的沈岩一脸苍白，嘴唇却跟充了血一般殷红。
快快当当地停车，“岩岩，岩岩，你没事吧！”不知所措地抱着怀里的女孩。
沈岩摇摇头，“去。”
“去我家。”虚弱的闭上眼，不愿多说。
程如月或许知道沈岩家在哪，听说过频频，自己慢慢摸索着路线。
怀里的女孩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一只手搂住沈岩，生怕她摔着碰着，另一只手骑着车，慢慢地前行。
“岩岩，到了吗？”轻声召唤着怀里的女孩。
沈岩缓慢地睁开眼，尽力保持着清醒，克制着自己的不适，抬起手指了指偏向。
程如月慢慢骑到沈岩家门口，将车停好。
怀里的女孩失去了适才的生机，苍白的脸上连眼眸都有些失色。
家门钥匙跟车钥匙是连在一起的，有些吃力的抱着女孩进入。脚步有些轻飘，不是那么稳重，两只手臂稳稳地抱住怀中的女孩，用后背与肩胛在玄关处摸索着按键。
“啪。”肩膀碰到了某个开关，客厅的灯开起，素净的黑白主色彰显着沈岩身上的不染世俗。将怀里的女孩放到沙发上后，程如月的额间已沁出一丝丝汗。
沈岩忍受着头部时不时传来的阵阵疼痛，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汗湿透了。程如月在这，她只能忍着不像之前那般丧心病狂，至少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凡人。
“岩岩，药在哪？”程如月汗都没擦，眼里心里都只记挂着沈岩。
“房间，床边柜子。”沈岩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后又无力地将手放下。
程如月急遽忙地冲到房间，灯都没想着开，打着手机里手电筒的灯翻着床头柜。
引入眼帘的全是药，舒必利，奋乃静，一些叫不着名的奇奇怪怪的药，乱糟糟地躺在柜子里，横七竖八。
一把将药抱了出去，眼里早就红成了一片。
将怀中的药一股脑放在桌子上，一些瓶瓶罐罐早已滚落在地。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残局。
沈岩也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在桌子上找出一些药，就着昨天放在桌上的水吞咽下去。仰起脖子，吞咽着的时候照旧显得有些急促，那种急于挣脱痛苦地欲望迫使着她也不得不放下一些面子。水滴落在嘴角，顺着咽喉往下滚落。
吞完药，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被灯照耀着苍白的天花板。小白兔见识到自己这个样子，会很失望吗？自己连个正凡人都算不上，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时不时情绪瓦解。
感受到脸上有两道灼热的目光，沈岩不敢回望。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直到一丝丝疼痛将她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