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刘氏听完直接拒绝。
“她可以跟去京城,但是你不能留下来。良儿在京城等我们团聚,这次朝廷政变,你兄长这段日子都是在刀尖上谋生,如今你要因为教徒弟这种事,把你兄长盼的一家团聚晾在一边?”刘氏怒斥,女儿行事越发没有章法,轻重不分,任性妄为,实在乖张。
“娘,不如…不如你和我一起留下来,别回京城吧。”杨曼继续推进心中的计划。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回去?”刘氏看着女儿,一副难以置信的心情。家业祖业都在京城,不回去是不行能的。
“也不是永远都不回去,只是多留点日子在凤凰镇。”
“你这么说,就只是为了收徒这事才留凤凰镇?”
果真知女莫若母:“其实吧,我怕兄长这回回京,不是论功行赏那么简朴。新帝登位,首先就要夺回兵权,自古以来帝王尤为隐讳功高盖主这一事。唔…总之我们在等兄长定落后再回也不迟。”
“娘也有过这方面的担忧,不外良儿基本浅,虽说有功,那兵权也照旧其时皇上给的,况且国家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不至于泛起我们担忧的事情。”
刘氏说的在理,可是有一点刘氏不知道的,那就是她和天子的私情。
“那既然不会发生这些事,那我晚一点回去也可以,都已经天下太平了。否则要我回去后在过来吗。”女郎耍起了性子,一看就是要逆反的架势。
“家里的生意还不够你忙活吗?竟然惦念起卖花的事。娘就问你,是收徒重要,照旧回去料理家业重要。你可别忘了,当初办起那两家铺子你都折腾成什么样了,现在还要揽起这档子事。”刘氏猛地一拍桌子。
别家女人大多都只会因亲事跟爹娘吵,自家闺女倒好,竟是因为生意跟她吵。
看着面前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刘氏就脑壳疼。
“而已吧了,你爱怎么搞怎么搞。别在我跟前晃眼。吵得我脑壳疼。”话风突然一转,杨曼接不来招。
又听刘氏继续道:“横竖一个两个不省心,娘也不见得有那做祖母的命,能活多久是多久,到时两眼一闭,下去就追着你爹念,看他都是怎么护着两个孩子的。”
眼见刘氏脸色哀愁就要哭了出来,杨曼赶忙上前哄着,之前攒好的一肚子机敏话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还别说,恰似今年刘氏老得特别快,虽然脸上皱纹还不明显,但两鬓花白,头顶更是长出了一茬接一茬的鹤发。
这简陋是忧愁积攒在心里许久,又不得宣泄,所以忧思成疾了。
杨曼马上心中一阵愧疚。
自己穿越过来,耗了原主两三年的美好时光,没有替原主尽孝道不说,还任性妄为。
每每自己想做什么就势须要做到,从来没有听过娘的一句话。
“娘,你别哭了。”杨曼慰藉道,原主的身子也被自己弄坏了,今生都不能生育。
天啊,自己这几年是多不懂事。
“这几年来是我不懂事,把自己身子弄坏了不说,名声也欠好,给家里蒙羞。”女郎一边反省一边眼含热泪。
“若是娘,你现在仍然希望我嫁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那我便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