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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邪梦游记之绣旗志

第二十七章 旧符新桃(下)

北邪梦游记之绣旗志 上古北邪 3262 2020-12-23 18:54:50

  认识啊。梅子突然醒悟道:噢,你的家庭老师就是杨老师?

  小男孩颔首:我妈亲自去请的。

  那杨老师都教你什么了?梅子问道。

  多了,有,小男孩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头绪:我也不记得,多着呢。

  梅子噗嗤一笑:你这般学生,杨老师不得气死么?

  小男孩哼了声:谁说的,我啥都市。要不你出题。

  梅子不屑地说:什么是我。

  我就是我啊,我,我,我,小男孩儿脑子转了个弯,泄下气来:我也不知道。你知道?

  梅子自得无比:虽然知道。

  那你说说。

  我。分为身体和精神。梅子学着杨老师那般说了起来:身体的我就是能看到的,精神的我就是看不到的。看不到的能主宰看获得的。看获得的能影响看不到的。

  小男孩听得云里雾里,正待再问时,听见有人喊他。他允许一声,转头对梅子急遽说道:待会再和你说。便跑开了。

  梅子看着他的背影,不以为然叹口气:纨绔子弟。

  说谁纨绔呢?白叶突然站在她身边。

  梅子吓了一跳,一看是母亲,立刻兴奋地说:妈,我们能回去了么?

  白叶努努嘴,指向外婆。梅子探头看去,一群女人围着外婆,正聊的热火朝天。

  白叶无奈地说:再待会吧。

  梅子只好点颔首:妈。适才有个小男孩说他妈妈是宋家小姐。亲自去请杨老师当家庭老师呢。

  白叶有些疑惑:你是说,杨老师当了警察局长孩子的家庭教师?

  梅子点颔首。白叶若有所思地坐下来。

  外婆仍然兴奋的讲着什么,女人们听得忽而笑,忽而议论,忽而窃窃私议,就这样连续了约莫一炷香功夫。终于,外婆那边散了场。白叶急遽走已往说:娘,我已经和川烟夫人打过招呼,咱们可以先回。

  外婆打了个哈欠说:哎呦,累死我老太婆了。回,回。

  三人一起出了侧房,到大门口正想着怎么走回去时,有个穿警察衣服,副官模样的人跑过来说:王太太留步,张夫人付托,让我送三位回家。

  白叶回礼道:替我谢谢夫人。

  副官说:稍等片刻。我去开车。

  纷歧会,驶过一辆玄色的小轿车来。副官下来打开后门:太太请。

  三人坐好后,车子便平稳地驶向前方。

  白小姐,听说您是石塔的?走了一会儿,副官突然开口道。

  白叶立刻回道:是啊。您也是?

  副官轻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是向善的。

  白叶噢了一声:那我们是邻居。

  副官点颔首:这位小女人就是梅子吧。

  梅子嗯道。

  副官又说:适才小少爷说了,过几日要去造访你。

  造访我?梅子感受新奇又可笑。

  副官说:小少爷说你们是同学,他很喜欢你。

  梅子听着小脸一红,没有说话。虽然她对喜欢是什么还不甚明了,但已有朦胧的意识。

  白叶接口道:那请您带话,随时接待。

  副官说:好的。

  又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副官开口道:白小姐真的不记得我?

  白叶心里微微惊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您是?

  副官笑起来:小时候,我总陪宋少爷去私塾。厥后宋少爷留学日本,我便由老爷推荐去了警察局。

  白叶一边噢着,一边冥思苦想。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副官麻利地停车,下车,打开后车门。

  白叶这才抬起头,仔细地看了一眼副官。只见他明亮的双眼满浅笑意,靠右边眉头有颗黑痣,原来眉目清秀的他被衬得越发温润。

  副官看着她:想起来了吗?

  白叶猛然记起一件事。眼前这人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你啊。你是董砚君。

  副官眉头一宽,笑起来:是我。

  白叶心底一松,欢喜道:那,来家里坐坐吧。

  董砚君摇摇头:不了,公务在身。下次吧。白小姐有什么需要资助的可以直接去局署找我。

  外婆凑过来说:诶,我家新基也在局里呢。

  董砚君点颔首:很熟。说着朝白叶点颔首,又摸了摸梅子黑亮的头发。开车走了。

  白叶望着飞翔的灰尘,愣了一会。梅子拉拉她的衣服:妈,冷。

  好。回吧。二人这才转身回了上院。外婆早已跑回来,爬上炕和福生玩着。

  王新基正在看着炕灶的火,听见消息转头说:回来了,饿不饿。

  梅子甩掉鞋,跑到炕头懒洋洋地歪在墙围上,挤出一个字:饿。

  王新基哈哈笑道:诶呦,聚会没吃的啊。

  梅子摇摇头。王新基连忙翻起鏊子上的扣碗,热腾腾的香气马上扑鼻而来。她一骨碌坐起来:熬菜,好香啊。

  王新基把碗挪到炕桌上,梅子二话不说便唏哩呼噜喝起来。

  白叶乐不行支:饿了一个月似的。

  你认识董砚君么?她向王新基问道。

  认识,局座的副官。王新基回覆。

  他送我们回来的。还说小时候经常陪宋祖光去私塾。白叶增补道。

  是吗?他怎么没跟我说过。怪不得,总觉得眼熟无比。王新基心里升起一丝不解。

  嗯,他说他是向善的。白叶说。

  噢。王新基点颔首。

  你们局长请杨老师当家教了。白叶又说道。

  这知道,我推荐的。是昨天下午请的吧。王新基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问他都教了啥,他一问三不知呢。梅子豁然悟道。

