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个女人,环肥燕瘦,各擅胜场。高山不仅错过了名气最大的弄玉女人,中间的女人也没有一个留住他的眼球,独独对最后一个女人感兴趣。
他的选择让身后的众考生和纨绔子弟都嘘声一片:“老高(高兄、高令郎),往下看!”
各人提醒高山往下看,是让高山看看他选中的这个女人的脚。
难怪各人会嘘声连连,因为,在这三十七个女人中,最后一个脚最大。或者说,她是一双天足,而其他女人都缠着三寸金莲。
这个世界的男人险些都喜欢女人的小脚,一如高山前世的明清两朝。
“怪不得多了一个呢!”陪在高山身后的老鸨低声说道,“高令郎,这个女人我看着面生,可能是新来的,正在调教,不懂规则,跑来凑数。高令郎如果囊中羞涩才选了她,则大可不必。你跟别人差异,今天晚上的一切开销都由姐姐肩负。你现在忏悔还来得及,放开她,去选弄玉吧!”
“谢谢小姐姐!”高山笑道,“我就选她!”
然后,他向着那帮鼓噪的看客:“兄弟们着相了,依我看来,这个女人才是最美的!”
是的,别人喜欢小脚,高山却不喜欢。受过地球现代教育的人都知道,女子的三寸金莲是一种病态,一种畸形。
就算抛开小脚,高山也是心甘情愿挑了这三十七号女人。
因为,此外女人都是“太平公主”,只有她才是凸凹有致。
别人都是浓妆艳抹,她只是画了淡妆。
此外女人都是以娇弱博得男人怜爱,只有她是双眉入鬓、双眸如星,一丝掩饰不住的英气让高山禁不住青睐。
旁观的众人都是“噫”的一声,他们这些喜欢小脚、喜欢病态、喜欢瘦马的人如何能理解高山的心思?
郭庆之甚至说道:“老高今天是怎么了?来凤仙郡之前,我们去青楼,他不还跟那帮小脚娘们打得火热吗?”
高山心道:“当了三年蝗神,终于成了人形,那是的我是有何等渴望女人!那些女支们都是小脚,我虽然不喜欢,又没得挑。但凡能有一个大脚的,我就不会选小脚!”
就这样,高山牵着三十七号的小手,将她拉向自己的座位。一边走,他一边问道:“敢问妹妹芳名?”
三十七号很大方地说道:“小女子姓古,名叫月儿!”
“古月儿?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高山笑道,然后让古月儿坐在自己的身边。
坐定之后,古月儿将目光看向二楼,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
接下来,就由本届郡考的第二名沈委挑选,他绝不犹豫地选了弄玉。其他人也都上前,各自挑选了自己心仪的女支。
一百多个考生,有泰半属于家境一般的,他们可舍不得花十五两银子只快活这么一夜。所以,最后只有三十七个考生选了女人,其他人都离开了。
各人又喝了一会儿酒,每小我私家都要带着自己选中的女人去楼上亲热。高山却看到江东流一小我私家往外走。
他十分奇怪:“老江,你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舍不得银子吧?如果是因为没有女人,我让王姐姐再给你叫。后院有的是正在调教的女人呢!”
他和江东流相交十年,知道江家是开寺库的,一向脱手豪阔,绝不行能在乎这十几两银子。
江东流苦笑着说道:“我这心里还惦念着素秋呢,着实装不下其他人了!”说着,还拍了拍胸口。
“我和老郭不是早就证明过了嘛,素秋是树妖!”高山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相信你们,但是我同样也忘不掉素秋!”江东流一边说,一边走出怡情楼。
高山连连摇头:“老江怎么突然如此痴情?”
想到这里,他对身边的古月儿说道:“妹妹,我为你赎身好欠好?”
说这话的时候,高山原以为古月儿会感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古月儿却微微一笑:“谢谢,不必了!”
“为什么?难道你想一直在这种地方伺候人吗?”高山不解。
“跟我来!”古月儿一拉高山的衣袖,把高山带出“怡情楼”的大厅。
“来这里干什么?哪怕是夜间,“怡情楼”的门前也是人来人往,基础不是亲热的地方。
“对不起了,高令郎!”古月儿笑道,“我不是‘怡情楼’的女人,之所以来这里冒充,只是因为跟人打了个赌。所以,我不能陪你,我要走了!”
高山就地就急了:“怪不得老鸨说多了小我私家呢,你果真是冒充的!你一个良家妇女,为了一个赌约来女支院,就不怕污了名节?到底是什么赌约,说来听听!”
古月儿苦笑道:“我是天台宗的内门门生,自小怙恃双亡,是祖父把我养大,因此十分溺爱。小时候,此外女孩都缠足,只有我怕疼不缠,所以长着一双大脚。”
东胜神洲有许多修炼的宗门,天台宗就是其中之一,却是魏国的第一大宗门,而且距离凤仙郡最近,不外一千里的距离。
高山一向以为宗门的民风应当开明,没想到江湖子女也以扎脚为美。
于是,他讪笑道:“妹妹的脚也不算大嘛,顶多三十七码!”
以他地球人的眼光来看,古月儿的脚真不算大。
“什么三十七码?你是说,我在适才那三十七人中,脚最大,排位就是第三十七,是吗?”古月儿怒了,虎着脸。
“对不起,我说错了!”高山这才想走,东胜神洲的人基础不懂地球的鞋码,连忙陪笑脸,“妹妹,你继续讲!”
古月儿继续她的赌约故事:“到了我这个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宗门的许多兄弟姐妹却都以我为丑。有人甚至劈面说,没有男人会喜欢我。于是,我就跟她们赌钱,到凤仙郡最富贵的地方,看看会不会有男人为我动心。
前天,我主动接触了一个书生。书生先是惊艳于我的美貌,但是看到我的大脚后,就主动退缩。
昨天,我头插草标,冒充卖身为奴,也因为这双大脚,无一人愿意买我。
今天,我听说‘怡情楼’有考生聚集,就来此冒充女支。幸好,遇到了你!”
说到这里,古月儿向着夜空朗声说道:“姐妹们,我赢了,你们可要兑现允许哦!”
而夜空中也有声音传来:“我们愿赌服输!走吧,这就回宗门去!”
古月儿转头向高山笑道:“今日之事,铭记于心。有缘相见之日,我定当重谢!”
话出一半,她就纵身跃出空中,转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