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良跟泽王详细汇报徽州的情况时,就提到想请命下去当怙恃官,为民服务。
不外被李泽制住了离京任职的念头,说是一来目前知府官职暂无空缺、二来他资历尚浅,不行急功冒进。
不外杨思良不介意职位低,愿意从县令做起。
最后照旧被泽王驳回了,李泽道:“为民请命有许多种方式,在皇上面前进谏一言都比做个县令的作用大。祭祀大典快开始了,趁这几天你回去好好休息,离京任职一事以后再说。”
但其实以上那些话都是虚的,他绝不会同意让杨思良离京外地上任,那意味着要放手让杨曼离开他,这不行能。
杨思良休假这几天,就来看铺子了。
说起来内疚,自从他入朝为官后,家里生意就撩开了手,全交给妹妹。
就连新铺子的装修开张运作,全程都没加入。
现在看全年的账单,新店的票据堆到了后年,就凭明年票据的收益,就是旧店肆的两倍,还没算上零售呢。
虽然了,收入越高支付越多,杨曼平时都是随着杨思良尾后出门的,晚上还经常加班。
也是因为杨曼经商才气突出,刘氏才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以杨家现在的经济状况,换大宅子是随随便便的事。
两兄妹从铺子里出来,杨曼就带他去看李泽送给她的三层宅子。
“妹妹,你这是还要开新店吗?”杨思良看着这座跟酒楼没甚区此外宅子,问道。
“对,不外我是想把里面买通,离隔几个铺位,自己留一个,其余的租出去。”杨曼道。
“这宅子你买下来了?”杨思良说道:“这应该不自制,你是不是去借银子了?”
“买下来了,自然是借的银子,我算过了,租金每个月还债还能有余呢,很是划算。”杨曼乱来道,总不能实话实说是做人小老婆得来的吧。
杨思良照旧有点担忧,他知道这里价位或许是几多,虽然杨家生意好,但要买下来这么大的屋宅,需要很大的流动资产。
“如今咱家不缺钱,曼曼你不用那么累。”杨思良正经道。
“阿兄你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喜欢累,非要干活我才开心呢。”女郎淘气道。
看完铺宅,两兄妹便往枫乐阁走。
这是一家环湖而建的雅致庭院,没有果真场合,都是包间。
每座包间都可以鉴赏到湖心处的歌舞演出。
主要是满足对赏曲儿有高要求的客人。
所以枫乐阁的消费也比力高,比明善堂、天上人间都要贵一点。
两兄妹这边点菜,刘氏就来了。
一边小酌小嚼,一边曲调悠悠,每座包间都可以免费点一首曲子。
刘氏平日最大的消遣就是和妇人们听曲儿,甚至还能唱上一两首,所以养成了一双对旋律尤为灵敏的耳朵,一丁点的走调都逃不外她那双耳。
此时刘氏点的曲子正娓娓而来,琴弦弹拨出的音色抑扬顿挫,在幽静的冬日深夜里,仿若一朵迎风斗雪的梅花。
梅花三弄的第一弄已奏完,第二弄响起时,突然从隔邻包间传出竹笛的萧萧之音。
以笛和琴,刘氏惊喜地听道,原来梅花三弄就是笛曲儿,是后人改至了琴曲儿的。
如今会用笛奏梅花三弄的人很少了,看来隔邻是位文人雅士,乐曲素养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