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暗卫的陈诉,李泽只阴险地冷笑。
暗卫等不到接下去的指令,便退下来问黑鹰:“我照旧回去掩护杨女人吗?”
“王爷若是没有明说,就按以前的办。”黑鹰道。
暗卫便回原岗了。
黑鹰也是没想到,杨曼居然敢甩王爷,这算哪门子良家闺秀啊?
以前都还觉得她机敏、为人可靠仗义的,现在只觉得她和那些村巷妇孺一般,毫无见识、不甘寥寂,半点妇德都没有。
王爷虽然没有什么亮相,可杨曼的做法,摆明是不给王爷面子的,黑鹰也替王爷不甘。
不外接下来没多久,京城就随处传着一张泣告书。
上面写着萧家的冤情,捐米上百担却仍然要面临天价罚单,但通常小我私家,都市觉得民众无情,明摆着的事实罔顾不见,真是太过了。
这一传,就传到了皇上耳里。
李泽也知道涉事的这家商铺,正是杨曼的情人,不用说,这传单肯定是杨曼搞出来的,所为的,不外是救情人的父亲。
“这刁民另有几分气魄。传老谢来。”武明帝道。
户部尚书谢文贤应召:“臣叩见皇上。”
“起吧,老谢,这传单你可看过了?”
“臣正欲奏请皇上,请皇上示下。”谢文贤道。
此事本是个误会,皇上阅奏折后,并不知此人被抓了,臣子又无一人提起。
况且其时谢文贤也在,捐米商被抓一事他肯定知道,却任由户部人照开罚单,这下丢的就是朝廷的脸面,逼得要果真认可错误,还黎民一个公正。
这是谢文贤也没想到的,那人普普通通,毫无配景,却那么斗胆敢跟朝廷叫板。
李泽在旁边默不作声,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有杨曼有这个胆子,都敢跟天子作对,况且是他呢。
想对他笑就对他笑,想不来就不来,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断就断。
李泽想着,心底愈发冰凉,都要冻成一块石头了。
“老谢,你是老了糊涂了。”武明帝不怒自威。
谢文贤赶忙下跪,其实他这样做嘛,虽然也是摸着天子的意思才敢的,那米商畏罪捐米,又倒霉的撞上枪口,各人自然心照不宣要宰他。
陈闽之开口破局道:“皇上,此事一人可解。”
“谁。”
“泽王爷。”陈闽之继续道:“王爷在黎民心中自来公正,有他出头处置惩罚,黎民臣服。”
这话在几位皇子耳边听来,就难听逆耳,这不就是说明泽王爷比他们都要得民心吗?
这是将李泽果真处刑啊。
各人都齐齐看向泽王,只见他沉闷不语,神思模糊。
武明帝沉声道:“泽王听命。”
李泽道:“臣在。”
“民间泣告书一事,由你核办。”
“臣领命。”
虽然几位皇子不喜陈闽之的话,不外他们也确实不想管这事。
尤其现在江南雪灾情势未明,钦差奏报未到,哪有心情管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况且这事也不难办,原来就是朝廷有错,说句核办清楚放人就是了,但肯定会挨黎民骂,倒霉于小我私家名声。
李泽接令后便退下了,众臣都知道王爷最近心情欠好,凶神恶煞的,不敢招惹,也是佩服陈闽之的勇气。
李泽唤来黑鹰道:“杨思良到那边了?为何奏报迟迟未到。”
“回王爷,徽州驿道都被大雪封住,人进不去出不来,我们的人正想措施和他联系。”黑鹰道。
雪大成这个样子,李泽早几天就派出了一批暗卫,去助那两位未来顶梁柱。
“黑鹰,养暗卫做什么用?都散漫惯了?没冻死都给本王爬进城。”李泽怒道。
“是。”黑鹰立马下去发令。