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职业杀手
第二天一早，白墨竟然发现舒然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
才过了一个晚上，“老鼠躲猫”的游戏就掉了个儿。
白墨已经没了忌惮，横竖他的秘密已经全都交接，甚至把对舒然的心意也吐露得差不多了。
倒是舒然似乎在有意划清界限，一早上“小白弟弟、小白弟弟”地叫了好几遍。
以前她从来都是直接叫“小白”，弟弟只是心里默默的认定，可现在故意挂在嘴上，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白墨盘算主意，以后要慢慢让她适应一个新的身份了，弟弟的身份现在实在有些碍手碍脚了。
吃完早饭，大锤照例把警察开到门口，队员们一个个钻上车。
稍微慢点的就是展毅和舒然。
舒然是女孩子，即即是简朴的收拾也需要时间。展毅是每天都要修剪他那两撇小胡子，搞得各人很不耐烦。
“展毅，你那两撇是能修出花儿来吗？”大锤按着喇叭嚷了一句。
展毅抬头白了他一眼：“我这副队长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
疯子突然打开了车窗：“不是你自己说在家里岂论职位吗？”
展毅马上给噎住了，当初他的提议是想拉进跟舒然之间的关系，可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个坑。
“队长不是也没出来吗？”
各人对舒然照旧比力尊重，一听这话都乖乖地闭上了嘴。
谁知白墨却突然跳下车，朝着楼上大叫了一声。
“舒然，再不走就要迟到啦！”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盯着白墨，展毅突然放下铰剪。
“你叫队长什么？”
白墨平时仗着年纪小，整天“舒姐姐、舒姐姐”地挂在嘴边，有时候被展毅敲打一下，也顶多叫声“队长”，可从来没叫过舒然的全名。
听到展毅的质问，他无辜地挠挠头。
“不是你自己说在家里岂论职位吗？”
这话疯子适才刚问过，似乎也没毛病，但展毅就是觉得哪里似乎差池。
舒然下了楼瞪了白墨一眼，她虽然听出了他称谓中的寄义，可又不能点破他。
白墨笑嘻嘻地看着舒然，就当没看见她的眼神，像往常一样自然而然地牵着她的手上了车，舒然甩都甩不掉。
以前舒然是处于掩护和体贴，就像牵着自己的弟弟一样，也从来没觉得什么不妥，可现在情况却纷歧样了。
她悄悄挣脱了好频频，白墨却反而越抓越紧，纯良无害的笑容下透着一股狡黠。
舒然不禁觉得有些头大，原来白墨另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偏偏自己还拿他没措施。
……
到了视察局，潘局长先召集各人开了个表彰会。
盗火者死了，他跟市里总算有了交接，于是满脸笑嘻嘻的，不再像以前那副拍桌子、瞪眼睛的样子。
潘局先是赞美了二队的董斌他们，究竟他们是第一个接手案件的。
董斌被表彰得脸上发烫，这个案子他们除了跑腿，什么要害线索也没抓住。
在表彰一队的时候，潘局长重点表彰了白墨。
白墨在下面坐得笔直，虽然他知道这在视察局很常见，可对他来说意义却纷歧样。
这意味着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迫躲进视察局接受掩护的宝藏人，而是一个及格的探员。
虽然加了颗花儿，但依然是低级探员。
可白墨却对这个身份比自己的S级灵药还要看重，究竟哪怕是低级探员也是掩护耀州治安的一份子。
受人掩护的价值和掩护别人的价值可不太一样。
最后受表彰的另有培训处的王叔，白墨提前就跟他商量好了，把所有自己不方便交接的细节全部当成他的劳绩，横竖他们是约定好的打脸联盟。
王叔果真是个妙手，把那些没有加入过的事情说得栩栩如生，细节、气氛一样都不缺失。
好比怎么通过他众多的江湖关系探询出盗火者的过载反映，怎么准确地冰仔这条线索……听得白墨都差点信以为真。
最后，王叔被破例提了半格，终于满足了他退休前的愿望。
临走时挑衅式地瞪了展毅两眼，搞得展毅好不郁闷。
表彰完了，潘局又过问起结案的事情。
展毅顺水推舟：“这事小白在卖力，他最清楚了。”
白墨却一脸难受：“潘局，现在恐怕还……结不了案。”
“为什么？”
“凶手的杀人动机，另有他跟受害者的关系，这些我们都没有掌握。”
“你不是怀疑这是一个失常杀人狂的随机杀人事件吗？”潘局是老探员身世，一听就知道白墨的难处。
结案不是凶手死了就行，但凶手死了许多几何事情就很难查出来了。
潘局不是不知道这个原理，这时候他突然提到白墨以前随口推测的想法，听起来有些像某种不方便明言的体现。
白墨却没听到这个体现，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盗火者有可能是个职业杀手。”
这个想法他昨天在办公室已经说过一遍，各人也没放在心上，可现在这种正式场所一说，各人的心马上沉了下去。
如果是个失常杀人狂，只要凶手死了就没事了。
可如果是个职业杀手，案子就更庞大了。
谁是职业杀手的雇主，为什么要杀害这些底层的普通人？
一队和二队已经跑遍了所有受害者的关系人，纪录了厚厚好几本卷宗，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现在凶手死了，各人就更难查出真相了。
更要害的是，如果有个幕后的雇主，他的目的已经到达了吗？另有没有其他的目标？
潘局捂着下巴，开始牙疼。
“小白，你为什么说他是职业杀手？”
白墨回忆着他跟盗火者呆在一起的几天日子，重新到尾整个仔细捋了一遍。
“他的计划周详，行动缜密，感受完全不像是一个激动型的杀人狂。”
一旁的展毅嗤之以鼻。
“潘头，你别听他的。什么感受？你上次还感受他是失常杀人狂吗？你知道你随口一个感受会让我们跑断腿的。”
白墨争辩道：“上次纷歧样，我简直是随便瞎猜的，可这次我跟他一起呆了好几天，算是近距离的视察。我觉得我视察人一向挺准的。”
潘局长将信将疑地问道：“另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白墨想了想：“他似乎是来自南洋，这次是专程来耀州的，而且应该另有几个目标没有完成。”
潘局脸色大变，如果白墨说的是真的，那还得了？
“赶忙让总局跟南洋那边探询一下，看看那边有没有这个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