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锁还真打不开
“姓名?”
“毕琅”
“年龄?”
“23”
......
......
曲水街派出所的审讯室内,毕琅平静的端坐在椅子上,接受着询问。
只是,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莫名其妙的带到这里。
“这小我私家你认不认识!”坐在劈面的两名警官将一张照片递到了毕琅的眼前。
毕琅凑近一瞧,只见照片上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圆秃秃的脑袋下是一张慈眉善目的脸。
“卤蛋!”毕琅惊讶道。
照片上的老头是毕琅的房东,自从两年前毕琅来到春江到精神病院任职,屋子一直都是租他的,两人住在对门,时间长了关系自然也越来越熟络,有时候还会被卤蛋房东拉着去广场上做他的僚机。
“你认识他?”
“认识”,毕琅点颔首,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是犯事了么?警官,我虽然和他认识,但一点都不熟!”。
“不是!”问话的警官摇了摇头,接着严肃的说道:“赵德胜先生去世了!”
听到这话,毕琅脸上的心情立即凝固,他不行思议的低声喃喃道:
“什么!去.....去世了?”
“你住在他家对门难道没有听说?他就死在门口的楼梯里!”问话的警官显然对毕琅的体现感应不解。
“警官,你不要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死了,被你们带来之前我还和他打过招呼呢!”
“打招呼?”
两名警官强忍着笑意。
不会吧,不会真的有凶手会袒露的这么明显吧?
强行让自己的心情严肃起来,本着谨慎的思想,两名警官接着问道:
“你什么时候和他打的招呼?”
“就是十点钟左右吧,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从楼下上来,就和他打了个招呼。”毕琅看着眼前的两个警官感应很奇怪,怎么突然就脸红了。
“不行能!”两名警官险些同时脱口而出!
“赵德胜先生在黄昏的时候就去世了!”其中一名警官接着解释道。
“黄昏?”
听到警官十分确定的回覆,毕琅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
黄昏就去世了,那他在家门口碰到的是?
......
......
在警局里做完笔录,毕琅就被放了回来,不外作为被怀疑的工具,他被限制不能离开春江,还要随时期待传唤。
单元楼前,毕琅站在黑漆漆的楼道口,迟迟没有进去。
“幻觉,一定是幻觉!”
毕琅在心里慰藉着自己,接着握了握拳头。
“咳!”
干咳了一声,楼道内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幸亏,楼道的等照旧亮着的,没有泛起像恐怖片里逢鬼必灯灭的设定。
硬着头皮急遽上楼,他第一次感受到只有三楼的楼梯竟会走的这么漫长。
虽然心里告诉自己碰到赵德胜是幻觉,但毕琅明白,这只是自我慰藉,赵德胜和他打招呼的场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他的影象里。
终于,家门近在咫尺!
昏黄的灯光照在绿色的铁门上,透露着慢慢的诡异,毕琅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睛朝着对门看去,可照旧没忍住。
此时的对门上已经贴了一张崭新的通告。
毕琅连忙收回目光,将钥匙插进锁孔,嘴里念叨着:
“卤蛋,看在我这么多年帮你在广场当僚机的份上,你可别缠着我,阿弥陀佛!”
“怎么打不开了?”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毕琅发现自家的房门打不开了,连忙重新又拧了几下,可房门却像是和他作对一样,依旧毫无反映。
“滋啦——”
楼道内的声控灯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电流声,紧接着毕琅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不会吧......”
毕琅停下了手上的行动,
“咳!咳!咳咳!”
他试图通过连续的干咳重新让声控灯亮起,但声控灯像是坏掉了一半,没有任何发应。
毕琅的腿开始打颤,开始脑补起他看过的恐怖片。
“吱嘎——”
难听逆耳的开门声在身后响起,声控灯也随之再次亮起。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接着响起:
“怎么回事,泰半夜的这么大消息!”
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可以让毕琅听到之后额头冒出冷汗。
僵硬的扭过头,果不其然,一张熟悉的卤蛋脸映入眼帘。
“鬼.......鬼......”
毕琅咽了口唾沫强行打断了自己的话,硬生生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着赵德胜说道:“赵...赵....叔,欠美意思啊,打扰到你睡觉了,我这门锁不知怎么回事,打不开了。”
“嗯?叫我赵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赵德胜有些不太习惯的皱了皱眉,接着走到毕琅身边道:“我帮你看看吧!”
赵德胜走过来的瞬间,毕琅便感应一股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算了,横竖又碰上了,无所谓了!”
摆正心态的毕琅选择了束手就擒。
究竟物理伤害和术数伤害不是一回事的,他就算挣扎也没有意义。
站在毕琅旁边的赵德胜突然朝着毕琅伸出了一条胳膊!
“你起开一点,挡着我碍事!”赵德胜利索的把毕琅推到一边,俯下身子单眼瞅了瞅钥匙孔,接着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找到其中的一把插进了钥匙孔。
原来看到赵德胜对自己伸出胳膊,毕琅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都做好准备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赵德胜认真开锁的样子,让毕琅有些难以接受。
卤蛋,你现在是个鬼啊!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这么认真的开锁?
不外,
明智的毕琅没有选择多说空话,平静的站在一旁,期待着赵德胜的下一步行动。
半晌,
赵德胜停下手上的行动站起身子,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有些郁闷的嘀咕道:“诶,奇怪了,怎么回事,还真打不开!”
接着看向毕琅道:
“这锁八成是坏了,今天晚上是打不开了,现在这个点修锁的也都睡觉了,要不你到我那里迁就一宿?”
迁就一宿?
听到赵德胜的“贴心”邀请,毕琅觉得有些过于太过。
心说,您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么?
让别人和您迁就这么无理的要求美意思开口?
对不起!
谁也不能逼我将——就!
毕琅连忙摆了摆手:“赵....赵叔,去您那多不方便,这样吧,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和我客气什么,走吧,我的床又大又舒服!”赵德胜一把揽过毕琅的脖子。
砭骨的寒意透过毕琅的皮肤,让他差点去世,连忙把赵德胜的手推掉。
权衡利弊之后,毕琅认为强行拒绝赵德胜的“美意”,说不定会激怒他,倒不如进去套套近乎,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赵德胜的家中漆黑一片,毕琅以前经常来赵德胜的家里,以前倒没什么感受,现在只感受哪哪都差池劲。
“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灯就难受,你摸黑迁就一下吧,对了,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我最近新买的沐浴露还挺好用,就是有点费皮肤!”
“不要!”
毕琅坚决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赵叔,我在沙发上睡一宿就行,天不早了,您赶忙回屋歇息吧。”
“没事,我的床又大又舒服,咱们一块睡也能挤下,正好咱们还能聊聊天,对了,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事,你给我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