  新基,我觉得董砚君这人有些奇怪。你们经常晤面,他为啥反面你说是向善的呢。白叶问。

  王新基皱皱眉:嗯,我多留意些。

  最近人事许多几何啊。外婆突然开口:我怕过几日更乱。

  白叶揶揄道:还不是您,给那些人算这个算那个。

  外婆翻了下白眼:我还不是为了你。

  王新基笑道:该来的总会来。小心应付即是。

  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几日便过了去。初六的时候,各地方都开始复工,街上的铺子也陆续开张。白叶亦忙碌起来,准备开工。

  半上午,外婆在下屋里忙着画云母雄黄符。梅子一边看着福生,一边靠在窗台看书。

  白叶正收拾着绣床,听见梅子喊道:妈,快看。

  她起身望了望院儿里,急遽迎出去。

  片刻,阵阵笑声裹着几小我私家进了屋:哎呦,又见着你了。

  梅子一听便想起来是那日的张夫人。果真,张夫人拉着一个小男孩,后面是副官董砚君,他手里提着一大一小两个肩负。

  小男孩一见梅子便说:我能上去吗?

  梅子不置可否,白叶赶忙说:虽然能,快去,暖和着呢。

  小男孩获得许可,呼哧两下脱了鞋,上炕挨着梅子坐下来。

  梅子没有理他,兀自看着书。小男孩凑已往伸长脖子去瞧。

  张夫人笑着说:白叶,我是来让你受罪来了。哈哈。

  董砚君将大肩负放在炕上,打了开来。

  白叶一看,是几件衣服,几个手包,几条围巾,几顶帽子,几双手套。

  叶儿,这里是要求的花样。你瞧瞧。张夫人从手包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白叶。

  白叶接过来,上面写着:衣服,帽子,围巾,手包,手套各个绣什么花色,花样,连花要几朵,色要怎么太过都写的清清楚楚。

  她不禁乐起来:真仔细。

  张夫人红唇一张,哈哈道:可不是么,这群疯女人,也不怕累着我们白叶。

  董砚君又将小肩负放在炕桌上打开。

  哗啦啦。白叶循声看去,只见玉手镯金牌子满当当散了半桌。

  张夫人迅速地分成一堆一堆:你看,这一对玉镯子和玉牌是刘太太酬谢的和田白玉。嗨,说了你也不认识。这么地吧。就是绣红色帽子,黄色旗袍和红色围巾的。

  她又指着两片金叶子说:这是绣一套淡紫色手套围巾帽子的。

  这两个青玉串子是,,她有些记不起来,仔细想着。

  白叶实时接话,温和地说:夫人,您也不用这么艰辛了,总归我按着纸上的定式绣出来,各是谁的,你们再分。

  张夫人转念一想,自嘲道:也是,照旧白叶通透。接着她又热情地笑起来:其实我也想绣一套围巾手套,可一看这也太多了,怕你忙不外来,就思慕着先打发了她们再说吧。

  白叶心领神会地一笑:照旧夫人心疼我。您也不用等太久,我这儿啊正好刚绣完一套,准备做样子。

  她一边说,一边开了炕柜拿出一个红色肩负。打开看时赫然亮眼:砖红色的长围巾和手套。绒线织的细密柔软,黑棉布基础的绣片缀在其间,嫩黄水粉蓝绿的牡丹花和叶,热烈而精巧地美好着。

  张夫人登时移不开眼:白叶,别说汾阳,就是省城怕也是找不出第二套了。

  白叶拿起围巾,不由分说围在了张夫人脖领上:不知您喜不喜欢帽子,喜欢的话,再配一个帽子。

  悦目,天仙儿似的。炕上看书的梅子突然说。

  悦目,天仙儿似的。小男孩赞同道。

  梅子瞅他一眼,又低头看书了。他也不说话,重复着梅子的行动。

  真的么?张夫人乐开怀,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哎呦,哪有镜子,快,快让我看看。

  白叶将炕柜上层的小门打开横过来说:您拼集用。

  张夫人略弓下腰,照着小门上有些模糊的水银镜,很是心满意足:太悦目了。配什么帽子呢?

  白叶说:也是这个色,我再织一顶,包您喜欢。

  张夫人点颔首,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白叶噢,你说让我咋谢你啊。这真是怪欠美意思。

  白叶将手套也递给她:这就见外了。别说您是老主顾了,光是家儿的关系,不用说一套,两套也担得。

  张夫人喜上眉梢:瞧瞧,这小嘴儿。我哪舍得让你再破费。得了。咱姐妹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旁的董砚君闻言,淡淡地笑了下,却被白叶双目流波的余光扫到,立时脸上热辣,只好轻轻咳嗽一声。

上古北邪

为此我立心,为彼我渡船,为累世继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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